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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我耳邊,刻意用那種撩撥的音色說,“去睡覺。”我很無語,但還是跟他在這棟寫字樓二百米外的酒店開了房。他覺得這段時間在家里太憋屈。爺爺在,姑姑姑嬸總過來,宴昱還隨時都會發(fā)來視頻通話請求,年紀(jì)大了也不好老是往閣樓躲。再說,“在閣樓也不夠盡興”。所以,他今天要盡興。他把我扔在自己喜歡的kingsize大床上,肆意而張揚地釋放信息素。上來就用牙齒輕輕嚙我的腺體,搞得我又癢又怕,他就高興。他這種放肆,就像剛剛經(jīng)歷煉獄考試周一朝解放的小孩兒,卯足勁兒要加倍滿足之前忍著的欲丨望。他好幼稚,我被他成功逗樂了。剛剛在老陶工作室攢的醋意和不快都煙消云散,跟他沉入完全放松且放開的性-愛中。我們將房間和時間都物盡其用,后來家里又發(fā)了兩次通過話過來,我們才停下。然后癱著躺了二十多分鐘,掐著最短的回家用時,退了房。冬天天黑得早,走出酒店大門,已經(jīng)燈火滿城,霓虹貫街。我們在酒店門前廣場的噴泉旁,意外地見到了宴宗明。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他也看到了我們。彼此都毫無準(zhǔn)備,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各自尷尬并試圖退縮。我想退縮,是因為自己正和小叔從酒店這種充滿暗示意味的地方走出來。他想退縮,我估計,是因為他正在和一個女的糾纏。那女的背對著我,他們顯然在吵架。宴宗明試圖去拉她,她立即閃避。“你爸談戀愛了。”宴宗羨有些嘲諷地下結(jié)論,然后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正好,我們走吧,別打擾人家。”我認(rèn)為此言有理,于是立即感到理直氣壯起來,不打算去和宴宗明打招呼。宴宗羨迅速通過他的個人終端叫了輛自動車。在路邊等了一會兒,車就來了,我們鉆進車?yán)铩H蹋覜]有再往宴宗明那邊看。倒是宴宗羨頗有八卦興致,上了車還探頭出去張望。看完以后,黑著臉縮回了腦袋。“怎么了?”我不能說沒有一絲好奇,忍不住問。“沒什么。”他擰著眉頭,擺了擺手,“以后你要是再看到他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不要看,那女的太丑了。”顯然是賭氣話,我笑笑,沒接茬。過了一會兒,他又吭哧吭哧給宴宗明發(fā)信息,冷嘲熱諷地讓他回家吃飯。發(fā)完了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嘴角一癟,說:“我就是給嫂子幫個小忙,不然嫂子做一大桌子菜,人不齊,多傷心。”“……哦。”宴宗明最終還是回來吃晚飯了,一個人。飯桌上,他坐在我和宴宗羨對面,欲言又止。但我們倆不給反應(yīng),他也就沒開口,于是三個人誰也沒提這個糊里糊涂的偶遇。事實上,盡管宴宗羨聽起來很嫌棄那個有可能成為自己大嫂的女人,我卻挺感謝她的存在。要不是她,宴宗明就該追究我們?yōu)槭裁磸木频瓿鰜砹恕K浾咦鼍昧耍翡J度比一般人高。我一直覺得,我和宴宗羨這點事如果曝光,那么必定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頓晚飯結(jié)束,假期就結(jié)束了。本來,宴家也就該恢復(fù)天南海北的狀態(tài)。但飯桌上,宴宗明和宴宗羨都出人意料地宣布,新一年,自己會留在深城。宴宗明將在全國最大的媒體平臺ISEE國際頻道就職,做欄目總編,工作地就在深城。宴宗羨的原因更簡單,他要休假。除了的路演之外,他新一年不打算做任何工作。同時,他還宣布要買房子。“二十七歲了,老大不小了,不好總賴在家里。”他笑著說,微微偏頭,目光與我的視線相碰。視線本無實質(zhì),我卻從他這一眼之中感受到某種重量和溫度,“雀兒,回頭陪我去看房吧。”作者有話說:第7章“你沒有提前告訴我!”我在陽臺甩開宴宗羨試圖碰過來的手,同時往邊上退了一些,把距離拉開。不用看我也知道,現(xiàn)在他臉上的表情是困惑的。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我怎么會對他在晚飯上當(dāng)眾宣布要在深城買房反應(yīng)那么大。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微微笑著看我時,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忍住憤而離席的沖動。那種感覺難以形容,非要說的話,有點類似于難堪。難堪過后便是失望,對我自己的。因為難堪意味著我內(nèi)心深處在退縮,我根本不想和他面對站在陽光下的艱難與非議,只想仗著他的縱容寵溺而貪婪茍且。我用心卑鄙。甩開他之后,我轉(zhuǎn)身面對樓下花園,不敢讓他看到我這張卑鄙懦弱的臉。屋里有綜藝節(jié)目的聲音,樓下小區(qū)路上有孩子們玩鬧的歡笑聲。而咫尺之距的身后,是宴宗羨的呼吸聲……他小心翼翼,我聽得出來。他干什么要對我小心翼翼?我哪里值得他小心翼翼?這一切都讓我感到慌亂而無處躲藏,只能握住欄桿,盡力故作冷漠。“雀兒。”他輕聲喊我,用那種安撫的聲調(diào),斟酌開口,“我生在深城,長在深城,當(dāng)然要做好定居這里的準(zhǔn)備,不是嗎?以后我的家,你想來就可以來,不想來,一步都不踏進都行。好嗎?”他又看穿我。我就怕他看穿我,還遷就我。我寧愿他平時對我也像在床上那樣獨裁不講理。“你不要這樣了。”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面對他,“我已經(jīng)長大了,你不用什么都為我考慮,你又不是我爸,也沒比我大多少。”“宴雀!”他驟然蹙眉。拿他和我爸比,是冒犯他。我避開與他對視,飛快地說:“云墨挺好的,爺爺也看好。”說完,逃似的從陽臺角落鉆出去,沒等智能玻璃門自己打開,就手動推開跑回屋里了。對我失望吧,失望了就好了。散了年,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該上學(xué)的也回到學(xué)校。我本來是元宵之后開學(xué),但最后一個學(xué)期是實習(xí),我便借口要準(zhǔn)備找實習(xí)工作,提前回學(xué)校了。然而就算回學(xué)校,也不過是離家半個小時車程而已。爺爺要我在上班之前都回家吃晚飯,我不好掃他的興,便這樣毫無意義地來回瞎折騰。大年初七和宴宗羨那點爭執(zhí),很快被翻過去了。畢竟在“地下情人”之前,我們首先是家人。家人之間哪里有兩句不對付就一直黑臉的,說不過去也做不出來。于是,他又跑來叫我陪他去看房。“我有三四個候選,咱自己開車去,一天能看完。”他的個人終端配置高,可以同時開七個全息屏。我們面前浮現(xiàn)著四個樓盤信息,都是實時拍攝。“這些全部都能在半年內(nèi)交房,離老爺子這邊公共交通車程也都在一個小時內(nèi),你看怎么樣?”“什么怎么樣?”我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