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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你……別這樣。”“我……也有錯,應該早一點想到……否則也不至于……”秦楚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些……與你無關。你走吧。”“我會打電話回去。”他又垂下了眸,似乎并不想再與許子墨說什么。許子墨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出聲:“也是……我們早就分手了。”“但我也是真的在擔心你。”他又笑了笑,眸中盡是苦澀,“不過,現在也沒有資格了。”秦楚仍舊沒有抬頭。“那我走了,粥在鍋里,半個小時以后好。”許子墨很快掩去了苦楚的神色,又微笑了一下,他的唇張開,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隨即又低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我走了。”他握了握拳,轉身離開了。秦楚一直不曾抬頭。他給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不用擔心,隨后去浴室沖了把澡,把之前累積下來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機里。圍巾沾了很多淚,他在溫水里仔細的將它搓洗干凈,然后拿了吹風機一點一點把圍巾吹干。許子墨煮的那鍋粥他最終也沒有吃,而是獨自去了超市,買了些普通的蔬菜rou類,做了幾個我以前常做的小菜。只是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吃了幾口飯便不適的干嘔了幾聲。但他沒有停,反而苦笑著強迫自己吞咽。仿佛機械的完成任務一樣,秦楚不斷的往嘴里塞著米飯,腮幫都鼓了起來,眼淚也又一次滑了下來。我無措的站在他的身邊,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整碗飯都被強行咽了下去,他連洗碗的時候都不時的要捂住腹部,臉色也因為胃部的疼痛而煞白。他又拿了幾粒胃藥吃了,微笑著把圍巾圍在了脖子上。球球還在咬著狗糧,嘎嘣嘎嘣的。我以為他會休息了,畢竟眼睛還紅腫的那么厲害,然而他卻拿了一件干凈的外衣出來,準備出門的樣子。球球也想要跟出去,卻被他溫柔的推了回去。“乖,我明天就帶他回來,你不要著急……”“汪!汪!汪!”秦楚又微笑了一下,慢慢關上了門,獨自下了樓。他去了醫院。林旭飛今天果然要接診不少病人,秦楚去找他的時候,他也還在和一位患有輕度抑郁的十四歲女孩兒聊著天。不同于面對秦楚的態度,工作時的林醫生格外溫柔,連眉目都帶著笑意,嗓音輕柔的安撫著女孩。看到秦楚進來,他愣了一下,隨即微微皺起了眉,加快結束了心理疏導。秦楚也沒有打擾,他后退了幾步,關上了門,隨后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安靜等待,一直到那個女孩兒和家屬出來,才再一次走了進去。“你現在還來找我做什么,你也已經見到他了。”林旭飛仍舊在寫病歷記錄,頭都沒有抬起。“安澤留了遺書,是嗎。”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林旭飛。林旭飛有些驚疑的抬起頭,畢竟他不曾提起遺書的事情,只是昨天說了一句遺愿而已。也是此時,他才注意到秦楚紅腫發青的眼眶,眉頭也微微擰了起來。“你怎么知道他留了遺書?”“我看到了。”他苦澀的笑了笑,“白色的信封……和身份證壓在一起,放在現金下面,對嗎?”林旭飛的瞳孔猛的縮了縮。“應該在你這里吧,他留下來的信……能把它,給我嗎?”秦楚啞聲問道,眸中的神色卻是不容拒絕的。林旭飛又皺起了眉頭,復雜的看了一眼他憔悴的臉色,冷笑了一聲,拉開了抽屜。“你果然會來找我要這個。”他又拿出了那個黑色的文件袋,從中抽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不過,你最好不要后悔。”說罷,他把信封遞了過去。秦楚并沒有立即拆開,而是露出眷戀的神色,輕輕摩挲了片刻。他又抬起頭看向林旭飛,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謝謝”,才站起身離開。信封被他緊緊的拿在手中,等坐到了車上才將其慢慢拆開。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秦楚怔了怔,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下去。一開始,他的神色還是懷念的、溫柔的,但很快就濕潤了雙眸,連拿著信紙的手都哆嗦起來,眸中也寫滿了難以置信。等到讀到最后一句話,他的唇緩緩的張了張,帶著血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我頓時僵住了。他仍在落淚,不過是無聲的哭喊,仿佛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一樣,扶著方向盤哽咽著。然而他已經哭了太多次,連淚水都不剩下多少了,最后只能悲慟的喘息,好讓內心的痛哭發泄一些。但沒有什么痛苦是無法消散的。再怎么悲慟欲絕,在一個小時以后,秦楚也終于平靜了下來。他把信重新放進了信封,放在副駕駛座上,啟動了汽車,直接回了家。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力氣再做任何事情了,連球球都沒有理會,直接回了臥室,直直的倒在了床上。一夜無夢。受了這些刺激,他其實在家里多休息才好,畢竟時間能夠撫平傷痛。但第二天清晨,秦楚還是早早的醒了。睡眠令他稍微精神了一些,臉色也好了不少,只是仍舊會時不時的發愣。他打了幾個電話,似乎是要聯系陵園的管理人,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茫然的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心中莫名的有些發緊。難道是……要給我遷墓嗎?秦楚在打完電話后終于露出了笑容,沒有帶著苦澀亦或是悲傷,反而隱隱的帶著一點瘋狂。他打電話的時候,球球就在我身邊不停的打轉,最后又要去咬他的褲腿。秦楚溫柔的蹲下身揉了揉球球的耳朵,笑道:“我去見他了,你在家里等我們好嗎?”回答他的是球球更加焦急的“汪汪”。我不明白球球為什么突然情緒如此激動,因此也忽略了秦楚的“我們”。但它確實是很著急的,看見秦楚換鞋子的時候,甚至要去咬秦楚的鞋子。直到我上前攔住了球球,才終于不甘的回了自己的窩里。我茫然的看了看秦楚,又轉頭看向似乎正在生悶氣的球球,作者有話要說: 最終還是跟著出了門。第三十四章他去了陵園。我以為他只是想要再去看看我的墓碑,然而等他下車的時候,看管墓園的保安卻走了過來,略帶討好的詢問有什么要求。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