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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怒道:“沖哥才不稀罕這教主寶座!”東方不敗贊同的頷首:“沒錯,你的沖哥不稀罕,你稀罕。”他以一種安撫的口氣道,“沒關系,這并不是羞于承認的事情。”任盈盈被激怒了,手中的劍幾乎就要往東方不敗的身上戳,可空中數百枚幾乎細不可見的銀針早已經對準了她:“我沒有!我早已經和沖哥一起隱居了!是向問天向大哥和黑木崖的人找上我們,說沒有教主坐鎮,黑木崖被朝廷的人攻打——我才回來幫忙的!”東方不敗攤開手:“哪里有朝廷的人?”任盈盈氣道:“那是黑木崖的人騙了我!”東方不敗搖頭:“那你已經知道他們騙了你了,為何你還不回去找你的沖哥,繼續去過隱居的日子!”任盈盈的眼睛里立即盈滿了眼淚,大聲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東方不敗悄聲細語道:“我怎么不知道啦?你瞧我知不知道:你的沖哥在發現你居然還和黑木崖的人有聯系,甚至還要回到黑木崖做教主的時候,與你吵翻了,現下你們正冷戰呢。你身為圣姑,哪里有臉面主動去求和?”“正巧,這黑木崖盼天盼地就盼有個教主能給他們撐腰,你來了之后,他們定是無比高興,天天將你捧到天上,簡直把你當做天上掉下來的小仙女兒一樣贊頌。這么好的地方,不如多呆一段時間,等到你的沖哥后悔了來找你道歉,你再拋下他們回去也不遲。”東方不敗搖頭:“盈盈,你的心是冷的,哪怕你裝的再像——你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是任我行的女兒,是我帶大的孩子……你和令狐沖終究是不一樣的。”任盈盈厲聲道:“你休要胡說!我只是不想讓爹爹的神教出亂子而已!東方不敗,你回到黑木崖,難道不就是為了奪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嗎?!”東方不敗蹙了蹙眉:“那本就是我的東西。”任盈盈怒極:“那是你從我爹爹手中奪走的!”東方不敗輕飄飄地說:“那是你爹欠我的。”若不是任我行用將他害成這樣,東方不敗又豈會在本就明知自己就是下任教主之時,憤而反之,這豈不是多此一舉?東方不敗不打算再說了。空中的銀針驟然向任盈盈又壓近了數寸。東方不敗的十指上牽著cao縱銀針的紅線,嫣紅的線繾綣地纏在他修長白皙的指腹上,無端帶出旖旎的味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跳下去,就像你們那天將我擊下山崖一樣。不論是死活,你我之間仇恨一筆勾銷。”“死了,便算是你償我一命。活著,你就能平平安安去找你的沖哥,從此過回你們隱居的逍遙日子。神教不會再擾你們,這不是你們的夙愿嗎?”任盈盈被銀針逼得已經半個人踏出了懸崖:“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東方不敗輕笑了一聲:“可別得寸進尺啊,盈盈。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都得給我下去!”話音一落,百枚銀針已經齊齊刺向任盈盈。任盈盈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抬臂護頭,卻只覺得衣衫上傳來強大的牽力,身體卻半點沒感覺到疼痛,下一秒,便是墜落的失重感。竟是那數百枚銀針刺穿了她的衣衫,拎著她將她扔下了懸崖。東方不敗在懸崖邊站了一會,烈烈的紅衣在崖風的吹拂下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他沒有去看懸崖下的任盈盈究竟是死是活,只是站在這個他曾經命喪黃泉的地方,安靜地待了許久。早已經被恐懼支配著對東方不敗重新臣服的黑木崖崖眾,在東方不敗身后不遠處心驚膽戰的跪著,誰也不敢抬頭。就在他們快要支撐不住心中的恐懼,快要窒息的時候,東方不敗終于動了。他從腰間掏出一張信紙,展開一看。“展信佳:合作否?趙禎”東方不敗冷笑了一聲,一把碾碎了信紙,隨手揚在黑木崖的崖風中:“合作個屁。”他頓了一下,手指又是一動,銀針颯颯而出,將崖風中的信紙碎屑挨個戳中,重新送回東方不敗手中。黑木崖的現任總管戰戰赫赫,簡直要淚流滿面。他又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和楊蓮亭一樣,走上成為東方不敗禁臠的老路,又是擔心自己要是沒走這條老路,會不會腦袋脖子分家。正心神不寧之時,東方不敗的銀針已經將信箋的碎屑送到了他面前:“給我立刻粘好,送到山下那個賣芝麻包的鋪子里去,告訴鋪子的老板:善。”話音剛落,銀針已經帶著紙屑,噗噗噗扎到了總管膝前的土地上,再仰頭看時,東方不敗已經不見人影了。總管緊張地打了個嗝,頓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和眾人一塊互相扶著站起來了。頂替了被殺的上官云和向問天的兩人,比總管還要害怕:“教教教主說馬上粘好,我我我們一塊罷!別誤了教主的事!”三人忙不迭地攥著紙屑回到住所,一點一點仔細拼紙屑。等到最后一點紙屑被拼完,總管念了一遍上面的字,而后惑道:“……趙禎……”他一驚,“這不是皇帝的名姓嗎?!”總管大驚失色:“難難難道教主從地府回來,竟是如此厲害,就連禁臠都已經是——是皇帝這樣身份的人了嗎!?”遠在汴京的趙禎狠狠打了個噴嚏,邊打邊吩咐林七,給不停和他來信嚎想吃陽澄湖大閘蟹的段譽送去螃蟹百匹。總管與新上任的兩位長老面面相覷,不敢多問,也不敢多想,粘好了信就匆忙下山去找東方不敗所說的那個包子鋪。包子鋪的老板一見他們下來,就笑著迎上來了:“二位客官,想來點兒什么?”總管粗聲粗氣道:“你就是這包子鋪的老板?”老板用圍裙擦擦手:“是啊。”總管將信紙往他手上一遞:“我們教主說,善。”老板:“沒了?”總管一愣,還要有啥?總管:“沒了。”老板點頭:“好的么。我這兒有些桂圓蓮子百合粥,您給教主端去。”總管懵頭懵腦地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從包子鋪出來了。兩個呆在門外等著的新長老,緊張地湊過來:“怎么樣?”總管無言地低頭看粥:“你們說,這桂圓蓮子百合粥,是什么意思?”三人很是沉默了一會。總管嘆了口氣:“罷了,還是快些送給教主罷!莫要涼了,到時候我就得遭災了!”長得還算幾分俊朗的年輕總管十分悲愴地想:原本還想著萬一有生命之憂,還能自薦一下枕席試試。唉,教主都有皇帝了,還要我個屁!還是兢兢業業地夾著尾巴做人吧!一炷香后,東方不敗坐在仆役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