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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宋人的孩子活祭做圣嬰湯,逼迫宋人女子做人乳rou菜,早就該死了。沒死的千瘡百孔,尸首分離,已經算是他大幸,還指望我們多尊敬他?”花將滿臉都寫著: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那這簫小將軍呢?”楚留香問。花將:“他?打馬章臺,酒林rou池,紈绔子弟而已。他襲承將軍之位時,遼宋已經沒有什么戰役了,所以他還沒機會對宋人做什么。不過遼國人他卻是戕害了不少,多是為了奪財,亦或是奪美色的。”花將無所謂地坦然道:“其實七皇子給我的名單上,早有這兩人的名字了。只是要殺的人太多,一下兒還沒輪到他們。沒想到影子人倒是先我一步下手了,也算是省了我來回奔波的麻煩。”花將剛開始被耶律儒玉半是威脅地帶到遼國來的時候,還是很不情愿替他做事的。除了那些當真在戰場上曾戕害過宋人的遼將,其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愿殺。他是覺得,自己要是替遼人殺了這些蛀蟲,三五年過去,那遼國豈不是就干干凈凈、煥然一新了?那他這豈不是在幫遼人對付自己宋人么?直到他在遼國的時間慢慢長了,接觸的普通遼民多了,他才轉變了這個觀點。他第一次對未戕害過宋人的遼官出手,是因為那遼官為了一己私利,想要霸占花將最喜歡去的那家酒樓,而設計誣陷酒樓的主人,要迫害得酒樓主人家破人亡。再然后,有一個遼人小將醉酒后,想要拽著清白世家的遼女當街不軌。再然后……花將發覺遼人和宋人其實也差不多,也有壞有好,至少他愿意為這一部分好的、無辜的遼人百姓,為他們做一點事情。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對著耶律儒玉給他的名單動起手了。耶律儒玉很懂得尺寸,這些名單給的也不一定凈是高官顯赫,也有的只是一些小吏小將,但無一例外都是曾戕害過宋人,或者是魚rou過百姓的可惡之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不分腳下所踏的土地究竟是遼土還是宋土的。··眾人將這百張畫像,按照先時尸體的不同死狀,分成了三沓。楚留香來回看了看,剔除只有屬于輔國大將軍和玉射郡主的那兩張孤零零的畫像,剩下的畫像分別就很明顯了。陸小鳳驚訝:“還當真是看臉來分的?”少的那一摞,皆是被影子人拋入水中的尸體,多的那一摞,則是堆放在岸上的尸體。被扔進水里的死者原貌明顯清俊好看些,至于被像垃圾一樣拋放在岸上的死者,面容就比較普通了。花滿樓也看不見畫像,只能疑惑地聽陸小鳳和他小聲解釋。姬冰雁盯著畫像看了一會:“難道,這些被扔進水中的尸體,都是因為長得好看,生前被影子人覬覦美色,所以才被脫了衣服,故而衣衫上沒有裂口?”墨麒:“……”陸小鳳摸摸下巴:“有可能啊。”他把輔國大將軍和玉射郡王的畫像攤開,“這兩位也是被除了衣物后殺死的,兩人皆是樣貌端正俊美……”風流之名滿遼都的玉射郡王就不用說了,就連輔國大將軍都因為保養的很好,而半點不顯蒼老。尤其是他那種不威自怒、嚴肅莊正的模樣,更為他增添了一絲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滿打滿算,他也不過是四十歲出頭而已,又沒到古稀。花將不由地扭頭看了眼簫國師和簫小將軍的尸體:“可簫國師與簫小將軍的樣貌也皆為上乘,至少比那些拋之水中的士兵們要更俊些,為何他們兩卻沒有被人除去衣物,而是直接被殺死的呢?”楚留香聞言,不由地放下手中的畫像,走到了簫國師和簫小將軍的尸體前。簫國師是被人一槍穿胸,直破心臟而死。衣衫上的缺口與他胸前的槍傷完全一致,確實是衣衫完整的時候被人殺死的。與簫國師胸前那一記干脆利落的槍傷不同,簫小將軍身上卻布滿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刀傷,以至于他身上的衣衫都已被割得破破爛爛,染著已經干涸的血,烏黑烏黑的,極為狼狽。“奇怪,這刀傷……真的是影子人下的手嗎?”楚留香皺起眉頭,仔細打量簫小將軍胸前的刀傷。墨麒將尸體的衣襟解開:“傷口不深,未透胸膛,用刀之人沒有內力。……這一刀的位置也不對,一下也難以斃命,死前還需痛苦些時候,方能斷氣。”宮九環臂抱胸站得遠遠的睨過來,免得自己的珍珠雪裘染上什么氣味或是臟污:“他手指怎么是黑的?”墨麒聞言,看向簫小將軍垂放在身邊的雙手,果真十指指尖皆深紫:“中毒?”花滿樓惑然不解:“為何簫小將軍的尸體這般奇怪?看著倒像是被暗算中毒后——”他正說著話,冰窖的大門就轟的一聲被人踢開了,眾人一驚,猛地轉身做出防備的姿態,就看到大步跨入冰窖內——幾乎快要跑起來的耶律儒玉。耶律儒玉的臉色鐵青,看到花將后怒聲問道:“我放在庫房里的紅瑪瑙金珠呢!?”花將心里咯噔了一下:“啊?”耶律儒玉提高了聲音,怒色令他眉心的紅痣更加鮮艷,像是凝了血似的:“紅瑪瑙金珠!”花將看這耶律儒玉因為盛怒而戰栗的雙手,幾乎是立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這紅瑪瑙金珠居然不是普通的藏品,而是對耶律儒玉來說非常重要的寶物。墨麒看耶律儒玉的眼中已經開始凝起殺意,搶上前一步:“今日我去遼主宮中探查耶律燕的死因,借用了七皇子的紅瑪瑙金珠……這紅瑪瑙金珠是您的舊物嗎?”墨麒心中已經開始自責起來,倘若那紅瑪瑙金珠當真是耶律儒玉重要之人留給他的遺物,那他豈不是做了一件很傷害耶律儒玉的壞事?耶律儒玉的臉頰抽動了幾下,看得出正忍耐著極大地憤怒:“那是我走遍整個遼國……親自一顆一顆搜尋來的紅瑪瑙……自己磨成的金珠……全部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本想把它送給……”他的手顫抖了一下,“你們,你們居然把它送給了宮里那個老畜生!?”花將僵硬在原地。他……他當真不知道這紅瑪瑙金珠居然是這般來的。耶律儒玉渾身的戾氣和殺意充斥了整個冰窖,刺骨的冰寒與森冷的殺氣,令所有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墨麒心中自責不已,合手作揖道:“是我的過錯,那紅瑪瑙金珠是送給了宮里的一個回鶻妃子……七皇子若是想取回來……”他頓住了。看耶律儒玉那般怒極的樣子,還有聽他所說的話,這紅瑪瑙金珠很可能是他為自己心愛的人而親手精心打造的。即便墨麒當真夜入皇宮,將那紅瑪瑙金珠取回來了,那寶飾也已經被其他的女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