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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毛線,又把它貼在臉上,輕輕摩挲,不斷輕喊著我的名字。我的身體輕顫起來。秦楚……你怎么了……我已經死了啊……你不是知道了么……球球沉默的趴在了我的腳邊,只有在察覺到我情緒波動時才低低的嗚咽一聲。我僵硬著身軀,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楚,連說話都忘記了,就那樣呆滯的看著他對著一條圍巾表白。秦楚……你別嚇我……大門傳來拍打的聲音,許子墨大概是急匆匆的趕來了,喘息著高喊秦楚的名字。秦楚應當是聽見了,他的視線朝家門看去,但又慢慢的收了回來,繼續摟著懷中的圍巾,輕輕的吻了吻。“安澤,我不理他……你是不是會開心一點?”“秦楚!秦楚!你開門?。∧汩_門!”許子墨急了,在高喊了許久沒有回應后拿出了備用鑰匙開了鎖。秦楚微微皺起了眉,眸中盡是不悅。“秦楚!”許子墨進了門,看到躺在沙發上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你給我走,誰讓你進來的?”他坐起了身,擰著眉頭看向對方,隨即又低下了頭,溫柔的吻了吻圍巾,“安澤,你別生氣,他馬上就走,不會打擾我們的,嗯?”許子墨頓時瞪大了雙目,又驚又嚇道:“秦楚?!你怎么了?!你……”他還想說什么,但秦楚已經沉下了臉,“你怎么還不走,安澤要生氣了。”“秦楚?!”許子墨顫抖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楚,“顧安澤他……已經死了啊……”他以為秦楚只是在自我安慰,于是又勸道:“你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他沒死!”秦楚突然低吼了一聲,仿佛被激怒的野獸般瞪著許子墨,“誰說他死了?他就在這里!”說著,他又把圍巾抱緊了一些,警惕的看著對方,“你們休想騙我……”“秦楚!”“他死了,他死了!他四個月前就自殺了!你這樣又有什么用!”許子墨也吼了起來,伸手就要去奪秦楚懷里的圍巾,“你現在這樣不肯面對現實有什么用!他已經自殺了!”秦楚死死扯著不肯放手,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你騙我!你想搶走我的安澤!他沒死!”他拼了命的扯著那條圍巾,但許子墨也不肯松手,兩人都想要從對方手里扯走,結果卻聽到“嘶拉”一聲,脆弱的毛線居然被扯了開來。我看到秦楚的瞳孔像是慢動作一樣瞪大,淚水瞬間涌了出來。許子墨一愣,圍巾也就被對方扯了過去,他抬頭看向秦楚,卻見他倒在沙發上,顫抖著去觸碰被拉扯斷的地方,倉皇無措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顫抖著哭泣起來——“安澤……安澤……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安澤,你醒醒……”許子墨真的怔住了。第三十三章“秦楚……你怎么了?”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目,快步走到了秦楚面前,拿起了圍巾放到他面前,“你看啊,這哪里是安澤,這根本不是安澤啊!”“不……安澤,你把安澤還給我……”他仍試圖去搶,但在看清那只是一條圍巾后,又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僵在了那里。“秦楚,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但是大家都很擔心你……”許子墨大概是想到了那條圍巾的意義,又把圍巾塞回了秦楚手里,嗓音也帶了一點愧疚,“我聽保鏢說,他是重度抑郁,所以……”話還沒說話,秦楚就拿著圍巾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不行,我要去把安澤找回來……”“秦楚!”許子墨低吼起來,“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他死了!你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東西吧,你難道以為這樣折騰自己他就能活過來嗎?!”秦楚慢慢的低下了頭,像沒了力氣一般跌坐在沙發上,眸中也失了神采。他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圍巾扯裂的地方,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抱歉,我……不該那么說?!痹S子墨嘆了一口氣,“秦楚,吃點東西行嗎?”“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br>秦楚垂著頭,仍舊沒有開口。手中的圍巾已經被撕扯開,就算以后再用一樣的毛線連起來,也回不到過去的樣子了。他的安澤,也再也回不來了。“我……知道?!彼蛦≈ひ?,“我知道……他已經死了?!?/br>“我全都看到了……可是……安澤他怎么可以死呢……”“我以前對他那么壞,都還沒有來得及補償……他怎么就,自殺了呢……”秦楚仍舊不愿相信,低下頭捂住了臉,發出如悲泣般的嘆息。許子墨也沉默了。屋內安靜下來,只剩下二人的淺淺的呼吸聲。片刻后,秦楚深吸了一口氣,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抬起頭看向對方。“是我爸媽讓你來的嗎?”“嗯?!?/br>“謝謝你?!彼值拖铝祟^,“我沒事,只是……需要一點時間?!?/br>“一點時間。”他又低聲重復了一遍,隨即扶住了額頭,十分疲憊的樣子。許子墨微微皺起眉,神色擔憂的看向他,“真的沒事嗎?”秦楚又“嗯”了一聲。“……我給你煮點粥吧?!彼瓜铝隧?,但又很快看了秦楚一眼,神色復雜,隨后才轉身去了廚房。秦楚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靜靜的看著圍巾怔神。“安澤……你是不是很害怕……”“一個人在那里,很孤單吧……天氣這么冷,你那么孤單,我卻在這里自欺欺人……呵,”他低笑了一聲,“安澤,我去帶你回來,好嗎?”我有些困惑的站在一旁,不明白他所說的意思,也沒有深思?,F在的秦楚雖平靜了一些,但相較于先前自欺欺人的瘋魔,反而愈發令人不安。球球低低的“嗚”了一聲,走上前咬住了秦楚的褲腿。他笑了笑,俯下身摸了摸球球的腦袋,“你也很想他吧……我帶他回來,好嗎?”“汪!”球球用力的叫了一聲,咬著他褲腿的力氣又大了些。我蹲下身抱住了球球,讓它放開秦楚的褲腳。它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蹭了蹭我的手,乖乖的松了口。許子墨已經把米和水放到了電飯煲里,用餐巾紙擦著手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到秦楚仍舊紅腫的雙眸,他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