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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人群,沒發(fā)現(xiàn)宮九,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世子?世子說他在這兒看的沒趣兒了,要出去逛逛。”展昭仰起頭,對墨麒驚訝地道,“咦,世子出去原來不是找道長你啊?”墨麒:“……”他反省自己這話問的就有問題,不能怪展昭話回的奇奇怪怪。宮九要去哪不是宮九的自由么,他干嘛一眼沒看見宮九,就要問九公子去哪了。墨麒掩飾地轉(zhuǎn)移話題道:“西門莊主此次來滿里,不知所為何事?”還埋頭看畫像,冥思苦想的眾人聽到了“西門莊主”這幾個字,紛紛把腦袋抬了起來,果真瞧見道長身邊那位一身雪白的冷漠劍客。西門吹雪:“欲往白云城,平亂。”姬冰雁推著輪椅給墨麒讓開位置,自己到一旁喝茶,好休息一下快成亂麻的大腦:“莊主若是想去白云城,那還是等九公子回來的好。莊主應該知道滿里有禁航令?自從李將軍遇襲之后,整個南海火筒隊都調(diào)到了航線上,即便能借到船來,也會在行海途中被巡航的火筒隊打沉。”姬冰雁指指自己的腿:“莊主莫要不當回事,看看我這腿,還有楚留香現(xiàn)在還不大敢動彈的手,這可都是被火筒隊的火.藥筒打的。”西門吹雪:“……”西門吹雪:“九公子何時回來?”胡鐵花晃晃自己已經(jīng)塞滿漿糊的腦袋,也走回茶幾邊,和姬冰雁一塊放空大腦了,滿口的荒腔走板:“這你得問道長,看九公子什么時候想道長了呢,他就什么時候回來了。”西門吹雪:“……”他疑惑又有那么些驚訝的目光落到了墨麒身上。墨麒不得不開口:“九公子以往在辦案時,幾乎從不離開。或許是臨時有什么事情,待處理完了便會回來,不會離開太長時間。”墨麒說完,也有些不確定,仰頭看了看橫梁,“是嗎?”橫梁上冒出宮九暗衛(wèi)的腦袋,飛快對墨道長點點頭。白玉堂面無表情地低聲補刀:“連九公子的暗衛(wèi)也能調(diào)的動了。”這關系,還要多說什么嗎?墨麒眼睜睜看著西門吹雪的眼底,掠過一絲“原來如此”的神色。道長很矛盾,很糾結(jié)。這個時候他要是直接開口說“我與九公子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一來顯得特別突兀,二來……就連道長自己都覺得西門吹雪不會信了。但他們確實只是普通朋友關系——說不準還沒到,畢竟宮九從未承認過。給宮九訂做裘衣的那會,墨麒其實很深刻仔細地想過宮九和他之間的關系,確實很難找到定位。但墨麒可以確定,絕不是像胡鐵花他們平日里調(diào)侃的那般。他在出山后,也曾見過互相喜歡的情人之間的眼神,那種濃情蜜意和柔軟的癡迷,和宮九平日里總是看著他的眼神并不相似。宮九的眼神,墨麒很難描述。那是一種全神的專注和霸道的占據(jù),就像是孩童得來了自己最喜愛的玩具后,一刻不愿離手、就連睡覺也要抱著的那種占有感。這份占有的眼神并沒有一絲柔軟。墨麒走神的時間不長,他是被一聲溫柔又好聽的女聲喚回注意力的。不止是他,整個將軍府的人幾乎都聽見了這道灌注著內(nèi)力的女聲。“太行仙君。”出聲之人不知修習了什么秘術,這女聲撞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后,頓時叫人如聞鐘鳴,整個人都手腳松麻,眼前一波一波地蕩起漣漪,就連地面也好像變成了在風浪之上的一葉扁舟,晃得人站立不穩(wěn)。好些仆役身邊沒有可以扶靠的東西,在這一聲傳音后失去了平衡力,當即平地搖晃,栽倒在地。“什么太行仙……難道這是蓬山仙人?!”楚留香捂著一半耳朵,突然反應過來。胡鐵花兩只耳朵都遮住了:“什么意思,她來將軍府做什么,是來自投羅網(wǎng)了的?還是來砸場子的?”展昭的手早在一個字炸響的時候,就飛快地捂到皺起眉的白玉堂耳朵上了。自己卻扎扎實實聽完了這四個字,內(nèi)力一時沒能抵得住蓬山仙人的魔音,腳下一晃,被白玉堂面不改色地握住了腰,直接往自己懷里一摁。展昭驚訝地仰起頭的功夫,白玉堂已經(jīng)伸長了左臂,攬住展昭的腰,右手則抬起來,搭在展昭的左耳上。微涼的手掌緊緊貼著展昭的耳朵,內(nèi)力順著接觸的地方運轉(zhuǎn),將蓬山仙人的魔音引起的剩余的震感擠了出去。胡鐵花這個單身漢的目光剛掃過展昭和白玉堂,就跟被燙到似的飛快挪開了,酸溜溜地嘟噥:“哦呦,沒眼看沒眼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展昭擠擠挨挨在白玉堂懷里轉(zhuǎn)個圈,大模大樣地把白五爺當成個靠背:“這分明就是來砸我們墨道長‘太行仙君’的場子的!可不能讓她得逞,走,我們?nèi)@個裝神弄鬼,還敢自投羅網(wǎng)來送死的‘蓬山仙人’!”墨麒來不及反駁展昭的調(diào)侃,已經(jīng)先一步飛身掠出大廳,循著聲源而去,落在先前曲水流觴的那處涼亭邊。一個身穿著櫻粉色紗衣、身材玲瓏清瘦的女子,頭上戴著粉色的簾紗帽,俏生生立在塔尖上。展昭搖頭:“好看是好看,不過也就是一般好看。比仙氣么,還不如穿黑衣的道長呢!”胡鐵花算是找到自己志同道合的侃大山好友了,特別默契地接到:“那是,我們道長就是穿黑衣,那也得是酆都鬼……仙帝那一掛的。”牛皮不小心吹地大了,胡鐵花強行把鬼帝給換了個籍貫,變成了仙帝,說完后才尷尬撓撓下巴。哪曉得展昭臉皮比胡鐵花還厚,圓牛皮比胡鐵花還熟練:“鬼帝也是先修的鬼仙,那自然也算是仙,稱仙帝當然也是對的。”楚留香好笑又無奈地看了和小胡一塊擠兌人的展昭一眼,而后抬頭向粉衣女子道:“不知‘仙人’此番來將軍府,所為何事?”白玉堂仰頭,涼涼地道:“仙人也穿我們凡間的衣服啊。身上這衣服布料還不錯吧?一寸百金,從蘭州產(chǎn)的,中原難得的繡櫻花的料子。”姬冰雁也嗤笑了一聲:“多謝仙子照顧我蘭州布鋪的生意啊。”原來這粉衣女子身上的衣服布料,竟是從姬冰雁手下的布鋪里買的。粉衣女子大概是從未想過居然會遇到這么尷尬的場面,僵在涼亭上半晌,才生硬地對一直沉默的墨麒道:“吾修習仙法多年,未料居能在滿里遇見太行道友,緣分難得,不如就此切磋一二,如何?”魔音被女子的內(nèi)力驅(qū)動著,一波接著一波地推開,叫將軍府里的仆役們幾乎都站不住身子。“還真是來踢館的?”胡鐵花的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切磋什么東西,切磋仙法?比誰能呼風喚雨,還是cao縱雷鳴閃電?都行啊!咱們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