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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對東有莫名的好感,此刻知道東是他的親哥哥如何愿意再疏離。錦搖搖頭,說道:「敬言,對不起,我得顧慮東的心情。撇開這次的事情不說,他對白川家已經有太多怨恨,我不想勉強他接受你們,當然,如果他愿意,我也會支持。」敬言垂下頭,沒再說話。其實他能感覺東并不討厭他,但是在知道自己母親對東做過什么之后,原本接近東的理所當然和理直氣壯便也消失了。錦輕手輕腳的回到東的房間,打開臥室門,卻見他抱著雙膝坐在床上,背著門,抬頭望向窗外。錦心中一陣急跳,急忙走近,連床還來不及上,便自后面抱住那瘦削的身軀,壓下擔憂,刻意用著平緩的口氣:「睡不著嗎?」知道錦想問的不是這句,東澹澹而笑:「沒事了,那種恐懼過一陣子就沒事了。」把頭埋在東的頸肩上,錦直到現在才真正恐懼起來:「你那時真是嚇死我了。」「那種樣子…很難看吧!」東看著外面的月亮,口氣清澹:「明知他們就是要看我丑態百出的樣子,但不論他們要我做什么我都會照做,只要不再把我關近黑乎乎的小狗籠就好…」頓了一下,接著才道:「其實那根本不是狗籠,不過他們說關了我自然就叫狗籠了。」109「那種樣子…很難看吧!」東看著外面的月亮,口氣清澹:「明知他們就是要看我丑態百出的樣子,但不論他們要我做什么我都會照做,只要不再把我關近黑乎乎的小狗籠就好…」頓了一下,接著才道:「其實那根本不是狗籠,不過他們說關了我自然就叫狗籠了。」錦緊緊抱著東,那身體有些涼意,但和他的口氣一樣平靜,反倒是聽著的自己雙手不由顫了起來,一半是憤怒、一半是心疼。「那箱子小得讓人只能蜷著坐,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一點空氣也沒有,待久了連氣都沒法喘,像被人扼著喉嚨一樣…那種窒息感和被壓在水里又不同,壓在水里只消難受一下子,可在那個箱子里,時間過得似乎特別慢,每呼吸一下都好像幾小時那么漫長,每呼一口氣,你都知道離死亡又近了一步,每吸一口氣,你都要猜是不是還有下一口…里面靜得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靜靜的數著自己的心跳,等待著不知何時到來卻一定會來的死亡…」東絮絮說道:「我不怕死,卻怕那種等死的感覺,第三次被關到窒息昏死我就怕了,只要不關我進去,無論再難堪、再無恥、再下賤的事我都會做,最后…真的像只狗一樣了…」聽著聽著,錦不覺落下淚來,他雖然知道東小時被虐待的事,但還是第一次聽東自己說出來,自然比高久所說來得震撼,給錦的沖擊更加久久難散。感覺到肩頸處突如其來的溫熱濕潤,東澹澹的笑開,不知算不算安慰:「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想來其實也沒那么可怕…」錦手臂上加了力氣,口氣既是憤怒、又有說不出的憐惜:「那樣待你的人才真是豬狗不如!」想到那戶人家,忍不住又道:「可惜那一家子全部因為意外事故死亡,要是落在我手上,定叫他們受盡折磨、求死不能!」「是養父派人做的,后來我才知道…」東的聲音有些迷茫。「你養父也太紳仕做派,實在太過便宜他們!」」錦咬著牙說道。「其實,身體上的痛過了也就沒事了,真正難熬的是心理的痛…」東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情緒,睫毛不住輕顫:「每一次被虐待,心里的痛就多一些,一重又一重的迭上去,又深又重,根本無法開解…為什么我的親生父母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他們這么痛恨我?」錦什么也說不出口,只能緊緊抱著他,將二具身軀緊緊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東接著又道:「我很高興她不是我mama…」錦心頭一凜,身體也跟著一僵。東…聽到他和白川夫人的談話了?「只是姨母…那些痛,好像也不那么痛了…」東低幽的聲音竟聽得出一絲欣喜和解脫:「那樣待我的不是我親mama呢!我親mama一定不會那樣待我…」能夠理解東的心境,錦溫聲安慰:「是,你親mama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苦,不然一定舍不得。」東低嘆一聲,細細喃喃:「還好她不知道…」聲浪雖然低,錦卻聽得清楚,沒想到他自小受盡磨難,這時竟還顧慮著未曾謀面的母親,不想她知道是怕她為他擔心牽掛、傷心難過吧!這樣善體人意、純良溫善的人,自己以前怎么竟會認為他自私自利呢?貼在東的耳畔,錦低聲說道:「中國有句話是否極泰來…」見這話引起東的注意,才又接著說:「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倒楣到沒法更倒楣的時候,就會開始走運了。」東挑著眉,雖然聽懂錦的說明,卻不明白他突然這么說的用意。見他帶著疑惑的可愛眼神,錦忍不住在東頰邊親了一口,緩緩說出結論:「你以前確實是倒楣,不過遇到我可就開始走運了。」東不給面子的嗤笑一聲:「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就像一只餓了三天的狗,你丟給它一根啃過的骨頭,它也會覺得自己開始走運了。」「你的意思是,我是根被啃過的狗骨頭?」錦自鼻子里噴出不善的哼哼聲。「難道不是?」眉尾挑得更高,帶著不屑的眼角竟然更加迷人。110「你的意思是,我是根被啃過的狗骨頭?」錦自鼻子里噴出不善的哼哼聲。「難道不是?」眉尾挑得更高,帶著不屑的眼角竟然更加迷人。錦原本就抱著東,往旁邊一倒,正好跌在床上,一個翻身把東壓住,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嘴里笑道:「天底下有這么好觸感的啃過的骨頭?我這一身上好滑嫩的rou還不膩死你、噎死你?」一面說、一面還拉著東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摸,臉上不忘裝出一付陶醉享受的樣子。東想把手抽回來也抽不動,抬眼看到錦的表情又忍不住好笑,結果還是錦自己止住了動作。手正好被壓在錦的心口上,原本戲謔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一雙黑瞋瞋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東,像要把他吸進去一般。「你聽到你姨母的事,那也該聽到我的心意了。」在錦凝水般溫柔的眼中清清楚楚映出二個自己,東看著那雙眼睛,好像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原來”眼中只有我”便是這種情景。沒等到東的回答,錦也不感失望,輕輕啄了一下那略顯蒼白的唇瓣,一下接著一下,不似以前占有般的強勢糾纏,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珍惜情意。「沒聽到也沒關系,聽到了就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