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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的……沒關系。”他似乎有些緊張,畢竟秦楚主動和他說話的次數(shù)并不多,只是一瞬的對視,就又很快垂下眸去。秦楚心中滿意他的識趣,剩下的路上也不曾甩下對方。他發(fā)現(xiàn),顧安澤果然是很好欺負的。之前的事情他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好像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每次出去玩,不管自己怎么忽略對方,他都能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回家的時候還和阿姨說玩的很開心。真是再好欺負不過了。連柿子都是挑軟的捏的,更何況欺負人呢?大概人性總是帶著點惡劣,秦楚平日里偽裝的像個聽話懂禮的大孩子,但一見到顧安澤,就忍不住像個頑劣的小孩一樣逗他。故意召集一群人去玩鬼屋,結(jié)果把顧安澤丟在迷宮里,自己和朋友早早的走出來;故意和幾個早已明白情/事的朋友一起看片,逼得顧安澤面紅耳赤。如果足夠親近,其實這樣的關系也能夠說是好友了,更何況顧安澤還有些要往上湊的意思。只是秦楚并不愿意和普通平民結(jié)交,在注意到顧安澤逐漸親近的態(tài)度時,就故意拉下他幾次,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一樣。反反復復,顧安澤也察覺到了秦楚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雖有些難過,但當時的感情還沒有發(fā)酵成暗戀,也便不曾說什么,依舊安安靜靜的念著書,再偶爾跟著爺爺去秦楚家里做客。如果秦楚不提,顧安澤是絕不會主動纏著他的,然而他隔一段時間又忍不住想起那個木訥的家伙,便又再喊過來。像自家養(yǎng)的小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實在不能再滿意。顧安澤就好像一杯白開水一樣,平常根本想不起來,但如果缺了,又總覺得不太舒坦。秦楚不曾深思自己的情緒,所以也忽略了對方逐漸變化的目光。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呢?大概是秦楚被父母要求送他回家,過馬路的時候。不過是有輛電瓶車按著喇叭沖過,秦楚便緊張的拽住了顧安澤的袖口,擰著眉頭低呵起來。顧安澤有些愣,明明是在被斥責著,臉卻突然燒了起來,心跳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和爺爺打過招呼以后回了臥室,整張臉還在發(fā)燙。他捂著被子入睡,卻夢見秦楚正沖自己微笑。濃烈和深刻的情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啊。只是秦楚怎么會知道呢?他只不過偶爾看顧安澤一眼,怎么會去深思對方每天的心情變化呢?顧安澤仍舊安靜的跟隨在他身邊,不曾親昵,也不曾疏遠。一起出去的時候,他就安靜的坐在一旁,微微笑著。他從沒有奢望這份感情能有結(jié)果。對他而言,能夠偶爾看一看秦楚,就已經(jīng)足夠了。秦楚十七歲的時候,F(xiàn)市來了一對華僑夫妻,帶著一個長相極為雋秀的兒子。是許子墨。上流社會總有著屬于上流社會的晚宴,顧安澤去不了,但秦楚身為秦家獨子,自然被父親帶著去結(jié)交人脈。兩個同樣有著顯赫家世、漂亮外表的男孩很快聊在了一起,仿佛注定要成為最親密的朋友一般,僅僅是一個晚上,就已經(jīng)在一起把酒言歡,第二天,秦楚就召集了所有朋友,專門為許子墨舉辦了一個小型party。往常還會關注一下顧安澤的秦楚那天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抿茶的人,他牽著許子墨的手,大笑著和人介紹,甚至還開了幾瓶葡萄酒慶祝許子墨的到來。許子墨很快成了秦楚最好的朋友。第四十二章【回憶篇2】許子墨很快成了秦楚最好的朋友。他們年齡相當,便被長輩安排了在一個班級里讀書。除了晚上各自回家,別的時候幾乎都在一起。顧安澤只有被喊過去一起玩的時候,才能偶爾見到秦楚,然而每一次他所期待的見面,最終都只是沉默而已。就算他努力的想要和秦楚聊幾句,像他別的朋友一樣,也總是沒有辦法讓對方愉快。他想了很久很久的話題,卻比不上許子墨一個微笑。他并沒有多想那兩人的關系,雖然心里有些苦澀,但仍舊想著只要偶爾看見就好。顧安澤以為這樣的關系會永遠的維持下去,但只是過了一年,秦楚和許子墨就成了戀人。在那樣荷爾蒙沖動的年紀,有什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呢?秦楚不過是和許子墨單獨看了一場小電影,他們大抵都是天生的同性戀,在黑暗而曖昧的環(huán)境中,互相撫慰彼此青澀的軀體,便順勢發(fā)生了關系。秦楚絲毫不打算掩飾。他叫了一群信得過的朋友,高調(diào)宣布了自己和許子墨的關系,而顧安澤也在受邀之列。大概是他平常總是很安靜,從來不會背后說話,秦楚這才放心的喊了他。一群人先是震驚,但很快又接受了這樣的結(jié)果,一個個嬉笑的喊著許子墨“嫂子”。顧安澤站在一旁,他努力的微笑,努力的和大家一樣為秦楚開心,但那一聲祝福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一向會留到最后的顧安澤,在那天卻獨自先行離開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總是令人悲傷的,他獨自抹著淚回了家,開始給住院的爺爺準備晚餐。鍋里不斷有熱氣涌出,然而他卻根本止不住淚水,只能胡亂的用圍裙去擦。但他又不敢用力,生怕揉紅了被爺爺發(fā)現(xiàn)。秦楚仍舊會喊顧安澤一起出來。許子墨是個很溫柔的人,不管是說話還是表情,都格外溫和。顧安澤本是不愿和對方說話的,但許子墨卻熱情的招待了他,給他泡茶,陪他聊天。如果不是因為秦楚,他們大概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只是,現(xiàn)實已經(jīng)如此了。越和對方聊天,他的心情就越發(fā)苦澀。他下意識的把自己和對方比較,然而卻處處都比不上對方。就算這樣,顧安澤仍舊要裝作歡喜的樣子,以免讓許子墨察覺到古怪。但他做不到。秦楚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喊顧安澤有什么事情,對方居然也會婉言拒絕了。對于別的人來說可能根本不值得一提,但那是從未拒絕過的顧安澤啊。大概是年少的輕狂自傲還殘留在骨子里,他并沒有探究對方的欲望,而是不悅的認為顧安澤膽子大了。曾經(jīng)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木頭,現(xiàn)在卻敢拒絕他了。秦楚本就瞧不起他普通的身份,如此一來,更是疏遠對方。他以為顧安澤會從自己的交際圈子里慢慢消失,然而卻不曾料到自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