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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地抱住了自己的劍。…………墨麒這一次會這么快馬加鞭的趕來巴山,最主要的原因,是擔心恰好任務在巴山的唐遠道,也被卷入影子人的事件中。唐家堡的情報是很快的,影子人在巴山出沒的消息早在墨麒等人抵達之前,就已經傳去了唐家堡。墨麒在與阿飛、宮九一道出門前,就收到了來自唐懷俠的信,信中匆匆寫了一行字:巴山山道,無頭鏢師,事權從急,務必保遠道周全!“無頭鏢師?”阿飛迷茫地重復了一下,年輕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充滿疑惑的神情。先前他在找到李尋歡的空墓時,一開始想的只是有卑鄙之人挖走了李尋歡的尸體。后來查到巴山荊無命時,阿飛才了解到了“影子人”這個說法。出于對自己的劍,還有李尋歡的飛刀的信任,阿飛確定當年的荊無命已經和上官金虹一起死了,所以這個出現在巴山的荊無命,雖然很不愿相信,但他肯定是荊無命的鬼魂。那么李尋歡從墳墓里消失的原因,也很有可能不是被人挖墳,而是他也和荊無命一樣,變成了鬼。當然,這種邏輯詭異的想法已經在昨日的交談中,被墨麒和宮九糾正回來了,鬼是不存在的,肯定不存在的。既然如此,那這個無頭鏢師又是從哪兒出來的?都已經無頭了,難道還不是鬼么?阿飛的疑惑簡直要從他那雙又大又黑的眼睛里冒出來了,宮九面無表情地打消對方再次質疑“國師為什么不會作法”這樣問題的念頭:“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但我確定,這無頭鏢師不會是鬼。唐門不是道士,不接驅鬼的單子。”墨麒蹙著眉頭,看著信箋:“巴山山道……這不是先前你說的,傳言中死而復生的荊無命出沒過的地方嗎?”阿飛點頭:“是,就是巴山山道。不過據傳言說,他只出現過一次,而后就沒有人再看到過他的蹤跡了。”“會不會太巧了?”墨麒心中有些不安,將信紙揣入袖中,而后對阿飛道,“抱歉,我擔心我的徒弟會遇上危險,你和九公子先去見這里的縣令,了解一下巴山這里有沒有什么懸而未解的命案,我現在得先去巴山山道一趟。”未待阿飛答話,天邊又撲啦啦飛來一只額上抹了深藍的白鴿。宮九皺起了眉頭:“唐門的信來的這么勤?”——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這一次的信寫的字更加潦草了,也更多了。墨麒仔細辨認:“唐堡主說,‘三天前,有名元字一支的旁家弟子告假來巴山探友,三日未歸,至今不聞音訊,吾恐此事有異,現已派唐懷天率眾弟子往巴山探查此事,三更時于江山醉,雁鳴三聲為號,望君略施援手。’”“有唐門的弟子在巴山失蹤了?”宮九敏銳地抓住了重點,“那個弟子不是只是回巴山探友么,怎么會失蹤?難道……是卷入了影子人的麻煩里,被殺人滅口了?”墨麒心情愈加沉重:“不知。”阿飛抿了抿薄薄的唇,抬頭對墨麒道:“我和你一起去巴山山道,那里本就是荊無命曾出現過的地方。”阿飛還有未盡之言,他覺得李尋歡絕不會被姬無命擊敗,現下有生命危險的,明顯不是李尋歡,而是墨麒的那個初出師門的弟子。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明明是墨麒的弟子,卻在給唐門出任務,這其中,到底是誰在給誰養徒弟……“唐門的人今晚才能趕到,我們現在出發去山道,接了遠道回來再去縣府。”墨麒一邊將唐門的信鴿放飛了,一邊低聲道。…………天公不作美,墨麒等人臨出門的時候,巴山又開始下起了雨。宮九為此堅定地折回身去,換了一身舊衣,還把玉佩給摘了,收進衣襟里貼身放好,才和墨麒、阿飛一道出門。等到了山道邊時,雨已經下的聲勢浩大,雨滴密密麻麻,幾乎砸的人喘不過氣、睜不開眼。山道泥濘不堪,盤旋在林間,坑坑洼洼間都是泥水,往來根本沒有一個行人,墨麒等人甚至連車轍印都沒有發現一道,也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沖刷干凈了的緣故。阿飛左右看了看茂密的樹林,對于如何尋找一名掩藏中的唐門弟子沒有什么經驗,也沒有什么想法。他有些郁悶地摸了摸腰際綁著的劍的木柄,覺得尋人這件事真的很難為自己。原本為了尋找孫小紅和李尋歡隱居的那個屋子,就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腦力了,為了查姬無命的事,另一小半腦力也費的差不多,現在站在林間,是半點想不出該做什么。墨麒卻并不煩惱這件事。他抬手吹了一聲哨,沒過多久,從天際飛來一只肥胖肥胖的圓鳥,氣哼哼地落到墨麒伸出來的手掌上,還脾氣很大的故意抖了抖羽毛,好濺自己的主人一臉水。墨麒伸手擋了擋,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了雀翎羽毛凌亂的脊背,替它捋順了:“帶我們找遠道。”差不多被安撫下來的雀翎頓時大怒,沖著墨麒義憤填膺地啾啾啾亂叫了一通,然后拍著翅膀飛走了。阿飛看了看又被濺了一臉水的墨麒:“……我們還要跟嗎?”看起來那只肥鳥不像是帶路的意思,倒像是被氣走了。墨麒簡短地道:“跟。”于是,三個人迎著風雨,運起輕功,踏上樹梢跟著雀翎走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才在山腰處的密林中落下腳來。雀翎在飛近這片區域的時候就降低了高度,幾次拍翅后一頭鉆入了林中,顯然唐遠道就是在這塊地方藏身的。阿飛跟著從樹梢上落下時,雀翎已經在一塊大石頭上落下腳了,抖了抖身上的水,神定氣閑地歪過頭用嘴梳了梳毛。宮九:“……人呢。”不管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是有人啊。墨麒沒說話,伸手敲了敲那塊大石頭,石頭居然發出了哆哆哆的木頭撞擊聲。阿飛靠近了幾步:“這是木頭做的?”如果不上手,根本看不出來。墨麒低聲喊了一句:“遠道。”過了一會,大石頭晃了晃,雀翎剛一飛開,那假石頭就被唐遠道掀開了。他手里還抱著一只顏色淺淺的、好像是被洗褪了色的小熊貓崽,一下撲進墨麒懷里:“師父!你怎么會在這里!”激動和興奮褪去后,唐遠道無比痛心地控訴道:“師父你根本就是已經忘了我吧!這么久,連一封信都不和我寄!”掉色的熊貓崽被夾在中間,肚肚都被擠扁了,慢吞吞地揚起毛乎乎的腦袋:“嚶!嚶!”還很稚嫩的毛爪很是同仇敵愾地打了幾下墨麒的肩膀——它這短胳膊短腿的,也就只能夠到這里了。本還抱著劍認真觀察四周的阿飛,一雙眼睛已經被這只奇奇怪怪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