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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瞧見的那一張張臭臉,忍俊不禁道:“我看他們可沒覺得自己受尊敬了。”李安然哈了一聲:“做皇帝的只要表現出尊敬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你感覺到沒有,他可不管。而且全真教從王重陽死后一直在走下坡路,往后兩代里出的人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棗,圣上說不準也看他們不爽呢。”墨麒皺眉:“師兄,不可背后語君。”李安然做了個捂嘴的姿勢:“我不說了,不說了。”李安然小聲嘟噥:“小師弟管的比師父還嚴。到底誰才是師兄。”楊過又被逗笑了一下。“……”墨麒權當沒有聽見師兄的嘟噥,緊繃著臉問楊過,“不是全真教的人做的,那是誰做的?你們可查到了?”楊過道:“我們來松溪,便是為了查這人究竟是誰。”“當時我們質問完全真教的人,就回活死人墓了,想看看里面的東西都還在不在。找了一圈,什么東西都沒丟,只丟了幾個裝玉蜂漿的瓶子。可那瓶子里的玉蜂漿早就被我喝的精光了,要不然當時與敵人對戰、放下斷龍石逃出活死人墓之時,我們肯定會把它們一塊帶走。”“——藏在棺材里的九陰真經也沒有事。”李安然一把捂住了耳朵:“哎?哎?剛剛我聽見什么東西了,風太大,我沒聽見。”這種能引起江湖紛爭的東西,他可一點都不想沾上關系。楊過哈哈笑道:“活死人墓都被人炸過一次了,我和姑姑當然不能繼續把它留在棺材上,早已經毀掉那些刻著九陰真經的東西了。李兄,沒事!不然,我也不會把這消息就這么說出來。”墨麒陷入沉思:進入活死人墓的人,會是影子人嗎?他縝密地考慮了一番,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影子人不論再如何行動,都總是在暗處。他們不會想要暴露自己,那就意味著他們不能招惹江湖上名號響亮的豪俠。楊過與小龍女既然能被宮九知道姓名,又能將師兄李安然逼到那般境地,想必在江湖中有不小的名氣。影子人應該不會想對他們出手的。再者說,那炸開活死人墓之人,取走的是玉蜂漿的瓶子。玉蜂漿確實是有療傷奇效,但這效果,足以讓影子人不惜暴露人前的可能,為此出手嗎?墨麒在心里搖了搖頭。有療傷奇效的圣品還有的是,影子人沒必要為玉蜂漿冒這么大的風險。楊過繼續道:“雖然說丟失的東西只是幾個空罐子,但那賊子炸得可是我們門派的駐地!傳出去,我們活死人墓的面子還要不要啦?所以我與姑姑就放出了玉蜂,想隨著玉蜂追到此人。”“那人應該走了也不久,玉蜂一路帶著我們,就追到了松溪。”小龍女輕輕頷首:“我們到了松溪后,本該跟著玉蜂一起找到那幾個被人偷走的玉蜂漿瓶,找到那個小偷的。但在松溪鎮門口,我們卻意外地遇到了東方神醫。”楊過點頭:“沒錯。一開始我們還沒認出來,要不是當時東方神醫恰好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負,可能我們還注意不到打扮的和街邊乞丐沒什么兩樣的東方神醫。”小龍女的聲音空靈好聽,像是山間甘冽的涼泉,她輕聲道:“我與過兒想著,想辦法治好東方神醫,比尋找那幾個空瓶子重要,所以就沒有再跟著玉蜂,而是把東方神醫帶走,去尋了一處地方住了下來。”楊過接著小龍女的話道:“今天早上,我和姑姑出門,想要去買點早點回來。結果沒想到東方神醫在我們都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了住處,我們買回了早點時,房間里空無一人。我與姑姑找尋了他半日,卻始終找不到人。”“情急之下,我與姑姑躍上屋頂,本是病急亂投醫,想四下看看有沒有東方神醫,卻在江山醉一處廂房打開的窗戶里,看見了掙扎著想往窗外跳的東方神醫,還有使勁拽著東方神醫腰帶,不讓東方神醫往外跳的李兄,這便誤會了……”楊過尷尬地看向李安然。李安然氣死了:“你們思想能不能不那么消極,你看到我抓著他不讓往外跳,難道不應該認為我是怕他摔斷腿嗎?!你怎么會覺得我是偷他出來、想要欲行不軌的登徒子呢?!”楊過輕咳了一聲:“啊……這個,李兄啊。我說了,你可莫要怪我。當時你那個表情,確實挺像登徒子的,一臉心花怒放的……”李安然腦袋禿嚕了一下,想起來那時候自己因為碰到了東方杏的腰,確實沒忍住笑得有點蕩漾,頓時辯解不下去了:“我那是——我那是——嗨!反正就是你們眼瞎!”李安然尷尬地眼神四下里亂瞟,突然一愣:“哎,師弟。你帶回來那個白衣公子呢?叫什么來著——是叫宮九,對吧?”“你是問九公子么?”小龍女淡淡地道,“他去后院了,拿了三株香。”李安然懵道:“他拿香做什么?”墨麒抿抿唇,想起之前曾與宮九說過的話:“我曾與他說,我師父的墓就在我拜師學藝的道觀之后,最大的那株松樹之下。”楊過猜測:“九公子去后院上香了?”李安然:“什么?”李安然差點原地跳起來。他與師弟的師父,和那個宮九又有什么關系?他憑什么上香?不對,他為什么要去上香?!等等,等等。這位九公子好像就是送師弟詩經的那個男人,照這么看……難道他的猜測是真的?這、這九公子以后就是他的弟媳了,所以才去給師父上香?他正滿腦子猜測,臥房門一開,冷風夾著雪,送進了雪白貂裘、綴鑲珍珠的宮九。宮九撣去了身上的雪,其他什么話都沒說,一上來就對著楊過和小龍女二人道:“二位,想必現下誤會已經解除了?”楊過和小龍女剛點了一下頭,宮九就接著道:“很好。那現下,是不是該提一提賠償的事情了?”楊過呆呆張開了嘴。宮九走到墨麒身邊,反手叩了叩墨麒的胸膛示意道:“你們砸的那家酒樓,是墨道長開的。且不論那酒樓里的擺設、裝潢、建造到底需要多少銀子,單是那里面的酒——你們可知道一壇四季酒需要多少錢?”楊過閉上了嘴,心里一陣發苦。他當然知道,他自己也是好酒之人。那四季酒在大宋東南西北各地都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萬金不換。他唯一一次喝上四季酒,還是托的東邪黃藥師的關系,在黃藥師那里分到了一杯四季酒。只可惜當時喝的時候,他一開始沒當一回事,等到一杯入喉下肚才反應過來想要再斟一杯的時候,那四季酒已經多半進了洪七公前輩的肚里,最后一杯則在黃藥師的手上,已經沒他的份兒了。黃藥師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