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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結果這一遭他整整昏了兩天,睡了一周,日歷翻到新的一年,醫生又扣他兩個星期,憋得他身上快長蘑菇才出院。不止他,這些日子肖若飛也把辦公室都搬到病房,從頭到尾陪他,直至出院那天,寸步不離。這下顧春來再也不敢造次,只好乖乖聽話,離開醫院時,任由肖若飛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嚴嚴實實裹成球。辦好出院手續,肖若飛直接帶顧春來去了公司。大老板半個月沒現身辦公室,說不過去;而顧春來歇工將近一個月,現在身體正逐漸康復,他自己心里也癢,想見人,想演戲。好在醫生囑咐過,只要不過度勞累過度刺激,適當的工作反而有益于恢復。好久沒回公司,肖若飛心情倒是不錯。從地下停車場到夏芷的辦公室,一路走在顧春來前面,遇到相熟的同事,還會打個招呼。敲開夏芷辦公室門,她正在處理文件,見肖若飛來,她頗感意外,不過看見后面跟著的人,一切都了然于胸了。夏芷知道肖若飛忙,給他吞了顆定心丸,就沒再留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等著談事情的人早已排成長龍。可平時雷厲風行的肖若飛今天有點磨蹭,一件件卸掉顧春來的外衣,視線含光,唇齒含笑,說話像小學生。她以為看似穩重的顧春來會稍微成熟點,誰知他偶爾在鏡頭前展現出的呆萌根本不是人設,被肖若飛手里一根巧克力香煙都能耍得連連擺頭。肖若飛離開時,他還偷偷捏了下對方的小指,字句間像粘了,跟肖若飛說等下要出去,晚上回來找你。依依不舍地與肖若飛作別,目送對方離開,顧春來才轉過身,直視夏芷。說是經紀人,他們還未真正合作過,工作沒談多少,麻煩到給人添了一籮筐。顧春來愧疚地看著對方,深深鞠了一躬,誠懇地說:“小夏老師,這陣子麻煩你了,真的很抱歉。”“小心點,別碰到傷口。”夏芷似是沒料到這一招,趕忙從辦公桌后起身,扶他坐到沙發上,“屋里挺暖和的,不摘圍巾熱不熱?”她盯著顧春來脖子上散發出甜煙草味的圍巾,好奇地問。顧春來揉揉臉,埋進圍巾里使勁嗅了一口,說:“還行,先這么著吧。”她點點頭,看顧春來精神不錯,面有血色,緊張的表情稍微放寬些,問道:“這幾天怎么樣?看樣子恢復得還不錯。”“借你吉言,”顧春來笑笑,從厚重的外套里摸出個小盒子,遞給對方,“若飛跟我說,是你守著我醒來的,謝謝。”夏芷不忍拒絕顧春來的美意,打開來看,里面是條質地上好花紋繁復的絲巾。她笑了笑,將禮物推到一邊,正色道:“春來,你之前帶病親自直播,好評不少,固了一波現在的粉,還吸了不少路粉。可你現在只有一部下部待播,不趁熱打鐵,恐怕會浪費了之前的努力。這些天有沒有機會考慮清楚,接下來打算做什么?”顧春來認真答:“下部開播前會認真宣傳,之后胳膊差不多好了,演話劇。”夏芷問:“看來你意向堅決,不打算考慮別的?有幾檔可以展現演技的舞臺類綜藝,不考慮?”顧春來否地堅決。“考慮到現在你的身體狀況,”夏芷無不擔憂地說,“周期比較短的綜藝和電視劇,或許更輕松些。”“我知道,”顧春來默然,思量片刻才繼續,“不過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應該恢復得差不多,可以回去演戲了。”“真的不考慮舞臺演繹類的綜藝?這類節目有流量,對你來說應該更輕松。而且舞臺表演,你有絕對的優勢,有助于快速打開知名度戲份。”顧春來想了想,說:“小夏老師,這些綜藝確實是不錯的平臺,但節目通常一周一集,總共兩站上,但很少有人會來來回回看一遍又一遍。可作品不一樣,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好的角色,能在觀眾心中留一輩子。”一時的流量無法換來長久安穩,更不能決定一年、甚至幾個月后的知名度與商業價值。顧春來深知,再迅猛的流量,沒有作品支撐,也只是空中樓閣。作為演員,若想在業界立足,根基不過簡簡單單兩個字,作品。但作品需要打磨,需要辛勤長久的灌溉,無法一蹴而就。這本身就是悖論,是身處這個行業很難取舍的雙刃劍。放眼望去,很少有人能保持二者的平衡。可顧春來愿意去試試。“小夏老師,你覺不覺得,不管多胸無大志的人,至少也有點執念,有那么點想做好的東西。”“你想說什么?”夏芷瞇起眼睛。“對我來說,那點東西就是話劇。我在劇團學到的一切,都是如今我能在、在劇組里完成表演的原因。”顧春來看著對方,無比誠懇,“比起同類型綜藝,您覺得,有機會在舞臺上磨練自己,是不是更好的選擇?”雖然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作為自公司伊始便跟隨肖燦星的員工,夏芷好歹也算閱人無數,而顧春來是其中最單純最怪的一個。他不接地氣,也沒有坐在功勞簿上指點江山的程度,以他的資歷和經驗,這條路線絕算不得最優。好演員很多,機會相比之下卻少得可憐,通常情況,他可能很快就會撞到死胡同,無戲可演。但他似乎從沒考慮到那一步。他的眼里只有舞臺,只有鏡頭,除了演戲,讓他走別的路,似乎都是浪費。他的話,其實是業界亙古不變的金句。只是沒幾個人有底氣那么說,更沒幾個人有資格那么說。能這般堅定,何等奢侈,何其幸運。如果不是某個人、某些人給他的信心,他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若飛真的很愛你。”顧春來沒料到對方話鋒一轉,全身忽然發熱發燙。他右手來回在臉上滾,待溫度下降,才略帶羞怯地點頭說:“我知道。我也很愛他。”“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夏芷問。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顧春來也無意隱瞞:“戀人該做的都做了。”“同居了嗎?”“沒,”顧春來沉吟,“他有顧慮,之前我問的時候他沒答應。”“是公司勸他的,勸你們暫時不要同居。”夏芷思量道,“沒人知道你會走什么路線,會吸怎樣的粉。至少現在,有位如果爆出有同性戀人,可能是你最大的黑點。”“他不是!”顧春來立刻反駁。“只是讓你們小心一點。”夏芷面上笑著,語氣卻萬分嚴肅,“你們好歹都算公眾人物,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時候需要小心,什么時候可以放縱,你們都清楚。而且,你住的地方是比較老舊的劇團宿舍,安保跟不上,公司都擔心你出院后如果回家住,可能會被人sao擾。”這句話把顧春來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