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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思索的罵道:“顧安澤!給我把煙缸倒掉!”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說“對不起”。然而秦楚似乎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面色陰沉的可怕。我已經搬走快兩個月了。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我僵在那里,生怕被他察覺到我的存在。秦楚捏緊了拳,眸色愈發幽暗。他狠狠的踹了一腳小桌,仿佛泄怒一般低罵了一聲。煙灰缸滾落在地,里面滿滿的煙頭翻了出來,弄臟了瓷磚。他那一腳仿佛踹在我的身上,令我呼吸都艱難了起來。這么……厭惡我嗎。秦楚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我站在一邊,剎那間似乎連走路的力氣都失去了。身體逐漸變得僵硬,我聽見他“砰”的一聲關了門,才慢慢的動了。地面上臟了很大一塊,我愣愣的伸手,看著自己的指尖染上煙灰。又,碰到了。好像大腦都空了一樣,我蹲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狼藉。好像心都疼痛到麻木了一般,現在反倒不覺得疼了。他讓我把煙缸倒掉……那就倒了吧。僵硬的身體連動一下都感到艱難,我緩緩的站起身,把陽臺角落的掃帚拿了起來。就像無數次在這個家里做過的一樣,仔細的掃盡地面的灰塵。就算被他這樣討厭,我還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他。第四章洗凈的煙缸被重新放在了陽臺的小桌上,我站著呆愣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天色逐漸亮了起來,遠處的天空也泛起了橘紅。新的一天。球球醒了,在儲物室委屈又難過的“汪”了兩聲。我眨了眨眼,心情忽的平靜了許多。我還有球球。球球正在儲物室撓墻,看見我的時候直接撲了過來。只是似乎他并不能觸碰到我,只有當我想要主動觸碰他時,才能真的摸到他柔軟的毛發。“你很久沒洗澡了啊……”聞到他身上有些濃郁的體味,我故作嫌棄的推了推他的腦袋。球球果然露出羞愧又委屈的神色,他是一條愛干凈的狗狗,顯然也是知道自己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嗚……嗚……”他拿鼻子頂我,似乎在埋怨我最近沒給他洗澡。球球身上溫暖的氣息讓我感到安慰,他搖著尾巴趴在我的懷里,時不時要舔一舔我的胳膊。我就那樣慢慢的給他順著毛,突然覺得如果一輩子都能這樣下去,或許也不錯。沒有秦楚,沒有許子墨,只有我和球球。我還能繼續在醫院上班,偶爾去段瑞祺家里做客。只是,我的一輩子,已經結束了。球球還在我懷里撒嬌,躺舒服了,就要拉著我的手給他撓癢。此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雖然已經進入秋季,卻還是熱的厲害。我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穿過墻看了看。秦楚還在睡,格外霸道的抱住被子,腦袋窩在枕頭里,倒又有些難得的稚氣。許子墨換了衣服,嘴唇微抿,先是去儲物室把球球放了出來,給他倒了狗糧,隨后才前去浴室洗漱。球球看見狗糧,就飛奔了過去。他先是親昵的蹭了蹭許子墨的腿,隨后又扭頭朝我看了看。我沖他微笑了一下,球球便仿佛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吭哧吭哧的在碗里咀嚼起來。狗糧被他咬的咔呲咔呲響,我聽見臥室里傳來秦楚不悅的哼聲。許子墨的唇角忍不住揚了揚。他拿起了我昨天用過的掃帚,簡單的掃去了地上的浮灰,隨后又拿了抹布,把餐桌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球球似乎是餓得急了,就算是一粒狗糧也要咬上好一會兒,發出的噪音終于把秦楚吵醒了。“媽的!什么聲音!”他煩躁的低吼了一聲,眸中還帶著未醒的睡意,發絲也凌亂的貼在臉上。許子墨無奈的抿住了唇,朝臥室的門看去。“球球在吃早飯而已,你用不著那么暴躁。”他拿著抹布,手上的動作因為說話而停下。秦楚不悅的打了個哈欠,有些惱怒的瞪了球球一眼。他似乎是想要走去浴室,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動作一頓。“子墨……”嗓音微微有些猶疑,秦楚煩躁的揉了一把頭發,走到客廳朝陽臺看去。昨日被他踹到的桌子已經被擺正,煙灰缸也干干凈凈的放在了那里。他有些愣。許子墨的目光也隨他一起看去,看見那里的煙缸,略有些埋怨的開口:“你以后別抽煙了。”秦楚似乎是怔住了的模樣,再看見家庭主夫般的許子墨,竟露出了感動的神色,走上前便將他擁入懷中。“謝謝你。”他認真的吻住了許子墨的唇。許子墨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他也沒有對此過多糾結,很快就抱住了秦楚的腰。我站在一旁,艱難的笑了笑,幾乎想要落淚。但是鬼是沒有淚的。也是,秦楚怎么都不會想到,幫他打掃狼藉的,會是我這一個早已經死了的人吧。或許是出于感動,他今日倒是格外耐心些,在洗漱完畢后幫著許子墨一起把屋子打掃了一遍。早餐自然沒時間做,不過對于秦楚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張秘書氣喘吁吁的拎著豐盛的早餐按響了門鈴,許子墨開了門,微笑著接過了袋子。“來了?嗯,還不錯。”秦楚也走了過來,看見里面精致的皮蛋粥與煎餅,微微點了點頭。張秘書跑的滿頭大汗,他笑了一下,“辛苦了。”“應該的,應該的……”他點了點頭,隨后又與秦楚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看著他額角滑下的汗滴,心里感慨做秦楚秘書的不易。他實在不是個好伺候的人。也只有面對許子墨的時候,會變得溫柔一些吧。那二人已經開始用餐,球球嗅到了香氣,搖著尾巴走到了餐桌邊。秦楚嫌棄的踢了踢他,球球有些可憐巴巴的看了看我,隨后又拱著鼻子跑到了許子墨的邊上。“嗚……嗷……”“怎么這么煩,不是喂過了嗎?”秦楚一向不喜歡球球,能容忍他在家里住下也不過是看在許子墨的面子上。許子墨倒笑了笑,撕了一小塊餅喂到了球球的嘴里。“饞了嗎……狗都這樣,乖,去趴著吧。”揉了揉球球的腦袋,他抽了一張餐巾紙擦去了手上的油膩,隨后才繼續拿起勺子,動作優雅的喝起了粥。然而秦楚的面色還是有些冷,沉聲抱怨著:“都是你慣得,以前他可不允許出現在客廳。”“那是顧安澤慣著你吧。”許子墨抬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