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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墨道長的拂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堂身上暴漲溢出,隨著他一聲狂嘯,將大部分的弓箭盡數擊落。剩余的弓箭則被宮九和墨麒聯手,或是甩塵,或是舉扇,一根不留地統統折斷。

展昭瞪大了雙眼,看著護在他身上的俊美男子:“玉堂!”

白玉堂長嘯音落,當即力竭,一頭栽倒下去。

墨麒和宮九沒有時間停息,他們的身后還有展昭和白玉堂,身前卻是那些依舊糾纏不止的影子人們。兩人將弓箭掃開后,立即反身,以展昭、白玉堂為中心替他們阻擋不斷撲來的刀光劍影。青紫的果實被溝壑中激戰的人們踐踏的零落成泥,青紫色的汁水隨著腳步濺起,沾上衣擺,散發出腥甜的味道。

展昭感激地看了墨麒和宮九一眼,便匆忙垂下頭,將面朝下倒入他懷中的白玉堂翻過身來,就瞧見對方因極度痛苦而皺起的眉頭。

白玉堂臉上的青黑色血絲愈發密集了,也顯得愈發可怖。

這可和道長說的,被喚醒了記憶藥性就會自解不一樣!

展昭無措地將白玉堂滑落在飽滿的唇間的發絲捋開,焦灼地看著對方臉上簡直像在涌動的黑色血絲。

他也不敢這個時候去掀白玉堂的眼睛,確認對方有沒有真的記起記憶。

畢竟白玉堂可是硬扛著墨道長的一擊,還非要來救他啊!若是沒有記起記憶,陷入狂躁之中的白玉堂,又怎么可能會做這樣奮不顧身、舍身相救的事情呢?

墨麒匆匆避開一柄向他斜刺來的長劍:“莫要殺人,活捉!”

宮九沉默不答,手上的招式卻卸去了幾分內勁。

待最后一名影子人也被他們擊暈后,墨麒方才飛身落進溝壑中:“白少俠情況如何?”

展昭慌的眼神都亂了,聽到墨麒的問話,焦急地抬頭:“他——他為什么還不醒?他臉上這些血絲,怎么越來越多了?!”

巨闕都被他放在一邊了,此時展昭就顧著緊緊抱著白玉堂,好像這么抱著就能幫忙分擔一點白玉堂此時的痛苦一樣。

墨麒半跪下身,伸手搭住白玉堂的脈搏:“……他身有暗傷,這藥雖然將他救回來了,但那些暗傷一直沒有被完全治愈……”墨麒抬手,在展昭的目光下摸了摸白玉堂的后腦,摸到了一處凹陷,“他的腦后也曾受過重傷……”

展昭急問:“那他還能醒過來、還能治得好嗎?!”

墨麒在展昭像是看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中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能醒來,身上的暗傷也能治好。只要暗傷治好了,這些血絲自然就會消退。但……他的記憶,卻很有可能沒法完全找回來了。而且平日里需得注意些,他可能會很容易感到煩躁,難以抑制情緒的劇烈波動。”

畢竟白玉堂的記憶,很有可能不是因為藥效而消失的,是在被喂藥之前,就因為顱后的重傷而消失了。

白玉堂如此容易暴躁,也是因這顱后重傷而造成的。

“我會注意的。”展昭剛松了口氣,又馬上想到新的問題:“那他還能說話嗎?”

白玉堂方才唯一發出的聲音,就只有長嘯聲,并沒有說過一個字。

墨麒抬手捏開白玉堂的嘴,檢查了一下:“無妨,聲帶有些受損,還能治,就是可能以后嗓子會啞些。”

“那還好,那還好……”展昭驚魂未定地連續說了好幾聲,才稍微松了下一直緊繃的身體。

他垂下頭來死死看著雙目緊閉、昏倒在他懷里的白玉堂,忍不住顫著手碰了碰白玉堂的臉頰。

溫涼的。真實的。

對展昭來說,什么記憶,什么暴脾氣,什么聲音啞不啞,都無所謂。

只要白玉堂人在,那就好了。

玉堂若是想要尋回記憶,他可以一句一句地講給玉堂聽,未來的記憶他也定會在玉堂身側陪同共度;玉堂若是容易生氣,那便生氣就是!就算是生起氣來,玉堂肯定也是帥得不得了。玉堂若是想讓聲音不啞——

……玉堂才不會在意聲音啞不啞,剛認識那會兒,玉堂為了增加氣勢還天天沉著嗓子說話呢!搞得他也不服氣,那幾天也卡著嗓子說話,弄得公孫先生都以為他受寒了。

展昭頂著紅鼻頭紅眼睛,抱著白玉堂酸澀又堅定地想著想著,就記起過往年少時,白玉堂和自己都一起干過些什么滑稽的蠢事,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噗嗤一樂。

展昭樂著樂著,一直憋在眼眶中的眼淚就撲簌地掉下了一串,落在白玉堂高挺的鼻梁上。

展昭慌忙用袖子幫白玉堂擦干凈,手指忍不住又碰了碰還在昏迷中的白玉堂的臉頰。

這一次,不論玉堂去什么地方,我都要跟著。不論什么地方。展昭出神地看著白玉堂,心里反反復復地想。

宮九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死抱著白玉堂不放手,又是哭又是笑的展昭,只覺這展昭是不是被白玉堂這事刺激出了毛病。

他看了一會后,發覺自己正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便干脆地移開了視線,隨便往四周看了看。

宮九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拍了拍墨麒:“你看。”

宮九伸手指向溝壑外的影子人。

他一直拿著的那柄折扇早就在打斗中損毀了。

墨麒困惑地回頭,順著宮九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入目之處,所有的影子人都突然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樣,緩緩干癟下去,只留衣衫骨架。

第40章送子觀音案13

西夏,西涼軍。

軍師看著遼國使者送來的消息:“河西知府事身死,河西軍統軍大將木將軍、史副將身死……”

主將坐在帥座上,皺著眉不耐道:“那又如何,耶律儒玉傳這個消息給我們,難不成我們就得樂顛顛的出兵嗎?”

軍師溫聲溫氣地勸道:“將軍,您再細看。”他細細點出,“這些人死,當然沒什么大事,宋人那么多,總歸有人能頂上的。但您看看這兒,這史副將是怎么死的?是死在河西軍自己監守的大牢里的!這說明什么?”

主將沉思了一會,眉頭緩緩松開,痛快地撫掌道:“這說明,河西的軍心,已經給這幾個將軍自己攪散了!好也!”

河西軍,這匹龐統留下的野狼。

野狼的嘴,終于開始對準自己圈內的羊了。

即便那是匹黑羊,那又怎么樣?有哪只狼在嘗過羊的味道后,還會繼續縮起爪子做它的乖乖牧羊犬,收起已經開了腥的野性的?

一直主戰的軍師再下一劑猛藥:“龐統就要來了,不管我們舉不舉兵,他都要重新回河西了。我們這個時候不提前下手,難道還要等龐統殺回河西,整頓了那群野狼,等著那群野狼將狼口重新對準我們嗎?!那您就再也沒有機會打下河西了!”

軍師加重語氣道:“國主的責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