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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的動作一直沒有停。疼痛如抽絲般遠(yuǎn)去,林輕舟齒間的力道才緩緩松開。“好點了嗎?”戚函問。林輕舟點頭,以額頭抵住他的肩膀,閉眼忍受著。兩人之間靜默著。待痛感遠(yuǎn)去得七七八八,口中濃重的血腥味道開始變得清晰,林輕舟有點不好意思,頭離開戚函的肩膀,坐直身子:“對不住了,剛才失態(tài)了,你的肩膀要不要上藥?”戚函松開他的手腕,“沒事我不疼,你的傷口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林輕舟低頭望去,果真如此。大腿上除了還有一些殘留的血污,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血rou模糊的影子。那四個駭人的血洞,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你的藥真厲害,這么深的傷口竟然能這么快就完全愈合。”林輕舟微微扯開破洞的褲子,擦干凈血污,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朝戚函示意道。戚函朝他大腿處極快地瞥了一眼,不敢再看。他別開臉,從袖中取了一條褲子,喉中發(fā)緊,聲音微啞:“換條褲子,別著涼了。”接著,他背過身去,用一根木柴挑高燒得噼里啪啦的火堆,聽著身后傳來換衣服的窸窸窣窣聲音。林輕舟猛地意識到,戚函已經(jīng)接二連三從衣袖里取出的東西,不由出聲奇道,“你也用袖里乾坤?”戚函撥弄火堆的動作依然利落流暢,語氣淡然,“還有誰嗎?”寒祁也是用袖里乾坤。林輕舟沉吟半瞬,緩緩道,“我的一個師弟。”火焰跳躍,戚函映在石壁上的影子半明半昧。他語無波瀾,“袖里乾坤比其他儲物法器好,不用靈力咒訣也能用。”林輕舟目光微深,“是的。”聯(lián)想到戚函身上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未免也太湊巧了。眼前的人,難道會是那個人嗎?可是,林輕舟之前明明對他口出惡言,那樣無情踐踏他的心意。他那么驕傲自負(fù)的一個人,怎么可能這樣大費周章丑化自己,只為接近他?林輕舟換好衣服,心頭仍有疑云,但仍是由衷地感謝:“幸好有你。”那堆火仿佛對戚函有巨大的吸引力,他聚精會神地盯著火堆,“言重。”林輕舟問:“你有什么辦法從這個陣法出去嗎?”“暫時沒想到。”戚函頭也不回地答。林輕舟:“我是不是突然變得丑陋不堪?”戚函微訝:“何出此言?”林輕舟:“不然你怎么一眼都不想看我?”大抵是想到這人可能是寒祁,連他自己都未發(fā)覺,他說話更為直截了當(dāng),不客氣。戚函撥弄火堆的手頓住,轉(zhuǎn)過身來,低頭弓腰、老實巴交地坐到林輕舟的身側(cè):“你是最好看的。”明明只是簡單一句話,不知為何,林輕舟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勾起。突然,林輕舟的袖子被戚函一把攥住。林輕舟低首望去,只見袖子上是一大片血跡。他傷在右腿上,照理說,左手袖子不該沾染上這么多血跡。戚函語帶緊張,抓起他的手:“你的手什么時候受傷的?”林輕舟詫異道:“我的手沒受傷。”除非他是整條手臂神經(jīng)壞死,不然怎么沒一點疼痛感。戚函半信半疑的神色。林輕舟正要擼起袖子給他看,腦內(nèi)電光石火間忽然意識到什么,手中動作頓住,他將戚函的身體掰得轉(zhuǎn)過身去,果然在他后背玄色的外衣上,看見一大片暗色。林輕舟伸手摸上去,指間觸到一大片黏濕,攤開指頭是一抹血紅。他喉中驀地一哽,“我袖子上的是你自己的血,白癡。”戚函應(yīng)該是在引開妖獸時便受了傷,他回來前便將帶血的外衫扔了。一路上他從未說起此事,一直強(qiáng)裝無恙。忍著傷口的疼痛,他一路將林輕舟抱到山洞內(nèi)。林輕舟袖子上的血跡,便是那時一手勾著他的肩膀時不小心沾染上的。難怪他方才一路走來便面色不對勁,聲息微喘。剛才林輕舟還那樣重重地在他肩膀上咬一口,令他被雙重痛苦夾擊,可他硬是沒吭一聲,還一直安撫林輕舟。若是林輕舟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不是要一直獨自忍受著。林輕舟深吸一口氣,將喉間的不適感驅(qū)走,“你的藥呢,我?guī)湍闵纤帯!?/br>說著話,他伸手去幫戚函脫衣服,剛扯開衣襟,露出一小片胸膛,手卻被戚函握住。“我不要緊,不用上藥。”戚函定定地望著他道。“你的背上都是血,怎么能不上藥?”林輕舟有點急。“傷口不嚴(yán)重,不需要上藥。”戚函握著林輕舟的手指沒松手,臉上沒多少血色,一雙眼睛卻亮得過分,像盛滿了耀眼繁星。林輕舟沒有顧得上這種細(xì)節(jié)。他不算頭腦有多聰慧,但在這種令人心急如焚的關(guān)鍵時刻,總能思維格外活躍敏銳。戚函執(zhí)拗的態(tài)度,讓他瞬間被一個不妙的想法擊中。他幾乎帶著肯定的語氣問,“藥是不是沒有了?”戚函微愕,沒料到林輕舟竟然能一語言中。但在林輕舟這般凝重視線的籠罩下,他根本沒辦法撒謊,只得輕輕地頷首。林輕舟半是薄責(zé)半是不忍,“你怎么不給自己留一點?”戚函眸光灼灼,“藥只夠一個人用。”林輕舟心里瞬時又酸又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視線又掃到戚函背部的那一大片暗色上,連忙道,“我先幫你包扎止血。”戚函唇角彎起,頷首道,“好。”藥已經(jīng)用盡,所幸戚函還有細(xì)布,可用來包扎。他從袖中取出細(xì)布,遞給林輕舟,背轉(zhuǎn)過身去,解開腰帶開始脫衣服。他一身玄衣,后背上溢出的血跡不惹眼,但是除去外衣,白色里衣上是一大塊觸目驚心的血紅。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自他的右肩斜斜劃過后背,一直延伸到腰間。血紅模糊間,外翻的血rou與衣服布料黏在一起。應(yīng)是被那妖獸的利爪抓傷的。戚函脫去最后一件衣裳時,衣裳扯動血rou,傷口處不斷溢出血液。但他卻面無表情,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林輕舟心中狂潮起伏,小心翼翼地為他壓住出血點,用布料為他包扎。他指間的動作已經(jīng)很是輕柔,但是因為沒有藥物止血,血還是源源不斷地溢出,一下子就染紅布料。輕盈的指尖像振翅的蝴蝶,點過后背,越過前胸,又落在腰間。戚函垂著眼,后背上本來極是疼痛,指間所到之處,身子卻又像過電一般,酥麻不已。他忍耐許久,終是忍不住出聲提醒,“別亂摸。”喑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