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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也不會露出脆弱的表情,反而會愈發(fā)高傲的仰起頭,再佯裝滿不在乎的冷笑一聲。許子墨……就是這樣的人啊。心底無可抑制的泛上愧疚,他仰起頭看向那張年輕時所曾迷戀的臉龐,連呼吸都感到陣陣疼痛。許子墨做錯了什么呢?他什么都沒有做錯。秦楚’慢慢的回到了顧安澤的身邊,被那冰涼的手掌撫摸了片刻才平靜下來。「子墨……對不起」秦楚’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只是此時的秦楚并沒有深思,將近兩個月的掙扎與糾結(jié)終究要有個結(jié)果。他握了握拳,仿佛下定決心了一樣,垂著眸深吸了一口氣。“許子墨……我們,分手吧。”話音一落,許子墨就怔在了那里。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勉強的揚起了唇角,“秦楚……你在開玩笑嗎?”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聲低啞的“抱歉”。第四十一章【回憶篇1】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大抵是看不上那個安靜的像個木頭一樣的家伙的。穿著普通的衣服,長相也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連性格都木訥的像塊木頭,只會站在他爺爺身旁微微的笑。和他說幾句話,又一點都聊不下去,更沒有一點共同話題,他怎么會喜歡顧安澤呢?秦楚并不明白為什么父母和爺爺都要對那對看上去無比落魄的爺孫如此客氣,不僅給他們安排了住宿,學校,還時常的邀請他們到家里用餐。盡管顧安澤的爺爺和他爺爺曾經(jīng)是戰(zhàn)友,但他也不曾見過哪個別的戰(zhàn)友如此頻繁的到他家里來。來家里做客就算了,結(jié)果還天亮的時候就到了,害得他不得不被母親拽著起床,連個懶覺都不能睡。原本好好的早餐也被迫變成了顧安澤爺爺帶來的草雞蛋和路邊不知道什么店做的韭菜餅。秦楚從小嬌生慣養(yǎng),基本不吃路邊攤;而他又生性厭惡韭菜的味道,第一次吃的時候就拉了一整天肚子。他想和父親告狀,卻被狠狠的說教了一頓。年少氣盛的秦楚自然壓不住這口氣,他有些惡意的推斷著對方落魄的身份,表面上待人彬彬有禮,內(nèi)心卻不屑萬分。不過是看他們家發(fā)達,借著舊情來打秋風的窮人罷了。如果只是幾次做客也就算了,他還可以以作業(yè)為借口上樓,躲開那對無趣的爺孫,結(jié)果父母不知怎么回事,反復(fù)要求他帶著弟弟玩。弟弟,他哪來的弟弟?就那個像塊木頭一樣,一聲都不會吭的家伙?他一點都不想和那家伙玩,顧安澤知道什么是DOTA,什么是STARCRAFT嗎?恐怕給他一個電腦,他只會打開4399頁面玩玩黃金礦工吧。秦楚在心中冷笑不已,剛想要出言拒絕,但在看見顧安澤撲閃撲閃的雙眸后,嘴邊的“不”又突然變成了“好”。才十三歲的秦楚摸不清自己的心情,被迫帶著顧安澤去見自己一幫朋友的路上還在懊惱那個脫口而出的“好”字。他故意不理會對方,假裝玩手機的走在前面,顧安澤居然也不吱聲,就安安靜靜的跟在后面。如果不是他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幾乎要以為那家伙跟丟了。KTV是不敢去的,雖然手里有錢,但被長輩知道,免不了一頓臭罵。秦楚帶著所有人去了天語雅閣,開了個包廂后表示所有費用由他出。他有些得意的看了身旁的顧安澤一眼,在看到那家伙臉上露出的吃驚神色后,心滿意足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連幾百塊錢都這么吃驚。他平常有著自己一個固定的小圈子,長輩都是生意圈里認識的朋友,子女自然玩在一起?,F(xiàn)在突然多了一個陌生的男孩,別的人都有些好奇,還不等他開口介紹,就開始問他是誰。秦楚有些不悅他們這么關(guān)注顧安澤,于是故意暗示了一下顧安澤家境平凡,果然有幾個人就失了興趣,各自說笑起來。一群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聚在一起,討論的也不過是新出的游戲或者賽車模型。顧安澤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們拿出游戲機和電腦,一點都看不懂那亂七八糟的界面,連一句話都插不上。秦楚玩的爽快,看到顧安澤像塊木頭一樣坐在一邊,又有些不悅他的態(tài)度。在他家里還至少笑一笑,現(xiàn)在跟著他出來連笑都不會了,簡直是在丟他的人。他在想著要怎么讓顧安澤也融入進來,畢竟是他帶出來的人,沒必要弄的尷尬。然而一個有些話嘮的朋友已經(jīng)和他搭起了話,居然還聊的不錯。秦楚不禁皺眉,打游戲的心思也分了一半去偷聽他們的談話——什么蘋果樹梨樹,呵,還聊貓,那家伙居然還養(yǎng)貓?心思一偏,手中的角色便gameover了。他原本是不打算說什么的,但此時卻莫名的有些不悅,佯裝客氣的湊了過去,故意問道:“顧安澤,怎么這么多天都沒見到你爸媽???”原本還在笑的顧安澤頓時僵住了。他其實是知道的,不就是死了父母的小可憐嗎,早在顧安澤來的第一天,他父親就反復(fù)和他強調(diào)過不準提了。只是那又如何?反正長輩們也不知道。大概是往常并沒有身份家境都比他差太多的人可以欺負,少年秦楚滿懷惡意的詢問著,但臉上的微笑卻漂亮的像個天使。他以為顧安澤會像娘們一樣掉兩滴眼淚,然而那家伙只是很勉強的笑了笑,嚅喏著回答:“他們……不在了。”“去哪了?”他仍想繼續(xù)欺負下去,卻被一旁的朋友拉開了,順帶一個瞪眼。之前和他聊得多的男孩有些抱歉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顧安澤微微搖了搖頭,但卻微微垂下了眸。秦楚心里切了一聲,又和朋友玩了起來。顧安澤沉默的坐在一旁,他似乎低落了一會兒,但又抬起頭來安靜而專注的看著他們玩,只是一直到最后各回各家,都沒有再融入進去。回家的時候,秦楚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他當時不過是腦子一昏才那樣說,但后來想想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真的會像個娘們一樣掉眼淚。但他最怕的,還是顧安澤回去和他爺爺告狀,那他真是要完蛋了。秦楚深思了一會兒,選擇先發(fā)制人的關(guān)心一下,于是也不像先前那樣撇開顧安澤獨自走在前面,而是肩并肩的陪著他往家里走。“剛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裝作抱歉內(nèi)疚的樣子看向身旁的人,顧安澤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因為這件事道歉,當即擺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