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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曹盼與曹恒道:“你再猜猜,她是誰的棋子?” “母皇,這是能猜得出來的?”一點提示都沒有,猜什么猜,為難人的節奏。 “那你去查,讓你查查?!辈芘魏苁巧蠲鞔罅x地說。 原就該如此好吧,曹恒立刻讓赤心去問了幾件事,曹盼也由著她問,問完了曹恒是一臉的驚色,“竟然是她!” 曹盼難得看到曹恒驚訝的樣子,輕輕一笑,“因何如此詫異?不就是先前與你毛遂自薦,你沒收嗎?你既然沒收,人想著做什么也用不著跟你說。” “孩兒只是不明白她這樣做是為何? ”曹恒想著挑起此事她所得的利,左思右想都沒想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曹盼聽著眼里盡是冷意地笑,“答案她早就已經告訴你了,只是你沒有記掛在心而已?!?/br> 怔了怔,曹恒似是一下子明白過來,抬頭看向曹盼,“她這是要讓我看到她的手段?!?/br> 確實如此,曹盼與曹恒對視一眼,曹恒冷哼一聲,“愚不可及!” “你覺得她愚不可及,她卻認為自己把我想做,你想做的事都做了。那日我與你的態度都表露了對王戒群的不喜,王戒群毀了曹淑的一生,也踐踏了曹氏的顏面,雖說王戒群受了罰,在她看來,這點罰不足以讓我們出氣,只有王戒群死,這件事才算完?!?/br> 曹恒目光盡是冷意,“因而兒才說她愚不可及。真要王戒群死,我們會讓他活到現在?她卻自作聰明,把淑jiejie攪了進來,我們能查到的事,王家難道就一點都查不到?但凡查到跟淑jiejie有關,王家的人一定會懷疑這是母皇或是我的手筆。如此一來,鬧得一切都似是母皇在背后cao控的,王家一家知道也就罷了,再讓旁的人知道,只會覺得母皇以權謀私,失了公允。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先前曹恒在曹盼的試探里表明了不建議曹盼出手教訓王戒群的意思,縱然曹盼未必不想要王戒群死,但是曹盼不能動手,動了手,一切都將會變成曹盼與王家的博弈,除非曹盼想要將王家盡誅,否則這件事就會沒完沒了。曹盼也休想再能好好地用王家。 更深的一層,倘若曹盼因為王戒群一事果真要滅了王家,那就等于向天下世族透露了一個信息,但凡惹了曹盼不喜的,無論從前立下多少功,無論對曹盼是不是忠心,曹盼都會滅了他們一家。因君之不喜而放縱一己喜怒,有失公允,曹盼這么多年辛辛苦苦表現的不偏不允,都將會成為一個過去。世族甚至是剛掀起的寒門,都將重新考量曹盼。 王家,旁的人也就罷了,王凌,宜城亭侯確實忠于大魏,一直恪盡職守,否則也不會被封為侯。王戒群犯了錯,曹盼如何處罰王戒群,王凌縱然求情,卻也是依著人之常情罷了,之后的事,王凌是從來沒有多說過一個不字。如今隨著王戒群一死,人一死,什么過錯,什么是非,人們都會選擇性遺忘,一族之人,都將會念著要為他報仇,報仇。 那么如果王家在這個時候知道曹淑在王戒群的死里出了力,王家,曹家,那是要結了仇的。 曹恒是想到了后續的事,因而才會罵那挑撥曹淑的人成人不足,敗事有余。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既然想到了后面的事,那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這件事,究竟如何處置?”曹盼繼續考較曹恒。 曹恒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件事所有參與的人,既然她們參與了,我們也都知道了,宜城亭侯既然求了京兆府尹在查查此事,就讓京兆府尹繼續查下去,查到了誰,就按規矩辦事?!?/br> 按規矩的話,那么誰在王戒群的死里出了力,王家要如何追究,就按王家的意思辦。 “好!”曹盼同意的。這件事曹恒已經被卷入其中,朝中局事,皆是因一件小事而起,隨后將所有的人都卷入其中,身在局中,就要學著破局,曹恒就該多學著點了。 曹盼引著曹恒一步一步地去發掘真相,因為你自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而不是等人告訴你發生了什么事,就不會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如京兆府尹在查了幾日后,終于還是查出了事情的幕后之人,被王凌硬逼著一道來到曹盼的面前,王凌一來便跪下了,“請陛下主持公道?!?/br> 一來就跪,曹盼已經知道他的意思,此時政事堂的諸公在,曹恒也在,曹盼道:“宜城亭侯快快請起?!?/br> 王凌卻朝著曹盼叩頭,再叩頭,這副模樣的意思,曹盼道:“宜城亭侯以為,朕是徇私舞弊之輩?” 此言一出,王凌抬頭看了曹盼,曹盼道:“宜城亭侯有什么話要說,只管說。” “臣,謝陛下。”王凌聽到曹盼這一句,心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落下了,便站了起來。 “拉著京兆府尹進來,看來是王家八郎的事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曹盼問了一句,被點名的京兆府尹賀摯與曹盼作一揖,“回陛下,正是?!?/br> “正好諸公都在,那就說說吧?!辈芘巫屗麄冎还軙乘?,王凌心里那微弱的希望燃起,他始終以為,女帝陛下的為人,既然當日已經罰了王戒群,就絕不會再拿王戒群如何,所以王戒群發生的事,王凌打定主意要一查到底,必是要給自家的孫兒討回一個公道。 京兆府尹賀摯道:“陛下,自王家八郎于街頭殺人又自縊后,臣與宜城亭侯順著蛛絲馬跡查了下去,發生曹夢的出現,王家八郎離開王家,都是有人蓄意安排,而安排這些事的人,是淑郡主,還有長樂公主?!?/br> 這兩個名字一放了出來,政事堂的諸公都面帶詫異,京兆尹府賀摯繼續地道:“長樂公主派了侍衛潛入王府,打昏了王府看護王家八郎的人,隨后又用淑郡主的信物誘惑王家八郎離開王府,再讓王家八郎與淑郡主早已派人誘之而來的曹夢碰面。臣假意猜測,長樂公主派去王家的人,不僅帶了淑郡主的信物,還有別的什么話,這才能引得王家八郎一見曹夢便對曹夢下死手。” “證據呢?”曹盼詢問,賀摯道:“這是當日守衛王家八郎的侍衛在與那闖入的黑衣人交手時,從那人身上搶到的腰牌。另有臣查實前一次王家八朗與幾位郎君廝混被人撞破,也是長樂公主安排的,誘王家八郎還有那諸位郎君的人,臣已拿下,另有供詞還有長樂公主收買于人的證據,一塊從王八郎的胸前拿到的玉佩,非王八郎之物,想來應該是淑郡主的貼身之物,陛下請過目?!?/br> 物證,賀摯早就準備好了,一一給曹盼呈上,曹盼看了看,“去,請山陽公夫婦,長樂公主,還有曹淑來?!?/br> 既然人證物證都齊了,曹盼便讓人去傳所有涉案的人前來,長樂公主劉曼,那是劉協和曹節之女,劉協的身份特殊,要傳劉曼問話,自然是需要這兩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