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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麒和宮九送完整個滿里城的藥,終于回將軍府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楚留香等人已將金陵送來的囚犯審了一遍,現(xiàn)在正聚在大廳,梳理著案件信息,想抓住蓬山仙人的尾巴。墨麒走到眾人身后:“如何?”展昭擠了擠一旁的白玉堂,給墨麒和宮九讓出了一片位置:“我們好像摸到了一點(diǎn)頭緒。”楚留香直起身:“九公子說的‘投名狀’,是對的。”墨麒和宮九對視了一眼,順著楚留香的指點(diǎn),看向桌上的畫像。楚留香:“我們根據(jù)‘投名狀’的名單,發(fā)現(xiàn)了一處節(jié)點(diǎn)。你們看,這個河小公子,是‘投名狀’的最后一人。”“若以他為節(jié)點(diǎn),在此之前,青鳥——也就是蓬山仙人,她所殺的人,都是一些商戶、官員之子,手頭富綽,性格浪蕩,都是一些靠著長輩、家族的蔭蔽混日子的公子哥兒。”楚留香道,“而巧的是,‘升仙客’這案子,被發(fā)現(xiàn)的第一具尸體,也是他的。”宮九挑眉:“怎么,這是青鳥故意安排的?”楚留香搖頭:“不,我們覺得,這不是青鳥故意安排的,而是青鳥一時不慎犯下的紕漏,也是她留下的馬腳。”第51章蓬萊尋仙案10“道長,你看。在這個節(jié)點(diǎn)之后,青鳥出手的人都變成了哪些人?”楚留香將河小公子前的人像都收了起來,只留下往后的畫像。“農(nóng)夫,漁民,老人,孩子,三教九流毫無干系。”宮九比墨麒看的還快些,“她亂了。這些是超出她計(jì)劃之外的。”楚留香點(diǎn)頭:“河小公子之前的死者,都是青鳥接觸過、挑選過的人,青鳥有縝密的計(jì)劃殺死他們,掩蓋他們。但是從河小公子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登仙案’進(jìn)入了官府的眼,陸陸續(xù)續(xù)有尸體被發(fā)現(xiàn)。這件事被鬧大了,青鳥便開始慌亂……”“她想要通過大量的、毫無干系的死者,去掩蓋最初的那些互相之間有聯(lián)系的死者。”宮九挑眉:“倘若這些尸體被發(fā)現(xiàn)不是青鳥自己計(jì)劃之內(nèi)的,那為何她要將那些尸體棄尸海上,還特地?fù)Q了衣服,讓他們不要下沉?”墨麒低聲道:“這些人都是因她而死,都是和她一樣為毒癮而痛苦的人,她想用這種方式補(bǔ)償他們。通過這種儀式撫慰心里的內(nèi)疚。”展昭氣不過,使勁揪白玉堂的袖子:“殺了人以后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不過,青鳥后期的慌亂和欲蓋彌彰,至少可以說明,在河小公子之前的死者身上一定有某種,能夠指向青鳥的共同點(diǎn)。”楚留香將桌上的畫像收起來,又把方才的那些河小公子和他之前的死者畫像攤開,“也就是說,這些畫像,這些死者,就是我們抓住青鳥、勘破她身份的關(guān)鍵!”楚留香的目光不斷在畫像間移動:“我腦中隱隱約約有個影子……但我始終抓不住它。”“報(bào)——”廳外匆匆跑進(jìn)一位城兵,單膝跪下后大聲報(bào)說:“萬梅山莊,西門吹雪,現(xiàn)在城外要求進(jìn)城!是否放行!”還在對著畫像苦苦思索的眾人,頓時齊齊一驚:“萬梅山莊,西門吹雪?!”··墨麒隨著城兵來到城門前時,萬梅山莊的馬車就停在官道邊,而西門吹雪則已坐在官道旁唯一的那間小破茶店里,細(xì)細(xì)地剝著一顆水煮蛋。墨麒不得不被這顆水煮蛋吸引了注意。方才城兵來報(bào)了西門吹雪的到來后,眾人幾乎是在幾秒之內(nèi)就嘰嘰呱呱了一堆消息,譬如說:“聽說他一年就出三次門,是真的嗎?這么喜歡呆在家里?簡直比死公雞還不愛挪窩!”“聽說他為了和白云城城主葉孤城比劍,和自己即將新婚的妻子一劍斬情,婚帖都發(fā)出去了說不結(jié)就不結(jié),是真的嗎?”“聽說,他平日就喝白水,只吃水煮蛋,是真的嗎?”“聽說……”大家談?wù)摿艘粫鸵赃€要繼續(xù)梳理案情為由,讓一直默不作聲的墨麒去接西門吹雪了,臨踏出門前,墨麒還聽見展昭小小聲的一句:“墨麒和西門莊主,穿上白衣以后,也不知道誰更仙一點(diǎn)哦。其實(shí)我覺得世子平日里不發(fā)……不發(fā)作時候,也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至于我家玉堂——嘿,我家玉堂不需要比,他要是神仙,那肯定是天底下最俊俏的神仙!”一室的單身漢們,齊齊噤言,仿佛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酸臭味兒。…………墨麒聽了這么一耳朵的八卦,再看到西門吹雪當(dāng)真坐在茶館里,剝著水煮蛋時,心情頓時有些微妙。醫(yī)者本能讓他第一時間想起的是:不能只吃雞蛋白水,對身體不好。然后他的理智才重新找回主權(quán):他怎么可能只吃雞蛋和白水,若是如此,他怎么活這么大的。墨麒沒有說話,而是站在茶館門口,等西門吹雪把水煮蛋吃完了,才對著抬起頭的西門吹雪微微頷首:“西門莊主。”西門吹雪站了起來,一身白衣就是身處在這臟兮兮的茶館之中也一塵不染。他顯然是聽過墨麒的名號的,看見墨麒身后被風(fēng)撩起的拂塵塵尾后,眼神微微一變:“浮沉銀雪,江湖百曉生神兵榜第二,墨道仙。”跟在墨麒身后的城兵頓時吞了口口水,心驚膽戰(zhàn)。這這這氣氛有點(diǎn)——不對,是很——不對,是太冰冷了吧?不不不會一會兒就打起來吧?城兵攥緊了手里的紅纓槍,欲哭無淚地看著面前兩尊各吐完一句話,就開始相對而寒臉,一句話不說的冰雕。等了許久,城兵也沒見兩個人有繼續(xù)說話的意思。城兵:“……”這是做什么呢……莫不是互相都在等對方先開口?那豈不是得等到山無棱,天地合去!城兵鼓足了勇氣,挺起胸膛,振作精神,抬頭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聲如蚊吶:“二位,城門開了。”西門吹雪終于說話了:“勞煩久等。”墨麒也接著開口:“無妨,西門莊主跟我來。”城兵如蒙大赦,立即走在最前面開路。一路上豎著耳朵膽戰(zhàn)心驚地聽著身后的聲響,一片寂靜如死水。城兵背后發(fā)毛,滿腹牢sao:這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讓悶葫蘆來帶悶葫蘆,兩個悶葫蘆湊一起,這不是悶到一塊了嗎!待他將兩只悶葫蘆送到將軍府,倆人說的話加一塊總共就那四句。悶葫蘆互相之間倒是給對方留下了不錯的好印象,城兵卻是一肚子苦水,到了地方就匆匆告退,轉(zhuǎn)身拔腿便走,走的飛快,恨不得直接甩開腿跑起來,根本不想和這兩只悶葫蘆呆一塊。“九公子呢?”悶葫蘆之一的墨麒領(lǐng)著自己的同類回到室內(nèi),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