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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翻何香的廂房?難道他還沒有獲得何香身上藏著的消息?宮九睨了段譽一眼:“鬼慕容和何香扮這家家,確實是因為何香身上有他想要的胭脂雪的重要信息。但是你們莫忘了,這胭脂骨可是從沈燕手上溜出去的,胭脂雪也是沈燕調的。也就是說,何香光有藏毒之地的信息,但手中卻沒有骨毒。”“我原本也不太理解,直到我在何香的房里,找到了這個。”宮九拿出了一把繡著荷花的香囊。段譽皺眉道:“這不是何香繡給鬼慕容的嗎?”宮九伸手將香囊一個一個地拆開:“沒錯。這香囊里,都塞著不少紙條,幾乎全都是情詩愛語,只有一條。”宮九將香囊中,唯一的那一條被他做過記號的紙條,從堆了一座小小山的紙條中拿了出來。“上面寫著,艷骨之毒,傳女非男。藏于澄日,守于粉荷。”宮九將紙條放在了桌上,任眾人聚來端詳。漫不經心道:“鬼慕容最想要的東西,何香其實早就準備給他了。只是他沒有耐心,也不會有興趣將這些承載著何香愛意的香囊挨個打開,逐條翻看。”“這話的意思……艷骨之毒,定是說胭脂骨毒了。傳女非男……是說,只會這胭脂骨的秘密,本是家傳的,而且只會傳給女子,不會傳給男子?”段譽琢磨了一陣,頓時恍然道,“難怪何家兄妹的關系這么差!這毒只傳給何香,卻不傳給何師爺,何香憑白就從小受著胭脂骨毒,何師爺卻健健康康的,她心中自然不愿!就算她體質特殊,不會因胭脂骨毒而死,但這到底是毒,總不會讓人快活的。”“可這‘藏于澄日,守于粉荷’又是何意?”宮九掃了段譽一眼:“大概說的是藏毒之地的地址吧。”段譽把小紙條來回翻看了幾遍,眼巴巴地道:“就這一句?這能知道什么?”宮九道:“我亦不知。故而我又去了何師爺家中,想看看有沒有什么信息。不過很可惜,什么也沒有,就連七姨太也是。”“先前我們認為,何師爺和七姨太死,是因為他們得知了鬼慕容想要獲得胭脂骨的相關消息,故而被鬼慕容殺人滅口。”“但如果恰恰相反呢?”墨麒蹙眉:“何意?”宮九慢慢道:“何香的香囊,鬼慕容定然是沒有發現的。不然,我也不會有找到它們的機會。也就是說,這藏毒之地的隱喻詩,鬼慕容是不知道的。”“仔細算算,鬼慕容和這位何香已經算是扮了半個月的愛侶了吧?可他卻什么消息也沒有探聽到。影子人就能容忍鬼慕容這么拖著?”墨麒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何師爺和七姨太死,是因為鬼慕容已經等不及從何香身上慢慢挖掘信息,故而想從她從前最親近的人身上下手,想要套問信息。他們是被鬼慕容逼問,卻答不出問題,而后才被殺死的?”宮九挑眉:“很合理,不是嗎?”“我從蘇府出來,想著,何師爺和七姨太可能確實不知胭脂骨的事情,但沈燕肯定知道。不然他是如何獲得胭脂骨毒的?故而,我又去了沈府。”宮九從袖中取出兩張宣紙,紙上有墨紋,看著像是從什么東西上拓下來的。“你們還記得,沈燕所定的兩面銅鏡?”段譽小雞啄米式的飛快點頭,用眼神催促宮九快點說,別再賣關子。宮九道:“我去的時候,沈燕的臥房還是原本的樣子,那時候兇手還未抓住,仆人們自然不敢亂動房內擺設。我便看見了這面銅鏡。它背后的紋路,是一個燕子,正在水中飛翔。這畫面,是不是很奇怪?”墨麒:“確實。燕子,水中?”他腦中靈光一閃,“這畫是暗喻沈燕入水。”宮九點頭:“所以,我又去了蘇府,把蘇大夫人的那面銅鏡找了出來。那銅鏡上畫的是這個。”宮九揚揚下巴,示意眾人去看他拿出來的紙。紙上拓著一副落日映荷圖。“藏于澄日,守于粉荷。這圖難道畫的是藏毒之地?”段譽驚訝地道,“這種事情都能紋在銅鏡上送給蘇大夫人,看來沈燕對蘇大夫人深情不淺啊。”慕容傅看了段譽一眼:“若是當真如此,那他也不會接受白大夫人的自薦枕席,也不會給白大夫人殺死他的機會了。只怕這不是情深,而是炫耀。”正如每個不義之人在大計即將得逞之前,都忍不住要炫耀一番自己的精心布局一樣,這種謀略良久,終于得手的得意感,是很少有人能忍住不炫耀的。“再加上沈燕每次調制胭脂雪,都要租船之說,我敢肯定,藏毒之地,必在姑蘇附近某片水域之下。”段譽沉吟:“可……是哪片水域呢?藏于澄日……澄日。姑蘇……姑蘇……澄日。”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了。眾人互相看著,齊聲道:“陽澄湖!”··雖已推出了藏毒之地的位置,很有可能就在陽澄湖,但要找到并且證實這個推測,還需要眾人親自往陽澄湖,下水尋覓一番。好在眾人中并沒有旱鴨子,只要再準備些東西,便能敢在日落前去陽澄湖勘探一番了。墨麒在屋里換了一身避水的衣服,才將頭頂的玉冠摘下,換做更加緊實的長繩系成馬尾,拂至身后,長馬尾的末梢就被人手欠地拽了一下。“九公子。”墨麒無奈地轉回身。他換的這身避水衣物極為修身,尤其是上半身,幾乎是緊緊貼在肌膚上,就連每一寸肌rou的起伏都能清晰地瞧見。宮九的眼神從墨麒結實卻不夸張的胸膛,一路順著勁瘦的腰身往下看,再思及先前在滿香樓時,親身感受過的墨麒這身軀所蘊藏的如山海般難以撼動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墨麒已經習慣被宮九這么……如饑似渴的目光盯著看了,反正只要宮九別再往他手里塞鞭子、塞拂塵就好。他想了想,回身到床邊拿了一樣東西,轉身回來,遞給宮九。是一枚雕刻精致的玉佩,很小一塊,紋路繁復,成九曲迂回之相。宮九挑眉:“送我的?”這么小?段譽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該走啦!船家已經到參合莊外的蓮塘里等著了!”他疑惑地望了望宮九,又望了望墨麒,目光落到墨麒手中那枚玉佩上,盯了一會,眼睛一亮,“咦?這不是妙音城最出名、最名貴的蜀玉!”宮九側了側臉:“妙音城?”這玉是道長從妙音城特地帶來的?段譽又疑惑地道:“不過妙音城不是只賣玉,不雕玉嗎?怪了,這玉道長你是上哪雕的?這段時間咱們天天跑來跑去的,你還有時間去找玉匠雕玉?”段譽的問話像是炮仗似的,一個炸了另一個接著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