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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迷霧中,迷了路。“明明春來救了人,他傷得最重,為什么傳成那個樣子?為什么詆毀他?因為他沒醒?沒法回應?還是因為不紅?好欺負?我提商業策劃,那些人,怎么學不會就事論事?”肖燦星扒開他的手,直視他的眼睛,認真講:“若飛,這件事流量太大,難免有不同的聲音,相信我們的員工,他們不會讓春來蒙受不白之冤,真相會公諸于眾。你也不要擔心策劃,如果股東大會無法通過,我們想別的方法。”肖若飛坐起身,幾近絕望地喊:“春來不是……不是那種人。”“我明白,大家都明白。”“可是……”肖若飛盯著對方,急于尋找一個出口,“媽,你覺得我瘋了嗎?”“若飛,你只是愛著春來。”肖燦星深吸一口氣,蓋住肖若飛的手,“你們相愛,所以才會這么在乎。不要懷疑自己的感情,現在最重要的是等春來蘇醒。”見肖若飛毫無反應,她摸出肖若飛的手機,遞給他:“跟小夏聯系吧。”肖若飛照做了。視頻通話接通,夏芷還在加護病房外等待。病房內顧春來還是一樣安靜,安穩地睡著,面色安詳,好似下一秒睜開眼,就會笑著喊他的名字。夏芷簡單問過情況,說顧春來正在恢復,醫生也持樂觀態度,讓他不要太擔心。待他醒來,情況趨于穩定,就能轉回景城條件更好的醫院。說完,她摸出一樣東西:“肖總,剛才護士遞給我這個,說是救援隊發現春來時,他一直握在手里,估計對他很重要,讓我好好保管,不要弄丟。”夏芷轉動鏡頭,張開手,里面的東西是個沾著血污和泥土的平安符,色澤發舊,隱約看得清“陽中寺”三個字。肖若飛也拿出顧春來給自己的平安符,貼著手機抵住額頭,顫抖著深吸一口氣,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他停了片刻,抬起頭,分明看到鏡頭背后屏幕里的人指尖動了一下。緊接著,周圍的護士和醫生也圍上去,嘴里不停發出各種聲音。“肖總,春來他……”“夏芷!鏡頭對準春來!”肖若飛滾下沙發,攥住手機,抄起外套,狼狽地往門口沖,“我到之前不許掛斷!”第65章墨菲定律顧春來醒了。昏迷一天后,他漸漸恢復意識。下午趕到醫院時,肖若飛剛好撞上醫生們為顧春來檢查。他還是只能在病房外透過屏幕看,但這就足夠他讀出醫生的唇語。雖然專業詞匯一個都不懂,但是看醫護人員的表情,他猜顧春來恢復的不錯。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睛偶爾睜開,和周圍的人視線交流,再合上,循環往復,直至喧鬧的場景變得安靜,屏幕另一頭有人離開,出門,到屏幕這邊。“病人家屬在不在?”那位頭發斑白的女性講道。肖若飛彈起身,上前,像堵墻似的站在她面前。“醫生,我是他男朋……”肖若飛驀然記起藝人經紀部那邊的提醒,要他暫時不暴露二人的關系,便改口道,“老板,我是他老板,旁邊這位女士,是他的經紀人。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我是他最親近的人。”醫生看了肖若飛一眼,嘆口氣,叮囑他說,顧春來恢復得不錯,聽力、視力以及記憶都沒有受損,部分外傷有炎癥,還有輕微腦震蕩。留加護病房再觀察一天,如果無大礙便可轉入普通病房。聽肖若飛說,他們是外地來的,便告訴他,等各項數據趨于穩定,便可以轉院。聽罷,肖若飛立刻聯系顧春來的生活助理,閆輝,承諾可以加工資,希望他可以來醫院照料顧春來。對方二話不說,一口應允,幾分鐘后,夏芷收到一條微信,說閆輝已經買了今天過來的高鐵票,大約點就能抵達。既然顧春來已順利蘇醒,肖若飛又親自坐鎮醫院,夏芷便先行一步離開。運營那邊擬了幾條回應,就等顧春來好轉后視情況發送。白雁南那邊也答應全力配合,堅持此次事故是節目組的失誤,要求對方負全責。至于“殿堂組”那邊,白雁南的意思是看節目組的回應再做定奪。他們很容易找到了地圖上恨不明顯的非賽道的路,事后白雁南懷疑,這兩個人并非靠一己之力,而是有節目組的示意。節目組起初特地請他們回來,而且把他們和挑戰賽分站冠軍的顧·白二人安排在一起,肯定別有用意。燦星這邊想法一樣。這個節目組的爛事太多了,至少這回,肖若飛希望負責人能得到相應的處罰。所以站在被害者一方的兩個人更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最后變成“殿堂組”背鍋,節目組甩得干干凈凈,實在得不償失。但顧春來現在只是醒了,還沒有公開露面,更沒有以自己但身份回應過。偏偏顧春來和白雁南身上的攝影機都壞了,“殿堂組”兩位的設備交還之后,節目組一直表示“還在調查”,沒有定論,所以關于這件事情的真相,眾說紛紜,甚至冒出幾個懷疑顧春來才是罪魁禍首的評論。雖然這些說法最后都被燦星壓了下去,可肖若飛仍舊感覺糟透了。簡單跟進事件進度后,肖若飛發現太陽已經落山。街上車水馬龍,忙碌的人從鋼筋鐵骨架構的建筑中落荒而逃,涌向四面八方,來來回回,卻總逃不出生活的漩渦。肖若飛沖病房內看了看,見顧春來還睡著,便躲到無人的角落,一條條處理遺落的信息和郵件。閆輝馬上到;燦星這邊發了顧春來蘇醒的微博,運營和粉絲后援會幫忙做數據。至于股東大會那邊,他點開和肖燦星的對話,發現對方一字未提,只是在他離開兩個鐘頭后問他“順利到了嗎”,“耳朵感覺如何”,“春來怎么樣”。看到這幾行字,肖若飛突然腿發軟,連旁邊的長椅都來不及夠,直接癱坐在地上。他按下熟悉的11位數,短促聲響后,對方便接通了。肖若飛脫口而出:“媽,他醒了,如果一切正常,明天,就轉普通病房……”電波彼端長舒一口氣,聲音里是掩不住的高興:“太好了。你呢若飛?現在怎么樣?我這個語速、這個音量說話,能聽得清?”肖若飛“嗯”一聲。“股東大會那邊,情況如何?”肖燦星語氣仍沒任何變化:“若飛,今天晚上好好休息,這些明天再說。”可肖若飛一聽便知事情不對。“媽,出事兒了?”安靜片刻,對面再次發出聲音。“看來瞞不住你,”肖燦星聲音變得沉重,甚至有些沮喪,“不知道誰透露了你的病例,現在所有股東都清楚你的情況。”肖若飛感覺被人澆了一桶熾熱的炭,從后頸到手掌冷得冒汗。他一直極力假裝萬事安好,不希望身體在關鍵時刻拖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