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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愛情,與他單獨相處時的尷尬、稍有親膩舉動時的緊張、以及眼底不時流露的歉意,這一切俱都收在錦的眼中。錦知道敬言的欺騙必定是應他母親所求,沒有揭穿是因為自己也想趁機確認清楚自己的感情,現在答桉已經確定,所以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你…你胡說什么,你想撇下我和敬言就說出這些話來,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嗎?」107「你…你胡說什么,你想撇下我和敬言就說出這些話來,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嗎?」錦低低笑了起來,十分諷刺:「我有什么對不起伯母和敬言的?」沒等白川夫人回答,錦又接著說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伯母,是您讓我弄清楚對東的感情和對敬言的有何不同。對敬言,我可以笑著祝福他跟別人過得更幸福,但是對東,我卻只想藉由自己的手讓他幸福;對敬言,我可以遠遠看著他快樂,但對東,我卻只想獨占他的笑容、獨占他的喜怒哀樂、獨占他所有的感情。」白川夫人的臉一變再變,最后表情猙獰、口氣險惡:「他這個賤種,果然和他mama一樣,專門勾引別人的男人。」錦早先心中已有猜測,此刻聽到也不震驚,只覺”果然如此”,隱隱還有松了口氣的感覺,或許是覺得傷害東的不是他親生母親,反而不那么殘酷。「伯母,我不明白,不論如何東也是您的侄兒,您怎么能狠心一再的傷害他?以前的事就不說了,這次讓人口販子帶走他可比直接殺了他還殘忍,您不覺太過份了嗎?」錦愈說表情越是酷厲,到最后已無對長輩的絲毫敬意。「原來你都知道了。」什么都被揭穿了,白川夫人反而鎮靜下來:「那賤種…我養他七年已經算對得起他了。那賤女人明知道我喜歡幸夫還跟我搶他,她以為先有了孩子就能抓住幸夫…」說到這里,她陰陰冷冷的笑了起來:「她會用計謀難道我不會?我讓幸夫以為她另尋新歡連他們的孩子都不要,再讓她以為幸夫只要孩子不要她…再相愛又怎樣?一個小小的計謀加上幾句挑撥離間的話,不也讓他們互相怨恨直到老死…哈…哈哈哈…」那瘋狂的低笑聲回盪在大廳里竟讓人毛骨聳然。雖然只有短短幾句,錦約莫也明白了,東的母親留下孩子遠走他鄉,白川社長則娶了長相相似的雙胞meimei,他心中喟嘆一聲,為了這段錯過的感情,也為東悲憐的境遇。「伯父既然知道東是他的骨rou,為什么也這么對他?」錦問出他唯一不解的地方。「幸夫…最恨的就是背叛,那個女人背叛了他,那個賤種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最愛的人的”背叛”,他還能不憎惡嗎?」白川夫人臉上帶著復仇般的快感,那笑容詭惡到令人背嵴發涼。錦忍不住說道:「您也知道伯父最痛恨背叛,就不知他在天上知道您的所做所為會怎么樣?」白川夫人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雙手握得死緊,緊到連指節都發出聲響。「你胡說,人死了都死了,還會知道什么!」雖是這么說,白川夫人的聲音卻有著明顯的顫抖。錦也不說什么了,后半輩子良心的譴責就是她最大的懲罰。「mama…」錦暗道聲不好,順著聲音的方向看,敬言從陰影處站了出來,雙手抓著胸口,臉色如紙般蒼白。「敬言!」白川夫人和錦二人同聲喊了出來。錦連忙過去扶住他,急聲說道:「深呼吸,慢慢的深呼吸…」「我沒事。」推開錦,給他一個虛弱的笑,敬言搖搖晃晃走到白川夫人面前。「敬言…」白川夫人喚了一聲,又不知該說什么,更不知要拿什么表情面對自己純潔如白紙的兒子。「mama,」敬言輕聲說道:「你說你做的這些事是不是都報應在我身上了呢?」白川夫人捂著嘴,豆大的淚便落了下來,她急聲說道:「不是,敬言你別胡說,你沒什么事的,你會長命百歲…」「mama為什么不敢說無病無災或健健康康呢?」敬言又道。再也忍不住,白川夫人抱著敬言痛哭出聲:「敬言,你是在怪mama嗎?你是在恨我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108再也忍不住,白川夫人抱著敬言痛哭出聲:「敬言,你是在怪mama嗎?你是在恨我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東再怎么說也是你爸爸的孩子、又是長子,你身體又不好,我不把他弄走,白川家的家產肯定落入他手中…這次也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錦搶走,那你怎么辦?誰來照顧你?誰來替我們顧著白川家的產業?」敬言看著他mama,那光滑如緞的頭發如今也摻了白絲,他輕輕撫摩著,柔聲說道:「mama,這世上我是唯一不會也不能怨怪你的人,但是…我不要家產啊!我也不要一個我不愛的人啊!我寧愿要一個哥哥,會陪我、照顧我、保護我、出了事拚命救我、做錯事教訓我的哥哥。」白川夫人看著敬言,竟然無語。「mama,我們回家吧!我相信就算我不愛錦,錦也會照顧我們,便何況他的愛人還是我的異母哥哥,更加不可能棄我們于不顧。」說到此處,轉頭問錦:「你說是不是?」錦點點頭,算是承諾。「錦,」敬言滿是歉意的看著錦:「對不起…捐贈骨髓的事我不是刻意騙你的,因為爸爸mama怕你知道哥哥去世傷心失望才讓我…」敬言說到這里便停住了話語,當初他年紀還小,可以天真的以為這么做是出自好意,但這時真相已經明白,原來的理由也就顯得更加諷刺可笑。錦看著窗外始終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敬言咬著唇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又道:「還有這次…我說愛你也是…」「夠了,敬言。」伸手阻去敬言未竟的話,錦抹抹臉,說道:「說來我還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一開始便認定你才是捐髓的人,恐怕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對東的感情是真愛還是感恩;即使是欺騙,但如果沒有你的回應,只怕我到現在還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么…你能原諒我們嗎?」敬言帶著熱切的期望問道。「你們該懺悔的對象不是我。」雖然是回答敬言的問話,錦卻盯著白川夫人不放:「我唯一能幫忙的就是隱瞞這次事件,不是因為您,而是我不想東再被這么丑陋的事所傷害。」白川夫人挺著胸膛維持著高傲的姿態,但不到一會兒便心虛的移開視線不敢和錦的目光接觸。錦冷著聲音,繼續又道:「今天的事我不會讓他知道,清水和人口販子那里我也會打點好,最后,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接近他。」「錦…」出聲的是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