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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個問題不論回答‘是’還是‘否’,都有一定的道理。我計算不出哪邊的權重更高。原來人類面對‘兩難情形’時的心情就是這樣啊。”俞少清望著咖啡液面上自己的倒影,所有所思。“他們其實說得挺對。文思飛自私自利,楚霖易受蠱惑,這是他們性格的缺陷,沒有辦法的事。但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方舟委員會不可能讓一無是處的人登上星艦。這艘船上的每個人都是萬里挑一的精英。他們也擁有各自的有點。文思飛口才好,是優秀的政客。楚霖清廉正直,否則也不會被任命為軍需官。”“但是他們在測試情境中表現得都很不好。”謝睿寒盯著手頭的數據,眉頭緊鎖,“文思飛屈從于天樞,甘當它的傀儡。測試中有一個叫‘王臻’的人物,他不存在于星艦上,是華嘉年中虛構的,衛恒將他保留了下來。文思飛遵照天樞的命令殺死了王臻。而王臻剛好是樊瑾瑜的朋友,因為他的死,樊瑾瑜開始對抗天樞,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卻因為自己的沖動,多次害死了反抗組織的同伴。楚霖則每一次都會背叛人類,甚至殺死研究所的同事。他們真的有返回現實世界的價值嗎?”“‘方舟1097’有自己的法律,按照法律,發動武裝政變的人應該被處以怎樣的刑罰?”衛恒回答:“第九十一條:拒絕執行‘方舟1097’乘客全體所做出的民主決議的,剝奪人身自由,直到其同意執行為止。”“那么依照公約,文思飛及其同黨應該受到監禁,直到他們放棄返回地球的念頭。不過現在也沒辦法回去就是了。”謝睿寒悶哼一聲。“不如我們再舉行一次投票,讓所有人一起決定他們的命運?”秦康問。“得了吧,上次投票的慘劇你忘了嗎?如果支持釋放他們的人和反對釋放他們的人打起來可怎么辦?”謝睿寒對秦康的提議嗤之以鼻。實驗室大門忽然打開,一個清朗的男聲像乘著火箭推進器一般沖進艙室:“我有一個建議,不知各位可否聽我一言?”華嘉年叉著腰走進來,臉上掛著招牌式的不正經笑容。“怎么老是你……”謝睿寒捂住臉。“說來聽聽?”秦康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我建議將他們的意識置入擬真情境中,讓衛恒加快情境中的時間流速,讓他們在那里飽嘗違反法律的惡果,比如坐個幾百年牢之類的。等我們抵達殖民地,需要他們專業技能的時候,再把他們放出來。如果他們在擬真情境里表現良好,比如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或者選擇大義而不是私利,那么也能酌情提前釋放。各位覺得我的建議如何?”第45章最高權限最終他們還是舉行了一次投票,華嘉年的提議高票數通過,于是直接參與政變的531個人(占全體人數的四分之一之多)被置入懲罰性的擬真情境中,一次又一次遭受法律的制裁。有些人(比如樊瑾瑜)因為表現良好,被提前復蘇了,剩下的恐怕得在虛擬的牢獄中度過幾十遍人生。“方舟1097”上的人們基本上全都復蘇之后,俞少清突然清閑了下來。管理測試情境的工作交給了秦康和謝睿寒,華嘉年負責編寫劇本,繼續測試那些直接參與了政變的人。俞少清幾乎不需要插手,工作便能順順當當地繼續下去。為了嘉獎他在星艦上獨自生活那幾年所付出的艱辛,謝睿寒批給他一段很長的假期,讓他能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地享受星艦上的生活,而不用被工作所煩擾。他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從一個不起眼的科學家,變成了星艦上人人矚目的英雄。如今衛恒握有腦量子態復原技術,而俞少清作為衛恒的設計者,一躍成為變成了“方舟1097”的核心人物,因為他不僅擁有緊急情況最高權限,更是衛恒的戀人,很多人推測,即使有一天俞少清的利益和星艦全體的利益相悖,衛恒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俞少清那一邊。當然,俞少清并沒有帶著衛恒對抗全人類的意思。偶爾漫步在觀星回廊中,眺望著那亙古的星光,俞少清感到人生是這么的不可思議。他們真的跨越了一百多光年的距離,來到這陌生的星域,賭上自己的一切以尋找新的家園。旅程中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處于沉睡狀態,身體已經死去了,意識則長眠在機器中。但是他們也經歷了波瀾壯闊的故事,參與了決定人類命運的戰斗——雖然是在虛擬世界中。現在輪到他們面對命運的時候了。“方舟1097”也一天比一天更接近天樞星系。離開地球時,天樞星尚且是夜空中一顆較為明亮的星辰,現在已經變成始終懸掛在星艦正前方的一顆小小的太陽。它的質量足有地球太陽的四倍,所以不太可能在它周圍發現什么類地行星。“方舟1097”的目標是它的伴星,根據衛恒的觀察,的確有一顆質量與地球類似的行星圍繞著伴星轉動,距離也相當合適,那顆星球上很有可能存在著液態水。這場跨越了一百二十四光年的旅程,終于即將結束,至于旅程的末尾究竟是圓滿的句號還是疑惑的問號,抑或是令人無語的省略號……那只有等他們親眼看到那顆行星時才能確定。當星艦進入減速階段的時候,俞少清給衛恒做了一次全面調試,確保他保持在巔峰狀態,隨時可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畢竟旅程固然漫長,但抵達殖民地之后,真正的挑戰方才開始。人工智能衛恒的主機房中,俞少清仔細檢查了一遍硬件裝置。漫步在散發著淡淡熒光的巨型量子計算機之間,他不禁生出了一種敬畏與哀傷并存的奇妙情感。這就是衛恒的本體。如此恢弘雄偉,充滿了機械的規律之美,在這些嗡嗡作響的機器之中,誕生了“人”的思維。俞少清不止一次想過給衛恒制造一具有血有rou的人類軀體,可最終還是放棄了。技術上可以實現,他卻不愿這么做。衛恒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而是屬于人類全體的。他活著的每一天都要為人類種族和文明的延續而兢兢業業地工作。如果讓衛恒以人類的形態陪伴在自己身邊,感覺就像獨占了他似的。“衛恒,匯報你的運行情況。”俞少清下令。“冷卻系統,正常。核心溫度50攝氏度。邏輯運算,正常。思維回路,正常。情感偏移,正1.75。需要調整嗎?”“不,就保持在那個數字。給我看你的運行日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