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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報些無足輕重的瑣碎之事。之後早早散朝,昭蒼天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書房中的雜事早已處理妥當(dāng),宮廷內(nèi)院早已逛得乏膩,後宮又全是空置,換作平時,多是瀾空陪他閑談國事,或下棋,或品酒,好不自在,可如今便是連這消遣也沒了。昭蒼天有些忿忿,想來自己這般無聊多是那瀾空害的,於是一轉(zhuǎn)身,帶著幾名貼身侍衛(wèi)便往那禮部而去,他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染病」法。由於瀾空目前身為禮部太史,居所便是在那禮部後院,昭蒼天到達後也沒讓人通傳,只讓下人在門口侯著,自己便往內(nèi)入去。然尋遍了臥房,書房,正廳等處皆不見瀾空身影,正在納悶時,卻聽聞後園有響動,便又折回去。園中一角,瀾空正搗弄著一些瓶瓶罐罐,里面盛著些或黑或紅之液體,旁邊零散丟著些礦石,有的被敲下一塊,有的被研磨成粉狀,似是當(dāng)作配料之用。昭蒼天入院時,見到的便是瀾空忙得不亦樂乎的背影,頓時只覺一陣火氣翻滾。“愛卿不是抱病在床麼?怎麼還有這等雅興擺弄這些無聊之物?”瀾空一驚,愕然回頭。“蒼……陛下???你……怎會在此?”昭蒼天冷冷一笑,看著瀾空手足無措的模樣只覺快意。“朕自然是來探望我的好愛卿,只是愛卿的病情似乎與傳言不大相符啊……”瀾空聞言訕訕的放下手中的器物,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引著昭蒼天到園中的石桌前休息。“微臣多謝陛下關(guān)懷,只是身子確實不適,才未能上朝,還請陛下見諒?!?/br>“不適?愛卿是哪里不適?朕為何瞧不出來?要不要朕把御醫(yī)喚來為你看看?”瀾空苦澀一笑,道:“即便請來御醫(yī)也是無用的,陛下不必費心了?!?/br>“哦?”昭蒼天挑挑眉,“是怎生一種厲害的病?竟是連御醫(yī)也無辦法?”昭蒼天步步緊逼,捉著不放,他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陛下真想知道?”“愛卿但說無妨,朕也長長見識。”“微臣其實患的是…………心病……”昭蒼天一怔,沒想到他竟會有此一說,頓時沈默他當(dāng)然知道瀾空說的心病所謂何意,只是沒想到瀾空對於此事真是如此在意,甚至敢於直說出口,令他心下復(fù)雜的同時,亦有絲輕微的悸動……。悸動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聽他這話心中竟然微生快意,他這心病是為了自己而生?瀾空見昭蒼天陳默,因為是自己的話對他造成了困擾,頓時心生歉意。畢竟,感情這回事,本就勉強不來,況且又是身份懸殊,同為男性的兩個人之間,自然不可強求的,昭蒼天日理萬機已甚是辛苦,自己又何必徒增他的煩惱,連忙轉(zhuǎn)開了話題。“啊,那個微臣之前所托之事,不知進展如何?這幾天臣未上朝都不知情況怎樣。”昭蒼天知道他說的說的是那「提取器」之事,便正了心神同他說起早前官員匯報的進度。“大體已是完工,但還有部分過於精細的零件,工匠們說還需要數(shù)日的時間,愛卿不要著急?!?/br>瀾空點點頭。“微臣明白,以現(xiàn)有的技術(shù)確實是有些難為他們,我也并非著急,只是問問而已……”“嗯,工匠們也確是反應(yīng)所造之器具過於復(fù)雜,完全未曾接觸過類似的器物,因此進度才尤為緩慢,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只要他們能迅速完工,另有豐厚賞賜?!?/br>“啊,如此真是多謝陛下,瀾空感激不盡?!?/br>也夠了,他能為自己做到這樣,自己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愛卿客氣了,朕說過,只要是朕力所能及之事,定會為你辦到。”瀾空頜首微笑,兩人之間忽然又沒了話題。藍空想到另一件事,不如就趁現(xiàn)在一同跟他說了吧,也省得他繼續(xù)為難。“其實,這幾日未上朝,微臣也在忙另一件事……”“哦?何事?”瀾空避開昭蒼天灼灼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因為冬天而顯得有些蕭瑟的庭院,遲疑的開口。“微臣……要娶妻了……”第七章第七章今日早朝之上,昭玄帝心情甚是不佳,許多諫言的下臣都被噴了個狗血淋頭。眾臣面面相覦,決定今日還是不要觸怒龍顏的好。話說這幾日這昭玄帝的脾氣很是古怪,像昨日是發(fā)呆,今日卻是暴怒,陰晴不定的,讓人難以捉摸。據(jù)內(nèi)侍所言,昨夜昭玄帝翻來覆去,大半夜都不曾入睡,不知牽掛何事。按理說,如今天下初定,國泰民安,應(yīng)是沒什麼勞神的事才對。眼下也就皇帝選妃那麼一件需要費心,但也該是高興,而不是煩躁才對啊。唉,果然是君心難測啊……眾臣郁悶的同時,昭蒼天也不好過,昨晚睡眠不佳,他自是沒什麼好心情。回想起昨天午時瀾空所說的話,他輾轉(zhuǎn)半夜卻是沒有睡意,就想著他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這麼多天,自己好心去探望他,他竟說自己要成親了?!他賭氣不上朝就罷了,現(xiàn)在居然還玩這種把戲,是想試探什麼?哼,真是幼稚,他選妃,他就要娶妻麼?那之前何必說什麼心病之類的蠢話?還真是仗著自己對他的寵愛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下朝之後,昭蒼天即刻在書房召見了昨天安排的密探“讓你打探的事如何了?”“啟稟皇上,卑職已查探到,瀾太史欲娶之人乃是本城張家之女,名為張曉燕?!?/br>“嗯?這張家是何情況?”“回皇上,這張家乃是書香門第世家,張曉燕之父張北河是一家私塾的先生,其母杜青娘則是在繡房做工。張家在城內(nèi)頗有好評,上門向張曉燕提親之人也是絡(luò)繹不絕?!?/br>聞言,昭蒼天皺起皺眉,他還以為是風(fēng)塵女子之流的,沒想到卻是正經(jīng)人家。“可曾探知他二人如何相識?”“據(jù)卑職所查,瀾太史與她并不相識,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