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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秦楚仿佛發泄一般,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隨即又將煙頭死死的擰在了缸里。他的眉毛幾乎要皺到一起,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我不敢看他憤怒的雙目,畏縮著躲在了墻角。“顧。安。澤。”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念出我的名字,就好像之前無數次被他責罵一般。我不住的顫抖起來,驚慌的仿佛被他發現了一般。然而他終究看不見我,只是在自言自語,“別讓我再聽見你的名字!”我苦澀的笑了笑,鼻尖酸澀,卻無淚可流,只能低喃一句“對不起”,盼望著他能夠不再惱火。然而秦楚依舊緊皺著眉頭,煩躁的點了煙。煙草燃燒起來,在他的氣息下,宛若一個憤怒的火車頭,噴出一縷縷嗆人的濃煙。他又低罵了一聲。我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再纏著你了……所以,不要在生氣了。我撫上自己傷可見骨的手腕,那里的每一道傷痕都沒有愈合的傾向,依舊保持著我當初劃下它的模樣。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真的。秦楚黑著臉將煙吸完,隨后又用力的擰在了煙缸邊上。我看著他粗暴的動作,明明感到痛苦,卻慢慢的露出了微笑。吸煙室的玻璃被敲了兩下,他回過頭去,許子墨站在外面。“秦楚?”許子墨似乎是有些擔心,推開門就要進來。秦楚原本陰暗的臉色瞬間恢復到正常,想到對方并不喜歡煙味,立即阻止了許子墨進來的動作,快步走了出去。“子墨。”嗓音溫柔,絲毫聽不出剛才喊我名字的惱怒。心臟仿佛被置于寒冰之中,我以為我不會痛的,現在卻幾乎疼的窒息。可是就算如此,我卻還是愛他。“中午怎么安排?你們公司應該有午休時間的吧。”許子墨和他一起往辦公室走,秦楚點了點頭,轉步與他一起走進了辦公室。“有,十二點到一點。”他的眉宇間是溫柔的神情,是我從未享受過的待遇。我苦笑了一聲,步伐艱難的跟隨在了后面。“那我們有一個小時。”許子墨抿著唇笑了笑,伸手把窗簾拉了下來。他絲毫沒有羞澀的神情,反倒大膽的騎在了秦楚的腰上,低頭吻住了對方的唇。秦楚勾了勾唇,用力的回吻了上去。屋內的氣息很快變得旖旎,他解開了許子墨的衣扣,近乎焦急的開始占有。心口疼到了極致,便也麻木了。我仿佛自虐一般的看著他們zuoai,出乎意料的平靜。顧安澤,你已經死了。一縷光線透過百葉窗,沙發上的兩人正在抵死纏綿。而我明明站在這里,卻被世界遺棄。下午,秦楚先是送許子墨,隨后才開始工作。或許是因為中午的一場情事,他的心情也恢復了愉悅,完全將我拋在了腦后。過去那些奢望如今看來是那么的可笑,而我所唯一能夠令他開心的,也不過是不出現在他的面前罷了。這么簡單的道理,怎么到現在才明白呢。我也想完完全全的消失,但是還有球球——那只總是犯傻的小薩摩耶。心里有著掛念,我最終還是跟著秦楚回了家。球球獨自一人呆了一天,無聊的趴在門邊。聽見動靜,飛快的站了起來,兩眼期待的看著來人。秦楚才走一步,球球就直接撲了上來。“他喜歡你啊。”許子墨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揉球球的腦袋。秦楚依舊不喜歡球球,而臉色似乎也因為想到了什么而黑了幾分。“一條狗而已。”冷冷的將球球用腳頂開,秦楚拉著許子墨去了浴室。球球很喜歡許子墨,現在被強制分開,委屈的“嗚嗚”了兩聲,連尾巴都耷拉下來。我虛無的摸了摸他的耳朵,心里嘆息了一聲。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害的你也被他厭煩。不過球球只難過了一會兒,很快又開心的吐起了舌頭,要我陪它玩拍手的游戲。我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軀,無奈的伸出手來。“汪!”“汪!”或許是球球玩的太過開心,吵到了正在浴室的兩人。秦楚陰沉著臉走過來,直接把“嗚嗚”叫的球球關進了儲物室。“嗚……”他實在是委屈,豆豆眼里都有了淚光。我既心疼又無奈,只能蹲下身一起陪他。“不要哭,你可是男孩子……”我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我連累了你。”“嗚……”球球眨了眨眼,有些依賴的靠到了我的身邊。他小小的腦袋不會明白秦楚與我的糾葛,明明是我害他被秦楚討厭,他卻一心一意的喜歡著我。“球球……”我低低的喊了他一聲,忍不住伸手將他抱進懷里。原以為會直接穿過的,但球球就在我的懷里,不斷的搖著尾巴。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就能夠碰到實體了,但此時已經不愿再去多想這些事情,只是抱著他,輕輕的蹭了蹭。球球的鼻子里呼出熱氣,舌頭不斷的要往我的臉上舔。我被他弄得癢癢,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汪汪”叫了兩聲,不斷的往我懷里鉆去。“這狗怎么這么吵!”門外傳來秦楚怒氣沖沖的聲音,我一驚,趕忙放開了球球。許子墨似乎在勸,腳步聲先是近了一些,最終又遠離開來。球球察覺到說的就是自己,頓時蔫蔫,尾巴都耷拉在了地上。他輕輕的“嗚”了一聲,隨即又極為可憐的看著我,似乎在詢問為什么還不帶他出去散步。我嘆了一口氣。好在球球還是一只很乖的狗狗,被我哄了一會兒,也就趴在地上睡了。我又摸了摸他軟軟的耳朵,才慢慢的穿墻離開。許子墨已經睡了。秦楚披著睡袍,先是溫柔的幫他蓋好了被子,隨后才獨自走向陽臺。都市的夜晚格外繁華,縱然已是深夜,也依舊霓虹閃爍。他慢慢的點了一根煙,薄唇輕抿,似乎還是在不悅。煙慢慢的燃燒,很快就有灰要掉下來。他漫不經心的用手指點了點,煙灰便散落在了缸里。夜風,已經有些涼了。我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微微有些恍惚。我的生命定格在了七月十八,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尸身或許早已腐敗不堪。但他還是這般英俊瀟灑,沒有我的生活,他只會過得更好。一支煙已經燃盡,秦楚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角。他隨意的將煙頭擰在了缸里,轉身便要回房。然而煙缸似乎從我離開后便不曾清洗過,如今早已塞滿了煙灰。感覺到手上的異樣,他皺著眉看了一眼,指尖已經沾滿黑色的污漬。他惱怒的咬住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