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鮮血在內,卻是何星洲自己亦吐出來血,他適才一直忍著腥臭,雖然將血液咽回肚中,唇齒到底沾著些余跡,在親吻舔弄間,不免扯出幾絲,落在趙佑棠手腕上。何星洲慢悠悠的推開他,靜靜等著。過得幾忽,趙佑棠眼珠轉動,終于轉醒,一側身,便看到何星洲坐在床榻側,雙手負后,似在沉思。趙佑棠回想起方才的荒唐,心中一窒,不可避免的被軟刀利刃刺傷絞碎,被憤恨與自責的巨浪拍得如負千鈞重石,密密麻麻提不上氣,只恨自己為何軟弱到這個地步,蒼白的唇瓣緊緊抿起:“何星洲,你在干什么?”何星洲轉過頭,魅惑而笑:“師弟,怎么不喊師兄?剛才求歡時還在喊我師兄,怎么,下床不認人?”趙佑棠秀氣的眉頭擰著,聲音隱忍著怒意:“何星洲!!!”何星洲緊接著說:“對不起啊,好師弟,我忘了,你還真不是人。認不得我這個師兄很正常。”趙佑棠幾近崩潰,想到過去幾十年的歲月,麗花爛漫,如斯而逝,不禁心中巨痛,面上怔怔落下兩行清淚:“……求求你……別喊……別喊我……師弟…”這個稱呼,遠比喊他“幼棠”、或者“小百花”更痛甚百倍千倍。何星洲美美的伸個懶腰,道:“不喊就不喊,你怎么恁多規矩。”他扯開唇角,指著自己身上的鐵鏈:“既然我都不喊了,幼棠給我解開鎖鏈可好?我在洞中被捆了十六又四年,手腳都快生銹啦。”他語氣輕松,尾音綿綿,頗似以糖果誘騙無知稚童的人伢子,氣息陣陣喝出,轉瞬貼到趙佑棠耳邊,暖如春風,就好像是喃喃低語,讓人心臟狂跳:“幼棠?你覺得如何?”趙佑棠心臟一跳,隨即冷笑,雙眸如冰,情緒凍結:“做夢。”“何星洲,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何星洲“哦”道:“幼棠,真不放我?”說著,撐起身子,灼灼看著身下的趙佑棠,強制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胸口碰去。趙佑棠觸到他堅硬的胸膛,皮膚下,那顆心臟當真在一下一下跳動……砰砰、砰砰……鮮活的生氣在散發著熱度的胸口,傳來了……趙佑棠抬頭,何星洲目若橫波,鼻若懸膽,這樣一幅俊美至極的相貌,寵溺的神情,配著那溫柔低語,任是誰都忍不住心臟狂跳,醉死其中……看到那張令人心慌意亂的俊美臉孔,趙佑棠猛然定神,閉目道:“放你?放你出去為害人間?!”何星洲嘆道:“不愧是幼棠,哪怕心智最為減弱之時,也不會中我的魅惑之術呢。”說著,面上神色頓消,換成了淺淺含笑的樣子。趙佑棠冷聲道:“魔的手段,我可領教過。”何星洲頷首:“當然。”他自從正道入魔來,早就不怎么再用原來修習的道術。適才趁趙佑棠最虛弱無力時的蠱惑,竟然被對方識破,看來趙佑棠的本事,還未完全衰退。但比起一開始,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趙佑棠境界早已止步,這二十年來又耗神竭力,只怕那些小打小鬧的法術,都使不出來多少了。倒可惜了他一身妖骨。自然孕育而生的鳥獸精怪、花草樹石,修行起來本該的天獨厚,事半功倍。可惜……第7章默認分章[7]氣氛迅速冷了下去。何星洲嘆了口氣,回首道:“不放就不放吧,我早料到這個結果了。”他壓在趙佑棠身上,用火熱的下身往前頂了頂,說:“幼棠,你倒是爽了,我可還沒爽。我今日cao勞許久,你也不給點獎勵?”他一面說,一面含情脈脈的看著趙佑棠,瞧他作何反應。趙佑棠的腿縫給他一頓磨蹭,癢得下意識繃直身體,面上微紅,默不作聲,身體僵硬,過了一會方呻吟一聲:“啊……別碰那里。”何星洲身下火熱如鐵,豈能放過他?趙佑棠說北,他便朝南,絲毫不理,塵柄滑到他腿溝內,輕輕淺淺一陣刺探,趙佑棠神智大亂,掙扎著道:“何星洲……別……嗚……”何星洲嘿然冷笑,俊美臉孔赫然含恨:“幼棠,你好生自私吶!自己舒服了怎地不說,到我這里,就百般推辭挑剔呢?”趙佑棠臉上漸漸慘白失色,被他搶白到說不得話來。何星洲自矜自傲,見他不愿,昂頭不理,尋思:我堂堂“玉公子”,難道還缺他這具身體么?我又豈是強迫他人的下三濫,愛做不做,到最后主動投降的,還不是他趙佑棠。于是橫目斜睨,草草趴在他身上,隨便弄了弄,點點jingye射到趙佑棠大腿間,一絲絲地流下去。趙佑棠氣息淺淺,昏死過去。他身體底子虛弱,不宜床事過多,但所中yin蠱太過霸道,又到了鳥獸的天性發作時期,一時經受不住如此猛烈的一番交歡,還拼凈力氣抵抗何星洲的蠱惑,到底支撐不住。何星洲手指自他眉心間滑下,慢慢落到他的脖頸處,忽然五指成爪,掐住趙佑棠咽喉,一分分的收緊。只消擰碎這脆弱的喉結,這個人就可以徹底消失了,自己身上的束縛也就自然能解開……何星洲定睛看著自己的手指,心內扭曲,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紅色,面上猙獰神色微現,露出森森的殺氣。趙佑棠目前手無縛雞之力,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趙佑棠依舊雙目緊閉,蒼白的嘴唇緩緩翕動,鴉翅般的睫毛覆蓋了下來,灑下一層暗影。白皙的面容仿佛落滿了洞壁火把的光芒,罩著一層明亮而脆弱的神色。何星洲猛然一顫,想到趙佑棠小時追在自己身后一口一個“師兄”的天真神態,不禁驟然心軟,仿佛看到了師弟眉飛色舞的模樣。接著又想起正是這人害自己被囚于此,咬牙用力,扼住他脖子。趙佑棠昏迷中陷入夢魘,恍惚間鼻下鉆來一股殘留的水仙香氣,想來是那人身上的,小聲喃喃道:“師兄……”“師兄……”毫無血色的薄唇輕輕吐出慘淡的氣息。何星洲全身大顫,腦中竟感到隱隱的嗡鳴之聲,駭然松手,咳出一口鮮血,噴得滿手都是。他顫抖著手指,指著緩緩坐起的趙佑棠,脊背上冒出一陣一陣的涼氣,顫聲道:“你……”趙佑棠將耳側鬢發撩到耳后,瞧見他雙手上噴灑的鮮紅血絲,眼神無波:“想說我使詐?”何星洲怒瞪著一雙桃花眼,斗然間覺得這人的招數又無形高了許多,心頭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