分卷閱讀13
慰人。微信的頁面停在和殷蘭的聊天框上,張喬山鬼使神差地點到她朋友圈里去了,沒多久就翻到了那天她發的照片。一張自己,一張小朋友。他看著小石頭和自己相似的臉,只覺得呂宋真是喜歡自己,以至于養的孩子都像自個兒了。之前瞎想呂宋對象的醋意,也就不自覺地淡了些。他把小石頭的照片存了就放下了手機,一抬頭就看到了白敬微從后視鏡里看自己的眼神,他冷冷地盯回去。白敬微尷尬地笑了笑,“您不用這么恨我,我那天都是自愿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歡您,您大可以把它當作一夜情。”“辭職申請交了么?”張喬山冷酷的聲音從后座傳來,白敬微的眼眶有點紅,說:“交了,做完今天我就不是您的助理了。”“嗯,你以后工作不要再…這樣了。我讓人事給你撥了筆錢,記得查。”張喬山說完就不吭聲了。白敬微把車在樓下停好,看著張喬山進了電梯一路向上,他忽然覺得一直以來牽著自己的弦斷了。他邊往地面上走,邊發了條消息:“東西拿到了。”李斯年那邊很快回了:“收到。”10小石頭出院了以后心情特好,特別是知道這個周末自己要去游樂園玩以后,心情就更好了。他每天幼兒園下課,就和爸爸說自己要參加的項目,先是碰碰車,再是旋轉杯,然后是太空旅行,最后還要坐摩天輪。說著說著,呂岫突然睜著黑乎乎的眼睛直勾勾看呂宋:“爸爸,我可以邀請夏安安嘛?他周末都是一個人在家的,有點慘。”呂宋被小嘮叨整天在耳朵邊念著,又被這樣一盯,還能說什么呢,只能什么都答應下來。他完全沒有發現,呂岫小兒已經把夏安安當作口頭禪,并從各方面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對夏安安的重視。周五晚上,呂宋去咖啡廳和供豆商談事情。訂單的問題解決好了,又試了一批新豆子,挑了香味比較特別的幾款,準備后天烘上。剛把人送走,小石頭就驚呼了聲:“太太!”呂岫向來穩重,不論是在私人空間還是公眾場所,都很有公德和禮貌。難得聽到他這么大聲地叫人,呂宋看個小神經似的看向呂岫。這一看,發現呂岫的手邊站著個端莊的婦人。呂宋的臉色有一點兒發白,殷蘭也吃驚地不得了。兩個人時隔七年的重見,一個懷著犯罪潛逃的心虛,一個抱有重見暖玉良材的欣喜。馥芮白的杯墊輕輕磕在木桌上,殷蘭抬起頭對呂宋溫和地笑了下,說:“宋宋,坐下聊會兒天的。”于是呂宋硬著頭皮坐下了。“宋宋你那會兒從經緯辭職,說實話我還挺意外的。你和喬山是不錯的搭子,但還是你付出多些。你把他照顧得很好,我挺欣慰的。今天我就是想問問,你當年怎么就突然走了。”殷蘭把原先握在玻璃杯上的手轉而覆在了呂宋的手臂上,一股暖暖的觸覺。呂宋呆了一會兒,說:“張喬山沒和你說么?”他故意完整地稱呼那個男人,以顯得自己已經和他沒有聯系了,也不會去打擾他目前的生活。“沒有啊!”殷蘭也一臉懵,“是不是喬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不是的太太,是我做錯事了,沒臉繼續呆著。后來身體上出了一些問題,就更不和人來往了。”呂宋想了想,又說:“我現在的日子挺好的,孩子都有了,聰明可愛。”殷蘭把眼神投向了在吧臺翻字典看書的呂岫,十分認可呂宋的話。但漸漸地,她又生出一種嫉妒來:“呂岫真的是個好孩子,要是我也有個他這樣的孫兒該多好啊。上個星期在醫院,多虧他陪我,給我解悶兒。”想到這事兒,呂宋有點害羞:“您太客氣了,我還沒謝謝你老是給小石頭帶‘補品’呢。”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殷蘭笑完了,又補了句“真是恭喜你。他mama呢?”“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呂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殷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把手拿回自己這邊,整理了自己的著裝,清了嗓子,認真地對對面的呂宋說:“宋宋,商量個事兒唄。”“嗯?”呂宋也不由地立直了身板,看著對面的殷蘭。“讓喬山做小石頭的干爹吧。”張喬山接到殷蘭的電話,說沒事的話過來喝杯咖啡。殷蘭出院后,張喬山工作突然忙起來,一直沒時間去看望。于是他收拾了文件關掉電腦,自己驅車跟著導航往Youtz開。把車在店外車位停好了,張喬山踏出來準備關門,不經意在櫥窗里看到了呂宋的臉,對面是言笑晏晏的殷蘭。他扶著車門一個人站了會兒,因為他不知羞恥地想起了醉酒那天,自己身子下柔軟的一團白rou。但他又想起來,那不是他的宋宋。把自己的表情恢復成冷淡的一副,張喬山大步走進了咖啡廳。門鈴清脆地響一下,殷蘭回頭看到自家兒子,馬上說道:“喬山,你說巧不巧。我本來只是出來運動運動,散步到這兒剛好見著一家咖啡廳,還沒進來呢,就碰到了宋宋。你倆得有七年沒見了吧。”張喬山說:“嗯。”其實他們上個星期天就因為交通事故重逢了。呂宋說:“是。”其實他們這個星期三就在一張床上滾過了。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異口同聲。“當年你什么都沒和我說,就讓陪你這么久的宋宋一聲不響地走了,我這心里一直有個疙瘩。還好我們又能遇見了,我看他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辛苦。不如你做個干爹,有什么困難的地方也能幫幫忙。”殷蘭殷切地看著張喬山。殷蘭舞劍,意在呂岫。張喬山這才抬頭和呂宋對視,他端詳呂宋的臉,一張從氣質上分不清是少年還是成人的臉:“你同意嗎?”他想要呂宋自己決定,要不要在六年以后,重新回到我身邊。又把不想回答的題目丟給我了,和那天床上問的“你覺得呢?”一摸一樣,呂宋心想。于是他惡作劇般地回答面前的母子:“好啊。”他沒有像從前那樣傷心地跑了,但是他坐在咖啡廳舒服的座椅上,依舊很傷心。這是呂岫的爸爸,呂岫的奶奶,但是他們對事實一無所知。張喬山起身去吧臺和小石頭打招呼。小石頭把正在看的書和字典都合上了,轉過身和眼前高大的男人說話。見他走了,殷蘭把頭和呂宋靠得很近,說:“宋宋啊,喬山這幾年比以前還要冷淡了,前兩天還把生活助理辭退了,我是不指望他了。我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你還喜歡他的話,能不能再試一試?”原來是想要再給張喬山一個伴伴,還想要一個孫子。呂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但他的心底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力氣,想要重新抓住張喬山。小時候放風箏,放得太遠,風太大,線就會斷。他還以為,兩個人就像分離的風箏和線,再也接不上了。但是風慢慢停了,名為張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