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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免麥子的農稅這一點就已經夠讓人趨之若鶩了,居然還不需要他們來挖,也就是說只要出力,便能在年底分得五百斤洋芋? 若這后生沒騙人... ...那可是五百斤的糧,能不知能救下多少人的命! 也是,自己怎么忘了,那可是肅王爺手底下的官,肅王爺可是金甲真仙!怎能和之前的貪官老爺一樣呢! 他不顧身份的差別,沖上去緊緊地握住了年輕人的手,嘴巴微顫:“您說的可都是真的?只要我們種下洋芋,今年便可以不用交稅,五五分成了?” “正是。”年輕人道。 “好好好... ...”劉老漢不住地說,哽咽道,“難為王爺還想著我們這些窮苦人的命,又免稅,又發種... ...小老兒替劉家村上下幾十口人跪謝王爺了!”說著他就跪了下來,不顧年輕人的勸阻,對著肅王府的方向遙遙磕了幾個頭。 “狗蛋!”劉老漢對著后面吼。 “爺爺!”一個脆生生的童聲答道。 “去把前幾日爺爺趕集時買的金甲真仙和絳姑仙女兒的掛畫兒拿出來,掛在正堂上!明兒個我們劉家村不拜天不拜地,只拜這金甲真仙!” - 廣寧衛,城東衛所。 新兵們蛋子剛從下訓的校場出來,布甲上還滴著汗,順著香味兒傳來的方向探頭探腦,幾輛驢車慢悠悠地從路的那邊逐漸顯現,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經驗豐富的老兵油們便 一哄而上,一個個拿著破陶碗先站好了地方。 胖乎乎的廚子揮著大勺,站在驢車趾高氣昂,“都別搶啊,排好隊,這幾天都管夠!” “咦,”剛入行伍半年的新兵看看廚子大方地打了滿滿的一碗干粥,又看看自己右手拿著的兩個瓷實窩窩頭,憨聲問道,“怎的這幾日吃的這樣好,天天都能吃飽,俺還不習慣哩!” 他身邊的老兵油子早早地干掉了自己的那個窩窩頭,又伸手從廚子那要了一個,撇撇嘴道,“你們是趕上好時候了,王爺照顧你們呢,我聽兵頭說,是從那個盛行商行買糧,以后大家都能吃飽飯了!” “... ...以后都能吃飽飯了,如果真的能把這樣東西在整個遼東鋪開的話。” 季嵐熙啪地一聲張開折扇,狹長的眼睛瞇起,一副少年風流的好模樣,“王爺以為如何?” 趙衍看著她吊里啷當的架勢,有些不贊同地皺了皺眉,不過倒也沒說什么,轉而看向桌子上那盤菜,如果可以這么說的話。 “你說的這個土豆,便是這樣吃的?” 彩繪的磁盤上裝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如同煤塊一般,有成人拳頭大小,看起來便讓人沒有食欲,卻散發著陣陣谷物燒熟后的異香。 “若是僅僅為了充饑,那這樣吃便是最方便的。”季嵐熙把盤子移了過來,輕輕地揭開表面那層焦黑的皮,露出底下軟糯金黃的瓤,“只需要往爐灶里一扔,用余熱悶個一時半刻便熟了,幾個這么大的土豆就能抵一名成年男子的食量。” 她現在穿著男裝,便不再以趙衍的王妃身份來和他說話,而是以一個盛行商行的商人,或者說,一同謀逆的合伙人,來推銷自己的產品。 趙衍把土豆整個拿了起來,也不嫌燙,直直地咬了一口。 說不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有一股特殊的香氣,口感倒是軟糯,如同果泥一般。 他慢慢地把一個吃完,只覺得胃中發熱,有一種微微的飽腹感。 趙衍在軍隊中多年,自然知道有這么一種做起來迅速方便,又能充饑的食物是何等的方便而珍貴。 不用開火煮飯,只需要往火堆里扔上一堆,長 途行軍的兵士們就能吃上一頓熱飯。 “好東西。”他低聲道,抬眸問,“以土豆為食,可有什么禁忌么?” 季嵐熙想了想:“土豆吃多了人腹中會脹氣... ...罷了,這個倒不是什么大事。還有一件,便是如果它發芽發青了,此時是不能吃的,里面的毒性可能使人喪命,不過平時是完全無礙的。” “那么紀掌柜,”趙衍冷俊的唇角勾起一絲微笑,“趙某能用什么來與你交換呢?” 季嵐熙把紅唇隱于折扇下,只露出一雙狡黠的雙眼,“王爺知道我所求的是何事。” 我幫你做了那么多事,提前要點報酬不算過分吧。 趙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好,某便如你所愿!” 第三十七章 賢德 “遼東巡撫張化有一長女, 年方十七,待字閨中,還未嫁人。”趙衍突然開口道。 季嵐熙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 他怎么起性和自己說這些個家常事了? 張... ...原著里趙衍還真的還在遼東里娶了一位張氏,難道就是那位未來的那位張皇后,沈婉若唯一的對手? 以這位張皇后父親遼東巡撫的身份, 即使嫁給王爺,也絕不可能做了妾的,若是以平妻的身份娶進來, 自己未來在后宅進進出出的也太過不方便了。 但自己本身又未與趙衍有夫妻之實,還滿滿當當地占著這個位置也未免太不人道了一些。 畢竟太子像趙衍那么大時, 幾個兒子都能滿地亂跑了。 季嵐熙心中訕訕, 有些尷尬地道, “我平日里早就聽說過張巡撫家里有一位女兒,溫婉賢淑, 宜室宜家,王爺喜歡的話便讓嵐嵐... ...” “我未納。”趙衍淡淡地出言打斷了她的話, “王妃入府尚不足三月,此時納妾,不合祖制。” 季嵐熙愣愣, “哦。” 他到底想說些什么? 季嵐熙想了想又道:“這里又沒有那些個言官御史,一天天祖制長祖制短的,王爺若真的喜歡, 便由嵐嵐去說,反正王府的后宅這樣空曠,多住幾個人還是能住下的,正好也能和宗延做個伴, 這孩子最近只把自己關在書房看書,怪孤單的... ...” 趙衍似是有些煩 躁,劍眉蹙起,薄唇抿得緊緊的,他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道,“我能答應的自然不會食言,趙衍在一日,你的位置便無人能撼動。” “宗延的事,還請勞煩你陪他一陣。過幾日遼東巡撫為慶大勝女真,在家中擺席宴請諸人,邀請你我同去,如此,我便先行到校場cao練。” 說罷他也不等季嵐熙答話,直直地出門去了。 季嵐熙拿著紙扇疑惑地扇了扇,望著趙衍離去的方向,他生的是哪門子氣?今日這個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灌了一口旁邊的君山銀針,腦子里似是感覺到有什么事情沒辦完。 等等,趙衍方才說答應自己的事呢! 明明是要保季家一世平安,被他暈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