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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缺的能力。”哄堂大笑。晏西槐在笑聲中望向陳榮秋,眼里笑意帶著幾許無奈,也有幾分戲謔。動靜稍微平息的時候,他看著陳榮秋道:“感謝你提出的這個問題。我想如果時間并不緊張的話,我們可以適當?shù)夭迦胍恍〢國醫(yī)療系統(tǒng)的話題,這將會是非常有效的潤滑劑。”玩笑話說過,晏西槐切入正題。陳榮秋把話筒遞還給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學生助手,注視著臺上的人,眼尾含笑,心里此刻竟然只有滿足。講座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晏西槐很擅長控制話題深入的程度,面對不同的聽眾,他會有不同的講述方式;一場講座被他講得深入淺出,偶爾加入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非常成功地帶動了學生的熱情和興趣,散場時能夠看到不少同學意猶未盡的表情,以及聽到他們直白的感嘆。講得太好了。陳榮秋暫時沒有起身,他太明白這樣的感覺,因為他曾經就是被站在講臺上的晏西槐吸引,隨后一步一步接近并愛上他,到最后無法自拔。如今耳邊聽著對晏西槐的夸贊,與他平靜的面容相反的是滿心的與有榮焉,這讓他的眼中盛滿了笑意。而在看著被夸贊的人邁上階梯來到自己身前時,他眼中笑意更盛,讓站在他面前的人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這么開心?”晏西槐說。陳榮秋不答,只是把手上的筆遞給他,換回來一支常年放在晏西槐上衣內側口袋里,被他隨身攜帶的鋼筆。筆身有輕微的磨損,是隨身攜帶不可避免的痕跡,但顯然被主人保養(yǎng)得很好,手感流暢圓融,接過來的時候仿佛還殘留著主人胸膛處的體溫。他垂目把玩那支鋼筆,晏西槐便看著他。片刻,陳榮秋說:“你的辦公室在哪兒?”晏西槐目光柔和:“發(fā)表會你會去嗎?”陳榮秋說:“以什么身份?”晏西槐耐心征詢:“曾經教過的學生?”鋼筆在指間轉了一周,落入掌心。陳榮秋笑著說:“原來每一個你曾經教過的學生都能拿到這只鋼筆。”晏西槐說:“我可以理解為,這意味著你愿意正式給我一個機會嗎。”陳榮秋慢慢站了起來。他對上晏西槐的視線,低聲說:“我可沒有說過是什么機會。”晏西槐只是注視著他:“一個讓我回到你身邊的機會。”“我考慮一下。”陳榮秋搭在桌沿的指尖一顫,繃著嘴角,眼尾的笑痕很明顯,“發(fā)表會教室在哪。”晏西槐看了他片刻,縱容道:“跟我來。”發(fā)表會在講座結束后三十分鐘開始,場所換到了一個較小的會議室。因為規(guī)模較小,面向的也是本系的研究生,主要是博士生,陳榮秋在到地方之前的心理預期人數(shù)應該最多不過二十。但實際人數(shù)比他預想中的一倍還多,已經是可以上一節(jié)通識課的水平。陳榮秋跟在晏西槐身后進入會議室,當先驚訝了一瞬。在場每個人自我介紹時,他才發(fā)現(xiàn)在場并不只本系的學生和教授,也有幾位分別來自經濟學院和醫(yī)學院。晏西槐Y大經濟學博士出身,后來所在的研究領域也與醫(yī)療相關,這兩個學院的一些學生和老師會對這場發(fā)表會感興趣,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在場的介紹輪了一圈,最后到了坐在晏西槐身邊的陳榮秋身上。身邊經濟學院的教授話音落下,陳榮秋的目光就環(huán)視了一周,而后微微笑了笑。晏西槐在發(fā)表會時換成了中文表達,這時先介紹道:“這是我曾經在Y大教過的學生,陳榮秋。”他簡單介紹了一下陳榮秋博士論文的研究方向和導師,而后笑道:“榮秋曾經多次給予我建議和指點,今天被我邀請來參加這次的發(fā)表會,希望他能夠與在座各位一起交流探討,同時對我不吝賜教。”晏西槐說完,陳榮秋開口介紹了自己的論文題目,也是簡單提了一下自己的導師,最后頓了頓,笑道:“晏教授是我非常尊敬的老師,今天能被邀請參加這場發(fā)表會,我很榮幸。”他沒有提到自己如今的工作,小部分學生有些好奇地朝他看了兩眼,就見他把玩著手中的鋼筆,目光垂下落在那支筆上,顯得安靜而溫柔。其中有一個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陳榮秋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本想忽略,但余光瞥見晏西槐搭在電腦觸控板上的食指輕磕了兩下,眼底不由得浮上了幾縷笑意,抬眼去尋找目光來源。是剛才講座是坐在他身邊,把他錯認為學生,負責登記的女生。女生此時看向他,目光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原來你真的是學生還是晏教授本人的學生難怪剛才提問的時候這么熟稔”的情緒,陳榮秋心里不由好笑,他想起對方是在場社會學系某教授的碩士研究生,本著禮貌、以及替身邊人友好的想法,朝她溫和地笑了笑。三個小時后,發(fā)表會結束,等來到晏西槐身邊詢問、交流的人群散去,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散場后,天色趨于昏暗。陳榮秋和晏西槐走在校園里,與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學生們擦肩而過。陳榮秋心里有些感慨,他還在這里上學的時候,心里想的不過是申請學校,畢業(yè)之后按照家里的安排進入工作,哪里會想到以后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會遇到身邊這個人。甚至兩個月前他都不可能想到,就在不久之后,他會與晏西槐一起行走在P大校園中。一顆糖被遞到他面前。陳榮秋垂眼看了看,抬手接過來,又轉頭去看晏西槐。晏西槐收回手:“我嘗過,這個味道還不錯。”陳榮秋就握住那顆糖,笑了笑。他還在上學的時候,每天需要攝入大量的糖分來維持頭腦清晰運轉,特別是在那一段極為瘋狂的時間,他的嘴里幾乎每時每刻都含著一顆硬糖,而糖吃完的時候,他就會異常煩躁,將正在進行的工作停止,直到他再次剝開糖紙,才能恢復短暫的安靜,維持理智。但當晏西槐來到他身邊,他就再也沒有過因為沒有糖而焦躁的經歷,因為即便陳榮秋手邊的糖被全部消耗完畢,晏西槐也始終能夠從身上拿出下一顆糖遞給他,保證他的情緒穩(wěn)定。陳榮秋的狀態(tài)恢復平穩(wěn)后,已經不存在對糖的依賴,但晏西槐隨身帶著糖的習慣卻維持了下來,并總能在他感到疲勞的時候遞到他面前。一直持續(xù)到今天。他剝開糖紙,把糖送進嘴里。是葡萄味。晏西槐說:“近年的一些學術動向對你并不陌生。”陳榮秋畢業(yè)多年,工作內容也與學界全然無關,按理說應該會對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