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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都無法移動哪怕是一根手指。宮九止住了待要出言安撫香香的墨麒,從塌上爬了起來,附身靠近香香。香香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震怒,變成了憎惡和絕望,她瞠大了眼睛,瞪著宮九的面龐越發靠近,呼吸越來越急促,在最后的這點距離即將消弭之時,她倒抽了一口氣,眼睛極不正常地向上翻了白,隨后整個人厥了過去。宮九直起身,面色如常地迎對墨麒指責的目光:“怎么,我沒動她。”他往后退了幾步,抱臂道,“現在該你出馬了。去啊,好好檢查檢查。”趁著墨麒給香香把脈的功夫,宮九溜溜達達地在這整整占了一整層的廂房里搜找著可能有幫助的證據。墨麒給香香喂下了平氣穩心的藥時,他又抱著一堆東西過來了,手一松,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宮九拿下巴點了點地上的東西:“男人的衣服,男人的鞋子,幾個深色的佩囊,還有幾包藥渣。你看看,這是什么藥?”墨麒打開聞了聞,又撥開藥渣看了看:“藏紅花,是打胎的藥。”宮九挑眉:“你剛剛給她把脈,她懷孕了?滑過胎了?”墨麒蹙眉:“她身中奇毒,本就沒有懷孕的能力。”宮九了然:“她自己估計都不知道。這是和哪個意中人好上了,怕自己懷上孩子,才喝的藥吧。”墨麒惑然不解:“可她本非尋常青樓女子,在這滿香樓中,她便是幕后的老板,一年又只需要出現一次。便是懷孕生子,又如何?若是日子巧的話,甚至不會有人知道。”宮九:“那若是她知道自己身中奇毒,卻對這毒并不了解,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懷孕,身上的毒會不會帶到嬰孩身上呢?”他看向昏迷在塌上的香香,“母親自然不愿自己的孩子生下便和她一樣身懷奇毒的,索性就莫要讓這孩子出生。”墨麒沉吟片刻:“有理。”宮九翻了翻地上的那堆東西,挑出那幾個佩囊:“你看。”深色的佩囊上,每一個都繡著精美好看的荷花。墨麒沒懂宮九的意思:“荷花怎么了。”宮九放下佩囊:“我只是覺得奇怪。女子送男子佩囊,總該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記吧?她沒有繡字,只繡了荷花,是不是有點奇怪?”他坐回塌上:“你可看出她身中何毒了?”墨麒搖頭:“沒有。”宮九摸摸下巴:“先前,慕容傅說,這位香香姑娘歲不知而年芳,駐顏有術。這可是此毒之效?”墨麒頷首:“是。這毒對于香香姑娘來說,與其說是毒,倒不如說是藥。它抑制了香香姑娘身體外表的變化,令她容顏不變,但內力的衰老,還是抑制不了的。”宮九:“也有這樣的例子吧?就是有些人就是會對某種毒免疫的?”墨麒點頭:“有的。”宮九端詳了一會緊閉雙眼的香香,突然道:“蘇大夫人的尸體,在停尸房放了多久?”墨麒:“一周。”宮九看向墨麒:“一周。姑蘇府衙的停尸房又沒有冰塊,溫度也不如河西的嚴寒,蘇大夫人的尸體在停尸房放了那么久,還沒有出現腐爛?這是正常的嗎?”墨麒搖頭:“不是,是因她中了胭脂骨之毒。”宮九舔了舔唇,眼睛亮的像夜中的星子:“也就是說,胭脂骨毒,有保存rou身不腐之效?你覺得,這和香香姑娘所中之毒的毒效,相不相似?”墨麒猶疑了一下,也望向了昏迷中的香香:“我需取她指尖血,與胭脂骨做對比。”··香香醒來時,發覺自己已不在滿香樓,天邊也掛上了月亮。房間里黑漆漆的,典雅的雕花窗將柔軟的月色放進室內,在青石磚地上印出美麗的影子。她極度驚恐,又極度警惕地從床上翻身而起,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身上也沒有什么不適。香香在床上困惑地坐了一會,起身下了床,小心地走到房門邊,試探的一推。門沒有被人鎖上,很輕易就被推開了。“這是哪……”香香迷茫地看著門前不遠處那片月下荷塘。“是參合莊。”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香香嚇了一跳,警惕地看去,卻瞧見了提著燈籠,瞪著她的莫知府。“知、知府大人……”香香慌忙把自己手中一直拿著、準備防身用的燭臺藏到了身后。莫知府嘿然笑了一下:“我倒是沒想到……罷了。你既然醒了,便和我來吧。”莫知府轉身,提著燈籠先走了。香香原地慌亂地張望了一陣,不知自己該進該退,眼看著燈籠那點光亮都快消失了,忙一路小跑跟了上去:“為何我在參合莊?參合莊不是……不是那個慕容復住的地方嗎?不對,先前襲擊我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什么把我帶來這里?莫知府你怎么——”莫知府重重哼了一聲:“問題怎么這么多!”看香香臉上流露出一絲膽怯,莫知府又不得不找補地道,“有話,到了議事廳再說。”參合莊確實很大,而且設施齊全。莫知府進了參合莊后,慕容傅便把一直塵封著沒機會用到的議事廳打掃了,現在所有人都在里面——吃臭豆腐。臭豆腐是段譽回來的路上順手買的,賣臭豆腐的那個老板趕著晚上回家哄孩子睡覺,最后幾份便宜賣給了身上沒多少盤纏的大理皇帝,還得了大理皇帝不少類似于“好心有好報”“多謝老板慷慨解囊”之類的贊美。宮九難得沒有挨著墨麒坐,而是坐在離臭豆腐最遠的那張椅上,一邊拿扇子扇臭氣,一邊慶幸自己已經換回了舊衣,保下了道長送的裘衣。看到莫知府和香香進門的,是呵呵憨笑著看三弟推銷臭豆腐的虛竹。虛竹先是說了句:“姑娘醒了。”而后推了推還在賣力和慕容傅推銷臭豆腐的段譽,“三弟,莫知府到了。”段譽遺憾地收回仍舊沒能推銷出去的臭豆腐,交給阿碧收了起來,準備等議完事,再當做宵夜自己吃。眾人收起了散漫,在議事廳分坐開來,莫知府領著香香,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段譽的目光依次在沒有絲毫開口欲望的西門吹雪、葉孤城、墨麒和宮九這四大冷氣發源地身上掠過,又看向樂呵呵看著他的虛竹、慕容傅,確認如果自己不開口,今晚這事就議不起來了,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段譽:“姑蘇胭脂骨一案,自麗娘,至何師爺,已死了四人。若抓不到兇手,還可能有第五個、第六個人死于非命。”他肅聲道:“如今,我們需做的,一是抓住慕容復,二是找到下胭脂骨毒的兇手。就此二事,若有新的線索,現在便說罷。”段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