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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挑剔了,就像前世他為了尋找一架好鋼琴,足足花了一年時間周游世界,這份心情別人或許不會明白。小魚因為好奇已經獨自跑去看其他鋼琴了,只有華婉璐和紀彥仍然在一起。華婉璐比較安靜,默默陪著紀彥欣賞鋼琴,走著走著卻見紀彥突然停下腳步,露出欣喜的笑容。“紀彥,你是不是遇上好琴了?”對鋼琴并不那么精通的華婉璐,更擅長通過紀彥的表情了解他的想法,路過這架鋼琴的時候紀彥的興奮不同尋常,讓華婉璐猜到他的心思。“沒錯,這次真是挖到寶了,這架鋼琴絕對是最適合我的。”紀彥聽著琴聲,恨不得自己進去彈奏一番。仔細一看,紀彥卻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里面彈琴的人,嘟囔到:“怎么是他?”這里架鋼琴放在角落的位置,背景介紹簡單,不像那些名琴有魅力,陸陸續續有人來看也不是很感興趣。每架鋼琴展位邊都有競價榜單,展會結束后會賣給出價最高的人。紀彥看中的這臺出價的人很少,而且價格也很低,最高的才三萬多藍星幣,與那些起步價就幾十萬幾百萬的鋼琴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紀彥本來不清楚付琪然的目的,因為他并沒有出價買鋼琴,競價榜上沒有他的名字。然后紀彥看到了專注看著付琪然的袁煒,這才想起來,付琪然這身打扮分明是想學原主,裝清純可憐博眼球嗎?付琪然坐著彈琴的樣子確實悅目,而且琴技比在場大多數人好多了。但是想到他裝模作樣不是因為喜歡琴,而是為了勾引,紀彥就很生氣。琴絕對不能讓給這個混蛋。紀彥看到好琴心癢難耐,在競價榜上報號出價后,就預約下一個進去試琴。付琪然彈罷,圍觀的人紛紛鼓掌。這水平,跟專業鋼琴演奏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紀彥進去,付琪然出來,紀彥目不斜視,付琪然反而朝他露出笑容,有些無辜討好的意味。紀彥沒理他。看見紀彥也進去試,大家都在猜測他的水平。紀彥看到袁煒叫住付琪然,兩個人似乎達成某種默契。不管怎么樣,付琪然這一招至少在某人身上比較成功。雙手按上黑白色琴鍵,生前練琴彈琴的感覺又回到身上。紀彥記憶最深的一次是在歐洲某個小鎮旅行時,巧遇鄭天,兩個人在空無一人的教堂里四手聯彈,將一首奧地利作曲家舒伯特的彈得酣暢淋漓,這首具有絕妙的抒情性的四手聯彈鋼琴曲,讓他們忘卻了曾經的針鋒相對。只是現在,紀彥卻不能再現當日的場景。葉飛揚不知何時站到華婉璐身邊,說道:“他跟你一樣,有一段難以忘記的憂傷往事。”“或許,同是天涯淪落人,更容易心意相通。”華婉璐看著紀彥眼中流露出的哀傷,臉色蒼白的笑道。認識紀彥的人此時都被他的憂傷深深吸引著,當他的手指搭上琴鍵的一剎那,葉飛揚感覺他會再次創造奇跡。噠噠噠,噠噠噠……紀彥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撫摸,想起陽光穿過碎花玻璃,落在靜謐的教堂中,整天站在陽光下背對著他,說有多么渴望跟心愛的人舉行一場美妙浪漫的婚禮。紀彥微微一笑,彈起保羅˙塞內維爾和奧利佛·圖森作的,琴曲流暢清新,美麗而略帶無奈感傷。如輕脆的風鈴叮當,波浪似的,層層疊疊地涌來。是無怨的等候,是無望的憂傷,是回憶時甜蜜的憂愁,是無奈的一聲輕輕嘆息。是身在天堂的友人無法實現的遺憾。不斷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夢幻的鋼琴曲吸引過來,他們或多或少都曾有過苦澀的心事,很容易被紀彥勾起哀傷的遺憾的情緒,就連紀彥自己也在這音樂中有些迷失,他在想他自己曾經錯過什么,當他跟鄭天站在教堂里的時候,鄭天眼里早已有歸屬,只是求而不得,可是他的心卻一片空白。這時候,紀彥恍惚從人群中看見了賀禹陽,忽然就感到很安心。華婉璐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消失很久的人影,在哀傷的樂曲中,華婉璐想起往事無法承受,匆匆離開了。那人也注意到華婉璐,只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什么,看到華婉璐離開,他臉上有些失落。不過,他對紀彥更感興趣,這美妙的鋼琴聲讓他想到一個很好的靈感,他覺得到時候可以請紀彥為他的新設計代言。悠揚舒緩的曲子落下尾音,紀彥看到玻璃房外面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很安靜地欣賞鋼琴,其他琴房都停下了演奏,讓人們可以更專心的聆聽這首天籟之音。紀彥很意外。這時候,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激動的握住他的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紀彥。”他說。“你認為這架鋼琴怎么樣?”老者問道。紀彥說了這架鋼琴的優點,并且說的一針見血。當他說話的時候,老人連連點頭,用興奮的眼神看著他。“我是這次鋼琴展的主辦人莫薩德,如果我把這架鋼琴送給你,你愿意教我這首曲子嗎?”老人激動的說道。“這,鋼琴我的確很想要,但這架鋼琴應該有它匹配的價值。我已經競拍這架鋼琴了,曲譜我也可以寫給你,如果你愿意給我在最后的成交價格上打個折就可以了。”紀彥很好脾氣的說道。“這有什么問題。天哪,我很久沒聽到這么美妙的鋼琴曲了,你真是天才!”“不,這首曲子是我從別人那里繼承過來的,他人已經過世了。”紀彥沒打算把前人的作品占為己有。因為紀彥的表現,不少人想要跟他攀談,紀彥在這些人的視線中感受到一陣寒意。有人在盯著他,而且是帶著惡意的目光,究竟是什么人,連他在展覽上都要跟蹤?紀彥凌厲的目光掃過去,來圍觀的人太多,他根本分不清是誰在跟蹤他。可是來自那人的惡意卻讓他汗毛豎起,邪惡的目光引起原主心里最深的恐懼,明明紀彥自己沒那么害怕,可是他還是蒼白了臉,在別人看起來非常奇怪。隔著玻璃房,一個高大粗壯的中年男人用手捻著打火機,一雙鷹眼緊緊鎖定紀彥。每當紀彥要看到他的時候,他卻立刻隱身在人群中,讓自己變得不起眼。那興味盎然的目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都要心驚膽戰。一只溫暖的手突然握住紀彥右手,紀彥側目,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賀禹陽正站在他身邊,無聲的目光安撫著他。“沒事的。”賀禹陽熟悉紀彥身體的細微反應,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害怕,聯想到惡作劇事件,賀禹陽眼神冰冷。他仔細觀察周圍的人,看到有個戴著帽子的高大男人背對著他們快步離去,立刻示意自己帶來的人跟了過去。“賀禹陽,謝謝你。”紀彥很感激賀禹陽及時出現,別人不知道他為什么異常,聰明的賀禹陽卻不會錯過。看到賀禹陽先出現在紀彥身邊,袁煒的腳步收了回來,目光黯然。再一抬頭,袁煒看到不遠處同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