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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與第三人知曉。因此在墨麒不抱什么期望地等待宮九回復的時候,毫不知情的胡鐵花還在繼續努力著,不想讓幾位已經重傷的好友再落進李光寒手里受折磨。胡鐵花滿含希望地看著宮九,臉都快被欄桿擠變形了:“真的,九公子,你看道長都趴在床上呢,你什么時候瞧見過道長趴在床上的樣子?他真的傷的很重的!”墨麒強忍住突然躥上來的羞恥感,耳尖冒上了一點紅意:“……”他真的有點想不顧母親教導給自己的那些什么君子善忍、退一步即進一步的道理,立即翻身起來爭這一時顏面了。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面前,他都沒有這么窘迫、這么注意形象過,可偏偏他就不想在宮九面前表現出半點弱勢。楚留香也道:“是啊,九公子?你說,你樂意讓道長就這么被其他人上刑嗎?”楚留香穩準狠地抓住了宮九的痛點。宮九倒不一定在不在意墨麒會不會被上刑,畢竟上刑的痛楚對于宮九來說并不能感同身受,他所受過的疼痛說不準比這多得多,甚至于他還以痛楚為樂。但宮九絕對不能容忍“其他人”對墨麒上刑。“其他人”。這三個字眼,瞬間就讓宮九的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膈應了一下,不快活起來。李光寒似笑非笑地看向宮九:“世子?”宮九寒著臉:“我來審這幾個,你審隔壁的。”李光寒簡直是在刀尖上舞蹈,挑撥著宮九的神經:“世子不是說,不認識這些人嗎?”宮九冷戾地看了李光寒一眼:“不認識。但我要審這幾個。”他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威懾語氣,“李將軍有什么意見嗎?”“呵呵。”李光寒沒再說什么,他笑了幾聲,伸手對宮九做了個請的姿勢。一直坐在對面木桌邊,像兩尊木頭似的士兵立即站了起來,一人掏出一半的鑰匙,合在一起,打開牢房的鐵門。宮九都沒看楚留香、胡鐵花一眼,徑直走到了趴在床上的那人身邊。墨麒的傷確實是重,又因為剛蘇醒時兩次動彈掙到了傷口,鮮血已經透過繃帶,在雪白的褻衣背后滲出一片殷紅。“……”宮九心頭的陰云莫名的更加沉郁了,他陰沉地道,“誰弄的?”他伸手就要去揭墨麒被血染紅的褻衣。墨麒這下是真的趴不住了,就算是血跟汗水一樣的直往外涌,都阻不住他翻身而起:“無事!”他撐床坐起,因傷痛而滲出的汗頓時打濕了他散亂的發鬢。墨麒剛和宮九對上視線,心中就是一跳。……他又沖動了。即便是在劇痛之中,墨麒的腦內還是第一時間冒出了反省的念頭。宮九的臉色差得簡直就像結了冰的深淵,眼神更是冰冷:“看來,是我又自作多情了?”他根本沒打算等墨麒的回答,冷著臉轉身,踏出了牢房:“除了這個道士,剩下的都送去將軍府。至于這道士……給我把他換到你們地牢里最偏僻的那間牢房去。”宮九在牢房門外頓了頓腳步,微微側過臉來,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笑,“本世子要親、自、審、問。”··墨麒趴在床上,兩手兩腳都被枷鎖拴住:“……”幾個來給宮九送湯飯的仆役,趁著宮九不在,按捺不住好奇伸長脖子偷瞄著墨麒,竊竊私語著走了。“這誰啊?”“儂不曉得呀,世子爺還特地單開了個牢間,把他關進來的哪!跟他一塊的,都已經被送出牢了哪!”“哦呦,這個道長長得好看的嘞。”“你們說,這是不是世子爺他看上了……”“噤言!小心你的腦袋!”仆役們放下湯飯,飛快地走了。宮九出面將墨麒等人提出地牢后,楚、胡、姬就被仆役們送去李將軍府了,獨留下墨麒一個,被移到一張床腳裝著可以移動的機關的床上,一路推去了地牢之中,最深、最偏僻的那一間牢房里。被仆役們一擁而上銬住了手腳的墨麒:“………”他有些迷茫地轉了轉被鐵環銬住的手腕,不知道宮九這是來哪一出。沒讓他等多久,牢房的鐵門就發出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走進了一個人。墨麒側過臉:“九公子——”宮九漠然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鞭子:“你在喊誰?”墨麒頓住了,看了看宮九手中拿著的鞭子:“……”怎么覺得宮九有種來者不善的意味。墨麒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要干什么。”楚留香和胡鐵花他們,宮九都已經放出地牢了,為何單單把他留下?宮九嗤笑了一聲,看著墨麒的眼神,真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似的:“你是明知故問?自然是審問你了。”他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墨麒一眼:“你這幅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倒是挺不錯。”墨麒根本不知道宮九在搞什么名堂,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接宮九這聽起來怪怪的話:“…………”怎么想都怎么覺得有種莫名的羞恥感。宮九冷冰冰的眼神像把刀子似的劃過墨麒面頰的每一寸起伏,慢慢道:“你知不知道,對待不配合的犯人,都是怎么做?”“……”墨麒無言半晌,只得低聲道,“九公子,你還沒有問我問題,我又該怎么配合你?”宮九就跟聽不見墨麒說話似的,他慢條斯理地將在手中纏繞了幾圈、細蟒一樣的鞭子展開了,毫無征兆地“啪”地一聲,幾乎擦著墨麒的臉頰抽在枕頭上。鞭子帶起的勁風,刮得墨麒的臉都仿佛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宮九仔細看著墨麒深邃的就像墨潭一般的眼眸,卻失望地未從里面發覺一絲一毫的恐懼慌亂,甚至就連驚訝都沒有,就像是篤定了宮九沒法給他造成任何傷害似的。可他明明四肢都被銬著,背后又受了重傷,甚至連內力都被藥封住。為何他依舊那么篤定?那么沉穩?好像世間萬物都盡在他的眼中,好像此時被鐵鏈困束住的人不是墨麒,而是他宮九……宮九指尖一熱,突然發覺這個幻想令他有些著迷。他執著鞭子的手突然一顫,胸膛因為深呼吸而急促的起伏了幾下:“把眼睛閉上。”墨麒無奈:“你——”宮九完美得如同玉雕玉琢般的面龐,飛速渲開一抹嫣紅。像是被用最嬌嫩的桃瓣擠出的嫣粉花汁親吻過的水面,這抹酡粉色的漣漪慢慢暈開,在他上調的鳳眼眼角細細著上最鮮艷的姝色。如果現在被鐵鏈綁在床上的人是他,拿著鞭子的人是墨麒……宮九不可抑止的、著迷地想。他拿著鞭子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