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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荒火曼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簡灼就順勢整個人往周恕琛身上癱,整個人嵌進周恕琛懷里,像塊融軟的糖。

一起旅行生活才把他們兩人的作息同步了些,早晨時周恕琛捏了捏簡灼被雜七雜八小菜塞得圓鼓的臉頰,說這好像是簡灼第一次和他一起吃早餐。

沒人去查什么攻略,只是在買飲料的時候聽了羅森打工的留學生少女的隨口一提,兩個男生就跑去乘了那羅曼蒂克性質頗濃的梅田摩天輪,玻璃窗上點了好多雨水,融成一些曲折的晶柱,將外界的斑斕霓虹全部阻開,周恕琛十分應景地笑著在摩天輪升空時吻了簡灼,被簡灼一面紅著臉還一面嘴犟講說他是在做2008非主流文藝復興。

從鰻魚屋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天染成雨后的灰黑色,燈光和星都找不見,只有從高架上飛馳而過的晚班列車,哐哐的聲音驚飛了麻雀。周恕琛將那把透明長傘收束后拿在手心,簡灼握著他的手,望著漆黑一片的前路,莫名說起最近那份未來的生活狀態一定是不可抗地聚少離多,周恕琛才明白原來這就是簡灼反常地硬要跟著來的真正理由。

原本只是平穩地陳述著,可簡灼卻一下想到周恕琛上次在影院不小心露出的悲傷神情,還是被矯情的潮霧熏得掉下了眼淚。簡灼總是會想,要是從頭到尾就沒有和周恕琛在一起過,周恕琛就不會得到這些本就不該屬于他的患得患失。

在朦朧的淚光里,簡灼看不清周恕琛的臉,只是聽見周恕琛沒什么遲疑地回答說,沒關系,我總會一直等你。

那時候簡灼總因為成都人骨血里的苛求安樂眷戀此時而對需要占用大量時間精力去拼搏的未來感到恐懼,因而他分外能夠記得周恕琛給予他勇氣的每一個瞬間。

第二天他們去了環球影城,穿著斯萊特林的校服擠在人群里體驗了很多項目。不知道是不是人生體驗過于豐富,開飛機這些事情也嘗試過,周恕琛好像根本不害怕這些設施。雖然簡灼膽子也很大,但是會因為刺激而扯著嗓子叫,還總是在飛車攜來的風揚起自己劉海的瞬間伸手去壓,因此丟掉了攥在手里的魔杖。

返程前他們去到了奈良,見到真的鹿的瞬間簡灼認真地問了周恕琛“能不能騎”這樣一個體現素質的問題。周恕琛把簡灼掰碎餅干用扭曲的姿勢喂鹿的照片設成了桌面,簡灼無語地一直說把他拍丑了,也不挑帥的角度拍。

在路上總耽擱,他們總算趕在春日神社關門以前走到了,原本只是打賭輸了所以跟著隔壁旅行團走下一個景點隨便看看,可來都來了,周恕琛還是求了好大一堆御守,說侄女好像喜歡這些。

簡灼又莫名地吃了飛來橫醋,挑挑揀揀從里面捉出了唯一一對淺藍色的戀愛御守,說你給你侄女這個干嘛啊,惡不惡心。旁邊旅行團亂逛的女孩聽見簡灼熟悉的普通話,隨口說了句,給別人小情侶拿著說是可以永遠不分手。周恕琛看了簡灼一眼,看他古怪地揉了揉眼睛,還以為他沒有聽見。可在下山的路上,簡灼突然過來翻他的兜,又把那戀愛御守找了出來,并遞給了周恕琛一只。

饒舌歌手不會搞封建迷信。簡灼低著頭開口說,留著是因為好看。

周恕琛握著那枚御守,很久以后都能夠想起那一天的簡灼,站在石階上紅著耳朵別扭地遞御守給他,就像那些純情漫畫里的一而再出現的落俗橋段,卻再而三地永遠令人心動。

短暫的旅行之后簡灼和周恕琛在關西機場分別,他一個人坐飛機回了上海,就像從夢境重返現實,頗有些放著假卻被臨時通知加班的慘兮兮職員的意味。

而“緊張”這種如履薄冰的情緒竟然就從上飛機起陪他陪到了此時此刻,簡灼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思緒游離。

歐升啊,他馬上要見到的人竟然是歐升。他少年時代唯一的英雄,比起Shady更能夠給予他勇氣去吶喊去找尋自我的英雄。

每每想到這里,簡灼都會覺得這份不真實感愈發濃烈。他第一個白色塑殼MP3里裝了歐升大半的歌,整個少年時代AU這個人就像頂梁柱一樣撐在簡灼的世界中央,雖然他還沒有在兜里有錢的時候碰上歐升的巡演,歐升就已經在大眾視野里徹底消失了近十年。所有人都在說回來的他已經跟過去大不相同,可先鋒旗分明還是他以一人之力扛起,所以簡灼總還帶著一種模糊的濾鏡,覺得好像一切都沒有變。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后,他所能夠追逐的也都還是歐升的背影。

簡灼聽見身邊的文安朝他說了“別緊張”這樣一句沒有意義的安慰話,他垂頭**著自己的手指,開始懷疑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被瞧出來緊張。

門邊陡然踏來一陣腳步聲,簡灼像只惶恐的小動物般機警地抬頭,一下撞上了歐升帶些歉意的眼神,“嚇到你了?”

簡灼興奮地紅了臉,又木訥地搖了搖腦袋,他慌忙地蹭起身子來,眼神越過了歐升身旁一同來的制作人和經紀人,一直黏在歐升皮夾克的立領上。

“歐哥……我真的很崇拜你。”在這樣的場景,簡灼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去和大家打招呼,而是從會議室的旋椅上猛地站起來,突兀地開口,“我都不知道怎么樣去形容……用偶像或是榜樣之類的話來描述好像都不合適。”

意外地,歐升并未對此做出什么反應,一雙有些冷靜的細眼嵌在深陷的眼窩里,他輕輕地把眼神拋了簡灼身上,只是說了一句“我很榮幸。”

簡灼還想說什么,但又瞬間意識到如果一個初見的人對自己這樣熱情,還把感情賦予沉重意義壓在自己身上,想來就覺得不舒服。他匆匆眨了眨眼,想化解凝固氣氛地改口提那個合作,卻被坐在歐升身邊的制作人搶了先,“文件公司有發到你郵箱,背景已經了解過了吧?”

簡灼點頭,把放在包里那張寫著verse的紙從桌面上推了過去,“我試著寫了一段。”

在看完電影后,簡灼又做了一些設定功課,花了近一周的時間去琢磨他這一小段詞,甚至還把周恕琛醫院里小朋友落下的宋詞三百首拿過來翻了一遍,雖然看完還是覺得茫然。遇上這樣的詞句結構,他甚至快有點想不出flow該怎么變,句又在哪里斷才比較合適,也不知道這段詞究竟憋得怎么樣,但簡灼還是覺得自己已經盡力去完成了。

制作人簡單瀏覽了一遍就把那份歌詞壓在了掌心下,而歐升卻主動地要來看,也沒有給出什么評論,只是微微抬眼望了一眼簡灼。

“太著急了,我們有大方向需要踩。”制作人似乎是在對簡灼說,“本來chorus部分我們還沒有給。而且今天我們來就是和歌手商量歌詞的事。”

簡灼聽得有點發懵,總歸是他不清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