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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收斂,如何抵擋的了耶律儒玉的隊伍?”胡鐵花無奈:“你急什么?你看看墨道長,他這種憂國憂民的圣人性子的人,都沒皺一下眉頭,想來那遼軍并不是以沖鋒之姿想來攻打玉門關的。”“我不是圣人。”墨麒先回了胡鐵花一句,才對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的林七道,“確實不是。遼軍人數(shù)并不多,而且行進速度不快,不像是要來攻打玉門關的樣子。且遼軍此時是在西夏的國土上……或許他們本是去造訪西夏國主,結(jié)果中途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才來玉門關的。”墨麒:“但不論是何原因,遼軍若是駐扎在玉門邊界,玉門關卻無守將,若此消息泄露出去……終歸還是危險。”“那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事,便是快馬加急,這個消息也得過三四天才能傳到汴京去,不如順其自然。”宮九仰頭看看天色:“要等遼軍來,還不知要到何時。不必理會。李副將,你且將那日和馬老爹一起當職的士兵都叫來。”楚留香已經(jīng)告訴了宮九,馬老爹的死或有蹊蹺,宮九自然得來具體了解一下。才氣喘吁吁趕過來的李副將,剛想答應,抬眼就瞧見墨麒和唐遠道:“你們!你們——為什么在這?”他腦子一下沒轉(zhuǎn)過來彎兒,看看讓他抓捕小乞丐的宮九,又看看正抱著小乞丐,安然無恙呆在宮九身邊的黑衣男人。一陣凜冽的冬風吹過,撩起了穿著鴉羽般漆黑的裘衣的男人背后,那瑩潔如雪的拂塵塵尾。黑衣與白拂塵,裘毛與俊面。黑白分明的界限如此清晰,又如此朦朧。他就像一幅超然脫世的水墨畫,霞姿月韻迤邐而出,那筆濃淡兼宜的墨色,將整個黃塵漫天的玉門關,都無聲地籠罩在靜寂和沉穩(wěn)之下。李副將瞠目結(jié)舌,盯著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墨麒直看:“這、你,難道你就是墨道仙?”乖乖,不得了了,這氣度,這長相……他剛剛乍一看的時候,差點眼花看成抱著金童下凡的仙人,身旁那卷地的黃沙都變成了仙山的云霧繚繞似的。……不過金童臉上一般是不會有瘡的。李副將頓時覺得小乞丐臉上的凍瘡扎眼了起來。胡鐵花看了眼愈發(fā)不耐的宮九,飛快推了推李副將:“對對對,是他,你快去叫人吧。”我的祖宗,你可別再看了。小心踢翻了醋壇,到時候就不是你叫別人來問話,而是叫別人來替你收尸了。以宮九那乖戾的性格,胡鐵花覺得這不是不可能,要不然這段時間他和楚留香怎么不太敢天天找墨麒,而是自覺地開始避嫌了呢?宮九:“啊啾。”九公子吸吸鼻子,納悶:……我這是著涼了?不應當啊。…………李副將別的能力不說,至少執(zhí)行力還是很強的。離開后不出片刻,城兵們就被帶到了宮九面前。而此時,宮九已經(jīng)帶著一行人上了城墻,搬著太師椅,在城墻頂欣賞玉門沙漠的美景了。胡鐵花滿肚子牢sao,又不敢直接對宮九說,怕下了他的面子,只能小聲對著墨麒抱怨:“開什么玩笑呢,欣賞美景?坐著吹風還差不多。”宮九聽到了胡鐵花小聲的嘀咕,可有可無的看了胡鐵花一眼,沒理他,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城兵們身上。宮九上城墻,自然不是為了看風景的。只是此處是最好的瞭望之地,能方便他第一時間看清遠處遼軍的動態(tài)。但到現(xiàn)在為止,宮九還沒能看到一個遼軍的影子,只能說他和墨麒之間還差得遠。宮九:“馬老爹摔下城墻的時候,離他最近的人都是誰?”幾個城兵沉默地站了出來,包括才被墨麒放走的那個年輕城兵。他顯然已經(jīng)看到站在宮九身邊的墨麒了,憨厚的面龐上不自覺地流露出驚愕的表情。他有點呆地看了看墨麒,又看了看那個問話之人。問話的白衣男人坐在太師椅上,身后站著一群烏泱泱的人,其中還有李副將,足見他身份之高。他的態(tài)度有些高高在上,眼神冰冷,帶著不顧及任何人情緒的冷漠,但卻極有震懾力:“我要知道,馬老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他自己摔死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如果是他自己死的,那他是不小心摔死的,還是自殺跳城墻死的……”“你們當時看到了什么,都給我一點一滴,一字一句地如實說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楚留香:我就說吧,宮九肯定會問。我,盜帥,料事如神。………………龍曜:其實吧……(沉痛臉)碼字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沒什么評論呢……難道我的評論區(qū)壞掉了嗎還是因為坑太淺QvQ可達鴨捂腦袋.jpg第11章馬迷途案11“馬將軍他、他真的是位特別好的將領。”高個兒的城兵虎目含淚,“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不能相信,他就這么——這么——”他說不下去了,哽咽了一聲:“那天,我們和馬老爹一塊兒在城墻當值。馬老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當值的時候喝醉了,我們的隊長罵了他很多次,罵他給馬將軍丟人,如果他不是馬將軍曾經(jīng)的家仆,馬將軍又親口叮囑要好好照顧他,隊長說自己肯定要把馬老爹踢城墻下面填護城河去。”“馬將軍的尸體,送到城門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本來隊長已經(jīng)叫我們整隊,準備和下一班隊伍輪替,但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看到尸體了。”“馬老爹他畢竟是將軍的老家仆啊……看到尸體的時候,酒壇子都砸了,哭的淚流滿面,沒等我回過神,就瞧見他已經(jīng)摔下去了。”高個子沒忍住,抬手飛快擦了擦眼淚。宮九皺眉:“那他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高個子看了眼在隊伍里沉默不語的年輕城兵:“我沒看到,但小燕肯定看到了。他和馬老爹平素關系最好,而且隊長叫我們列隊的時候,也是他去扶馬老爹的。”宮九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小燕:“你說。”小燕早在看到?jīng)]易容的墨麒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呆了,差點以為是活神仙下凡,根本想不到就是這個‘活神仙’就是之前打暈他的人。事實上,他這種荒謬的錯覺并不是獨一份的,現(xiàn)在還有城兵在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看墨麒。宮九的問話,把小燕的注意力從墨麒身上拉了回來。小燕攥緊了拳頭,嘴里卻說:“我……不知道。”玉門關的冬風凜冽,還夾雜著沙子,城墻上的人尤其難受。宮九心情本就不大好,聽小燕這么一說,頓時更糟糕了,冷笑道:“不知道?難不成是你推——”“小燕。”一直沉默的墨麒打斷了宮九的話,“你面前這位,是太平王世子,更是圣上親自派來負責監(jiān)查此案的,再沒有比告訴他實情更能為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