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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總有醒來的時候。每次醒后他都會掙脫繩索,直往天姥廟而去。我追他不得,但再往后,我慢慢發現,我每次找到歐陽前輩,都是在天姥廟里,故而我就將地址定在了天姥廟。”東方杏搖頭:“我又如何會想到,這天姥廟居然就是黃芎實施陰謀的處所!在最后一次為歐陽前輩施針之后,歐陽前輩所中的迷惑神智之藥被解,人也陷入昏迷。我在廟中等候時發現了穿著奇怪的黃芎,慌亂之下只來得及藏起昏迷的歐陽前輩,自己卻被黃芎撞個正著。”歐陽鋒啞然片刻:“……然后黃芎就誤以為你撞破了他的陰謀,所以給你下毒了?”東方杏苦笑:“是。怪我不會武功,除了給人看點病沒有什么防身之術,一下就教黃芎得逞了。”他有些心有余悸,“也幸好黃芎所下之毒乃是癡毒,而不是什么含笑半步癲之類的致死之藥,否則我也活不到今日了。”段智興合掌道:“阿彌陀福,東方神醫平日救死扶傷,為百姓無償坐診,行善積福,吉人自有天相。”李安然蹲在碎裂的柜子邊,眼巴巴地看著東方杏,眼里全是心疼和慶幸。東方杏淡定地轉個身,背對李安然:“諸位既然能找到我,是不是已經抓到黃芎了?”洪七公尷尬地將此間種種都說給了東方杏聽:“……所以,現在我們需得先找到東方不敗,才能找到被他掠走的黃芎。”東方杏有點懵:“怎么找?”眾人皆是沉默,歐陽鋒卻胸有成竹:“黑木崖。”楊過惑而不解:“為何?”歐陽鋒看向楊過,目光帶著點溫暖,道:“當時我在天姥廟內醒來,恍惚之后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你,因為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的、最親近的人。”小龍女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東方不敗初醒,第一件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怎的還叫我前輩,叫義父!”歐陽鋒先是不滿地糾正小龍女的稱呼,而后道,“沒錯。對于東方不敗來說,什么東西最重要?”段智興思索了一下,皺眉道:“重新奪回黑木崖,一雪前恥?”歐陽鋒嘆息道:“畢竟對于現在的東方不敗來說,這世上恐怕也沒有旁的事情,對他來說是有意義的了。”黃藥師沉吟片刻:“有理。東方不敗乃是一代梟雄,心高氣傲。當年黑木崖上被任我行、任盈盈、令狐沖等眾人圍攻,是被使陰招打敗,墜落山崖的。此仇要報,必要殺回黑木崖,在此之前,東方不敗定會收集情報……想來黃芎之事,便是他在收集情報之時發現的。”“如今,東方不敗已掠走了黃芎,估計拿到后,他也不會再浪費時間在這無名小輩身上。下一步便是回到黑木崖,與昔日舊敵再戰一場。”歐陽鋒笑道:“現如今,任盈盈手上已沒有楊蓮亭做幌子分散東方不敗的注意力了,任我行又早已身死,只怕這一次,黑木崖上下,命運堪憂啊。”小龍女左右看看:“那……我們還去找東方不敗嗎?”墨麒沉聲道:“找。”宮九敲敲一旁的木臺:“聽見沒有?黃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們,先往黑木崖中一探!”蹲在房梁上,才暖了手腳的暗衛們苦兮兮:“……是!”歐陽鋒訝然:“何必讓他們先行一步,我們為何不現在出發?”宮九睨了歐陽鋒一眼,站起身,居高臨下、正氣凌然的冷聲責怪道:“怎可現下就走?這松溪鎮中,還有那么多受癡毒之苦的人,須得黃前輩、龍姑娘還有道長相救。”“尤其是黃家幼孫,平白受長輩恩怨牽連,何其無辜?”“還有,黃老將軍便就這么放在丹房不管了么?”歐陽鋒張口結舌。房梁上留守的幾個暗衛,臉色頓時像吞了墨麒扔在后院的炊餅一樣:“……”主子,你不是這樣的人。主子,你到底吃錯了什么藥。暗衛們心中不由地浮起一句句崩潰質疑。東方杏并不識得宮九,只覺這白衣公子,看似衣裳華貴、氣質疏冷,人卻是熱心腸,便對宮九溫和笑道:“解毒一事我也可助一臂之力。黃老將軍……”他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李安然,而后轉回來道,“黃家人定是不會接受他的了,我欲在松溪留下,陪他走完最后的這段路。黃老將軍是英雄豪杰,不應落得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這般下場。”李安然在角落一下站了起來,在眾人受驚投來的目光中,瓦聲瓦氣地亂七八糟咕噥了半天,終于攢足了勇氣:“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東方杏終于等到了他最想聽到的那句話,柔軟的嘴角頓時綻開了笑意:“如此,大善。”墨麒站起身:“解藥既得,解毒之事便不難。我們四人分工行事,應當能在今天日落前完成解毒。”東方杏收起了微笑,嚴肅點頭:“沒錯,算算時間,東方不敗掠走黃芎已有半天了……我們需得抓緊了。”··黑木崖。任盈盈正執著劍,站在懸崖邊。她的面前是一名穿著艷烈如火的紅衣的美俊男子,臉上帶著沒什么溫度的笑,即便看起來令人心頭發冷,可依舊好看的叫人不舍得移開眼睛。往前一步便是東方不敗,往后一步便是千丈深淵。任盈盈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往后看了看幾乎瞧不見底的懸崖,心臟跳得幾乎要蹦出喉嚨。她使勁咬了咬嘴唇,舉起劍指向東方不敗:“你是不是想為了楊蓮亭報仇?”東方不敗笑了一下,沒有抹粉的面容美俊得叫人一眼看去便心跳神曳:“不。”“不,他還不值得。”任盈盈瞪大了雙眼,竭盡全力想要拖延時間——即便她就算再怎么拖延,也不會有人能趕來救她了:“不值得?你已經不愛他了嗎?!”東方不敗并不在意任盈盈拖延時間的意圖,語氣平和,仿佛并不是想要殺死任盈盈,而是在和任盈盈閑聊:“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盈盈,如果你同我一樣也死過一次,你會看開很多事,也會放下很多事。”任盈盈幾乎將自己的唇咬破:“那為何你不放過我!”東方不敗輕笑了一下:“你錯了,盈盈。我不是不放過你。你瞧,當年是你和你的父親任我行,還有向問天,上官云,令狐沖一起將我擊下懸崖的。你說,今日我將你擊下懸崖,難道不是天理昭昭,因果報應?”任盈盈厲聲道:“你休想對沖哥動手!”東方不敗被任盈盈睚眥欲裂的樣子逗笑了:“該來的都會來,想跑的跑不掉。對了,我還沒問,你的沖哥呢?怎么沒和你一同坐這黑木崖的教主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