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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充實,好像這一刻,他的生命才有了意義。姜別抱著樓清塵走出戒堂,望著圍在山下的修士們。修真界2333年。按日子算是姜別第一次穿越時被眾修士圍攻的時候。他果然什么都改變不了,歷史還是照著軌跡繼續發展。只不過,這次換樓清塵替他受了過。是北冥宮逼著他們變成這樣的。無論如何,姜別也要把北冥宮百年來的惡行扒出來,給所有人看。他不求百姓們能對他們心有愧疚,他只希望能還給樓清塵,還給神行巖一個河山永蔚。姜別當著眾人的面,一步一步抱著樓清塵走向神行巖。通向神行巖的路好像鋪滿了血,那是由前人們的血紅腳印綴成的路,蜿蜒曲折,卻又毫不猶豫的奔向前方,歷盡千辛萬苦也要回去的,是家啊。作者有話說:(躺平)打我可以,別掉收QAQ————————這個橋段想過好久了,包括文名一開始都想叫,很有道家的氣度有木有,但是都說太不好懂了,所以才改成了現在這樣,但是劇情還是留下來了。第62章三笑徒然當一癡②樓清塵自行請罪太出乎夏慈恩的意料,夏小正和姜別同時出了問題,夏慈恩不敢貿然動手,姜別也暫時無心應戰,使局勢處于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崔景言自從晏子蕭回來后沉穩了許多,捧著一朵雪蓮四大皆空。姜別找過崔景言,要按照崔景言以前的脾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撕一頓姜別再說,姜別也做好了被崔景言扒一頓皮的覺悟。沒想到崔景言見姜別來了沒發火,笑一笑給姜別沏了壺烏龍茶,心平氣和地和姜別面對面聊了聊。姜別最近很是憔悴,眼下泛著烏黑,顯然是好久沒睡好了,連嘴唇慘白得沒有血色。兩人坐在回廊下,崔景言挽過姜別的手,把了把脈。看著崔景言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姜別笑著抽回手,滿不在乎道:“沒事兒。”姜別撓撓頭,轉頭看著院里桃花,決定自己先開口:“師叔,關于晏師兄的事……”“那不怪你。”崔景言低眉順眼地碰了碰一旁雪蓮的花瓣,語重心長道:“修真漫漫,有幾個是飛升的?大多都是死了的。倘若沒有魂魄,人死了不過是一把枯骨,哪來的那么多感情。不甘心的,都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這話打死都不像從崔景言嘴里說出來的。崔景言鋒芒收斂了太多,雪山千年刑罰都沒壓彎的脊背,終于累了。崔景言鋪開宣紙,就著茶香一邊寫藥方一邊道:“以前總覺得說‘人固有一死’這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憑什么要死的是我們?后來我發現,有些人天生就是cao心的命,看別人做事不利索總是忍不住幫忙做了,看別人有困難總是忍不住伸把手。可是誰不知道,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好事落不到他,苦也沒少吃。他自己不知道嗎,那為什么還幫?說到底還是心里過意不去,與其趴著活不如站著死了。”姜別想起早些年在試煉場時,樓清塵說,最怕別人適應了你的好,把你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他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樣,所有人都適應了晏子蕭的無條件付出。他若是真的在乎晏子蕭的心情,當初斷斷不該和晏子蕭開這個口。姜別神經有些錯亂,甚至在挖掘自己的潛意識,他也許在想:晏子蕭的脾氣那么好,只要跟晏子蕭提了就定不會拒絕他。也許自己可能更卑鄙:為了大局讓晏子蕭受些委屈也沒什么,反正晏子蕭也不會抱怨。談話間,崔景言的藥方已經開完了。姜別思緒沒收回來,恍惚著接過藥方。姜別閉口不談自己的身體狀況,崔景言心里放不下,言語間點了點:“自己照顧好自己,你不是一個人活著了,師兄還指著你呢。”原本精神狀態就已經不堪的姜別,并沒有立刻發覺崔景言話里的叮囑,反倒誤以為是提醒自己給樓清塵的傷害,把手里的藥方捏得更緊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趿拉著腳步離開了。崔景言目送著姜別離開,也沒回屋,靠在回廊的軟墊上看著院里的桃樹。桃花開得太艷了,顯得瓦過于黑,天過于淡,只一枝樹就占了人整個視線,把物是人非四個字不由分說地塞進崔景言眼里。崔景言把晏子蕭當姑娘那會兒,找過不少好人家公子,晏子蕭看都不看。崔景言問他哪里不喜歡,晏子蕭回他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崔景言當時還不懂什么意思,如今崔景言想起晏子蕭的模樣。取次花叢懶回顧。崔景言喃喃道:“半緣修道半緣君。”他能勸姜別什么?自己不也是一樣。.姜別告別崔景言后,笑著伺候樓清塵吃了飯,從善如流地哄他歇息睡下。姜別等樓清塵睡著了,親了親樓清塵的額頭,下床去了書房。一關上書房的門,剛剛還笑著的姜別長呼了一口氣,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姜別慢慢蹲下,抱著膝蓋悶聲哭了起來。他壓力真的是太大了,神行巖一大攤子事等著他處理,北冥宮的來襲迫在眉睫,眾門派聯盟還要神行巖出面,而他已經沒有勇氣去做任何決定了。他每做錯一個決定,都要他身邊人來承擔后果。他不能浪費晏子蕭的犧牲,他不能白瞎樓清塵的心血,他不能錯過一舉攻下北冥宮的最好時機,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他要挺不住了,一閉上眼睛,他就能看見樓清塵流滿了血的臉,小年報喪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盤旋。下一個會是誰?蔣巖還是崔景言?他不敢在崔景言和樓清塵面前露怯,他愧對于他們,更沒臉皮去找人哭訴,他只能默默憋在心里。誰能來救救他?求求你們誰都好,救救他。姜別把臉埋在手臂里,咬著嘴唇,連哭都不敢哭出聲。“姜別。”有人叫他。姜別從手臂里抬起臉,入眼的是一雙暗紋流云的黑色緞面靴。姜別連忙抹了一把臉,看清開人是蔣巖。想笑著站起來,奈何腿蹲麻了,一下子竟動彈不得。蔣巖沒有等姜別起來的意思,道:“沒人怪你。”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兩個人卻都聽懂了。姜別又低下頭,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沒人怪他,他就能不在意了嗎?蔣巖又道:“你從前不這樣的。”從前的姜別,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死了,被人賣了,都能假裝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爬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笑著,想放設法的活下去。蔣巖蹲下|身,和姜別視線保持平齊,問道:“我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