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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主動提及此事,楚留香便順勢說了:“那女子會你們東瀛的忍術。”楚留香將彈殼拿給千鳥看。千鳥接了過來,左右摩擦了一陣,這看起來沒什么門道的彈殼竟是咔擦分作了兩層,千鳥把外層的彈殼分開,露出內里的紋路。東瀛和風的笹龍膽家徽紋刻在內里的那層彈殼上。千鳥一驚:“這……”楚留香注意到他的神色:“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千鳥猶豫地放下手中的彈殼:“這……還要從半年前說起。”…………大廳內。千鳥坐在主位上,慢慢道:“我原是東瀛源氏的武士之子。”“半年前,我東瀛的沖城,因為有人舉兵謀反,死傷眾多,城中突然爆發(fā)了一場瘟疫。就在瘟疫快要控制不住,要往城外蔓延之時,我皇突然大開國宴,款待了兩個宋人,說是這兩人能夠助沖城百姓度過此難。”“這兩個宋人,一男一女,皆蒙著面,未曾有人見過他們真顏。男子被我皇請去支援鎮(zhèn)壓造反的藤原家,而那名女子則到了沖城。原本我們都以為她是名醫(yī)術高手,去沖城是為了給患了疫病的人治療的,可沒想到,她一到城中,便將得了疫病的、受了重傷的、年老或是年幼體弱之人統(tǒng)統(tǒng)抓了起來,不論是敵是友,統(tǒng)統(tǒng)和尸體扔進焚尸地里,將沖城近一半的百姓統(tǒng)統(tǒng)燒死了……”“那女子武藝高強,且心眼極多。有許多本同她一塊自愿援助沖城的武士,看不過她的的做法,想要制止她,也都被她一一殺死,一起丟進了焚尸地里。”楚留香:“你當時在哪?”千鳥面色沉郁:“我是源氏的武士,必須和將軍征戰(zhàn)沙場,被派去和那位男子一同鎮(zhèn)壓反軍了。等到我們隨著那名男子大戰(zhàn)告捷,一路將藤原家打退至沖城之界后,來到沖城時,已經來不及救那些被燒死的百姓了。”“那女子說,這便是她鏟除疫病之法,既然疫病已經鏟除,她便可以回京都和我皇辭行,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千鳥恨恨道:“這算什么鏟除?!她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無恥的話!最可恨的是,我皇和將軍居然完全沒有懲戒她的意思,非但沒有,還賞賜了她好些東西,并且贈了她一艘華船,將她送離了東瀛!”楚留香問:“那男子呢?他也走了嗎?”千鳥有些激動:“沒有!他是個好人的!”千鳥瞪圓了眼睛,“他真的很厲害,不僅武藝高強,而且特別可靠,心有仁義。他不但助將軍一舉鎮(zhèn)壓了藤原反軍,在看到了沖城慘狀后,還自愿留下,幫助沖城的百姓,重建沖城!”“可是……可是,就在沖城快要重建完成的時候,我皇又下了一道旨意,令軍隊沖入城中,以百姓為威脅,將他抓了起來,說他‘與藤原家勾結,意圖推翻天皇治下’!我呸!”千鳥氣得小臉通紅,“天皇怎么如此昏庸!到底孰好孰壞,難道他分辨不清嗎?!那無恥之女害我沖城百姓,殺我東瀛武士,天皇絲毫不管,甚至還賞賜與她。可是,可是無名他那么好,他幫百姓重建家園,到頭來,用刀指著沖城百姓威脅他的,卻是天皇的御前軍?!”千鳥攥緊了拳頭,閉上眼睛冷靜了一下:“我沖回家中,闖了將軍府,質問將軍,將軍卻告訴我,無名他是宋國的犯人,天皇是和宋人達成了盟約,要將無名‘引渡’回宋,叫我不要再管。”千鳥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看不過去這些能置曾和自己同生共死戰(zhàn)沙城的戰(zhàn)友于不顧的狗屁將軍,還有那什么腦子狗屁不通的天皇,呸呸呸!都是蠢貨!豬腦!將軍還想治我嘴呢,滾他娘的吧!勞資可不像尋常武士,腦子里都是那什么牢子什的武士道,反正東瀛我是待不下去了,不如直接遠走高飛。而且,按照我離開前打聽到的消息,東瀛往大宋唯一一條航路便是滿里……”墨麒看向千鳥:“所以你來大宋,并非只是想要游玩。你想要救那個‘無名’。”千鳥不情不愿地點頭承認了:“是。”他指了指被他放在桌邊的彈殼:“但我沒想到,除了我以外,還有源氏的人在這里。這彈殼上的家徽,便是源氏的家徽。”大廳陷入了沉默。千鳥說的故事很長,故事聽起來也是很讓人揪心,但這一切,又和蓬山仙人有何關系?線索千絲萬縷地擰在一起,很難拽出個線頭來。墨麒低聲道:“我有一個猜測。很荒唐,但能說得通。”展昭都快把巨闕的刀鞘扣出個皮來了,聞言忙問:“什么?”墨麒分析道:“我懷疑,這個‘蓬山仙人’,就是那個去了沖繩的女子。今日之事仔細想來,‘蓬山仙人’是知道如今李將軍府內有眾多高手在此的。便是我打不過他,剩下的人也定不會袖手旁觀。對于她而言,來到李將軍府宣戰(zhàn),乃是一場必輸之局。既然如此,為何她還要宣戰(zhàn)?”姬冰雁瞇了瞇眼睛:“煙霧.彈。就像她扔出來的這些煙霧.彈一樣,她來李將軍府,就是一記煙霧.彈。她定是為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打掩護。”墨麒問千鳥:“你來滿里也有半年的時間,期間可曾發(fā)現(xiàn)‘引渡’無名的船只?”千鳥搖頭:“沒有。”墨麒:“我猜測,幕后之人很可能拖了半年的時間,一直沒有‘引渡’無名。沖城之事剛剛結束,說不準會有人同你一樣想要出手的,他們若是貿然引渡,說不準會出岔子。便是沒有人出手劫人,這件事若是捅到宋皇耳邊,也一定會引起大宋的注意。”展昭了然:“畢竟,你們天皇用的理由是‘引渡’,而‘引渡’,通常是國與國之間方可行的。但想必和天皇達成‘引渡’約定的,不可能是我們圣上,而是其他的勢力……嘶。等等。”展昭突然細思恐極:“我們大宋,有這樣的能力的勢力,而且不被圣上知曉的,好像只有一個組織。”白玉堂:“影子人。”展昭不由地站起身,在屋里來來回回踱步:“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剛剛千鳥說,那個女子跑到東瀛去,就到了一個地方——有疫病的沖城!對于影子人來說,罌粟還有李將軍的湯是沒有意義,可是,瘟疫呢?疫種呢?”楚留香眼睛一亮:“這就說的通了!”他迅速理清了思路,“半年前,影子人組織派了兩名影子人前往日本。其中一人,去往沖城,取了疫種;另一人則負責替天皇鎮(zhèn)壓起義,這就算是影子人付出的報酬!這就是影子人和天皇達成的交易!”楚留香也豁然站了起來:“然而,在交易過程中,只有那名女子完成了影子人派成的任務,完身而退;可是那名男子卻不知怎的,在結束任務后,卻沒有立即回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