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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墨道長的拂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3

分卷閱讀163

    這炮仗倒是有靈性,一下點醒了宮九。

宮九伸指捏住墨麒已經(jīng)要收回去的玉:“你自己雕的?”

墨麒:“……”

宮九接著問:“你……這又是什么的回禮?”

“……”墨麒沉默了一會,“不是回禮。蜀玉有靜心之效,我將它泡了藥酒,長時間佩戴,可緩解你的內(nèi)功陽亂。”

宮九平板著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你從妙音城那會就已經(jīng)這么打算了?”

墨麒:“……”

宮九的眼神看得他有點發(fā)毛,又莫名地讓他有點窘迫。

門外,段譽的腦袋慢慢縮回去了。

大理皇帝站在門外,寂寞仰天:這屋子里好像沒有他存在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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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澄湖,最出名的莫過于大閘蟹。

當(dāng)然,現(xiàn)在正是螃蟹們冬眠的時候,尋常自然是看不見螃蟹的。

——如果沒有人掏它們的窩的話。

大家回去準(zhǔn)備下水的用具時,段譽準(zhǔn)備的是魚簍。大家擦拭著自己的武器時,段譽準(zhǔn)備的是叉魚桿。大家下水摸地形,看有沒有藏毒地的時候,堂堂大理皇帝正在掏螃蟹窩。

還一抓抓一窩。

現(xiàn)在正是螃蟹們躲在洞里冬眠的時候,段譽憑著這掏螃蟹的手藝,還當(dāng)真抓到了不少挺肥的螃蟹。至于小的,則被段譽仁慈地放生了,等待明年有機會再來見面。

掏螃蟹揚起的沙子渾濁了湖水,惹得一旁的西門吹雪略有些手腳不協(xié)調(diào)地游開了。

不能怪西門莊主姿態(tài)不夠優(yōu)雅,畢竟他是個旱鴨子。你不能要求一個常年住在山莊里,一年只出三次門的人還會水。

這次西門吹雪會跟來,全因這次下水若是找到了藏毒之地,很可能會和鬼慕容碰上。為了履行自己對墨麒的承諾,西門吹雪義無反顧地來了。

對此,出身南海的葉城主報以了十分的擔(dān)憂,臨走前還問了西門莊主一句:“你可會水。”

西門吹雪心態(tài)很穩(wěn)。雖然他是屬秤砣的,但他的內(nèi)力不錯,雖沒試過,但他預(yù)估自己少說在水中也能憋上個半日。眾人尋藏毒之地本就打算在日落前完成,他怎么也不會出事。

他預(yù)估的沒錯。而且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快找到藏毒之地。

甬道是段譽挖到的。他一魚叉捅進土里,沒有戳到螃蟹,而是戳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他拿著魚叉又挖了幾下,就看到了一個玄鐵制成的門把手。

眾人半是驚嘆半是好笑地紛紛游了過來,一起動手把圓門上的土撥開。

墨麒打了個手勢,讓人群散開,又掏出先前南海時用過的那根萬能的鐵棒,在門鎖中撥了幾撥,伸手將門拉開了。

甬道黑洞洞的,看不清有多深,而且極為狹窄,一次只夠一個人游下去。

墨麒一馬當(dāng)先地游了下去,眾人將還想押后的西門吹雪推到中間,這才一個接一個地跟在墨麒身后游進甬道。

甬道并不很長,至少對于這群憋氣能論天計時的人們來說不長。

墨麒加快速度,從甬道口探出頭后發(fā)現(xiàn),這甬道竟是通向一座寬敞的地宮。

他爬出甬道,返身幫著身后的人依次上岸后,才轉(zhuǎn)身打量這座藏匿在陽澄湖下的地宮。

段譽最后一個爬出甬道,他抱著裝滿螃蟹的魚簍,浮出水面第一句就是噴笑:“——幸好莊主沒有押后!”

西門吹雪在陸地上的時候絕對是一尊殺神,可進了水,卻好幾次游得直挺挺地往甬道壁上撞。

西門吹雪涼颼颼地看著段譽。

段譽打了個寒戰(zhàn),這才意識到自己調(diào)侃的是誰,忙開口對西門吹雪道:“莊主,我不會劍的!雖然我練的指法叫做六脈神劍,但我這可就真的只是手指,莊主你不會這么殘忍,想要和我一戰(zhàn)的吧?”

虛竹看不過去了,把老是扮豬吃老虎,一有機會就裝老實欺負(fù)真老實人的三弟拉了回來:“莫要玩笑,先看怎么開門。”

段譽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空蕩蕩的地宮中,唯一的那扇門上。

這門修的極為巨大,足有十人之高,門上還雕刻著極為精美且生動的陽澄湖落日荷花圖。

“這門稀奇,連個把手都沒有,可怎么開?”段譽奇怪地盯著大門看。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伸手在衣襟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了兩面銅鏡。

“……”墨麒頗為無語,“陛下何時……”

何時去取的銅鏡?

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段譽去取了魚簍、取了魚叉,居然還來得及去了沈府和蘇府一趟把兩面銅鏡也取了來,然后到他的門前催他和宮九快些出發(fā)?

段譽對著兩面銅鏡看了會:“這銅鏡里有荷花,有落日;這門上也有荷花,有落日。會不會找到相同模樣的荷花,就能找到開門的線索?”

虛竹望著足有十人高、四人寬的大門愁道:“這扇門上的荷花,少說也有近千朵,銅鏡上也有十二朵。要找出相同的荷花,會不會太難?”

不過反正地宮里沒有水,不必?fù)?dān)心呼吸的問題,而且他們暫時也想不出什么新的想法,不如先照著段譽的想法試著找一找了。

一炷香后。

段譽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我眼花了,我頭暈……”

虛竹面色也有點不大好看:“我也有些頭暈,三弟你還好吧?”

西門吹雪收回一直沉默地看著畫面的目光,蹙起了眉頭:“這畫不對。”

宮九撫了撫胸口:“是不對,我覺得內(nèi)力有些凝滯。”

宮九說完這話,突然愣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給吳老頭畫的那副暗藏著逆行陣法的畫。

宮九伸手拽了一下墨麒身后的長馬尾:“道長,這畫里會不會暗藏著陣法?”

墨麒從宮九手中“救”回自己的頭發(fā),往后站了幾步,遠遠地看著整幅陽澄湖落日荷花圖。

墨麒:“確有陣法。”

段譽一喜:“什么陣法?可能開門?”

墨麒搖頭:“不能開門。只是能令人看久了心神浮躁、內(nèi)力紊亂的詭陣。”

段譽頓時又蔫了:“那可怎么辦。”

好不容易找到這地宮了,偏偏他們又打不開這門。重點是還不能用蠻力打開,畢竟這是陽澄湖底,若是一不小心,地宮塌方了,可有他們受的。

西門吹雪對墨麒道:“先時的藏詩,可有提示?”

段譽坐在地上,除了嘴巴,哪里都不想動彈:“莊主是說何香的那首么?‘艷骨之毒,傳女非男。藏于澄日,守于粉荷。’就這么四句,能有什么提示啊!”

正半是抱怨地說著,段譽就見一旁的墨麒突然反手抽出了拂塵。

眾人皆是一驚,立即繃緊身體戒備起來:“是不是鬼慕容!”

墨麒反倒被眾人的反應(yīng)嚇了一下,沉默了一會才道:“不是。”他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