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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這樣的深宅大院,清水一路上看得目瞪口呆,沿著車道駛到大廳門口,門口早站有下人,東沒熄火便領著清水下車,那人跟東二人請安后便坐進車子把車開去車庫。進到廳里,錦已經在家,想是為了東的生日提早下班,見到東還一臉笑咪咪的,等看到他身后跟著的清水,笑容不太明顯的凍結,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清水似乎很怕錦,低著頭連看都不敢。察覺到二人異樣氣氛,東澹澹說道:「我的生日不會連請個客人都不行吧?」「說什么呢!你愛請誰請誰,我原本以為你會帶高久回來,所以有些訝異罷了。」錦神態瞬時恢復自然。「你還不了解高久?他寧愿跟女朋友約會或是多談幾件生意,才懶得應酬我。」東一面說,一面解開外套扣子。「怎么是應酬你?當然是應酬我,我給他的生意還不夠多嗎?」錦說話間接過東的公事包,順手幫忙脫掉他的外套,動作十分自然親膩。「我天天看他還不膩味?你想和他談生意請另外找機會!」東毫不客氣的回答。錦嘻嘻笑道:「也是,他有什么看頭,當然是我好看又耐看。」順手攬過東的腰便在他頰上親了一下,絲毫不介意清水站在一旁。東像是習慣了,只是輕瞪一眼,也沒發作,拿過錦手上的東西,說道:「我上樓整理一下,你陪著清水。」接著給清水一個略表歉意的眼神。錦笑吟吟的答道:「沒問題,你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可是東一上樓,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用著審視的眼光看著清水,眼神并不特別嚴厲,但冷的令人背上發涼。清水畏畏縮縮的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坐吧!」估量東快下來了,錦終于出聲招呼:「不然你東山哥哥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坐著也沒有比較輕松,清水不時絞著自己的手,不時扯著自己的衣角。錦一句安撫的話也沒有,冷板板的口吻:「特地去查了東的生日,你還真是有心。」「我…東山哥哥以前對我很好。」清水低著頭,小聲說道。「你是想他以后對你更好吧!」錦撇著唇,澹澹的笑卻讓人心頭發緊。清水眼睛心虛的東移西飄,就是不敢對著錦。錦一眼瞥見東準備下樓,臉上已經堆上笑,口氣和善親熱:「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來給你東山哥哥慶生,他心里一定高興。」清水對錦丕變的態度還沒反應過來,東已經來到樓下。「你們聊得很開心啊!」將臂上掛的外套拿給清水,東說道:「天氣冷了,一會兒穿著回去。」原來東看清水來時衣著單薄,特地帶了一件外套下來給他。錦看到東手上的外套不禁臉色微變,那是前兩天才做好送過來的,料子是最頂級的新開發布料,輕薄保暖、防菌還抗過敏,是他親自挑的料子并且指定款式讓師傅特別裁的,結果他竟然穿都沒穿過就隨隨便便送給別人。清水看了也沒多高興,他沒見過新式料子,哪里知道珍貴,東的衣服又都是只強調線條俐落的剪裁,顏色又素雅。清水拿過外套只覺又薄又輕,一點厚實感也沒有,黑灰色系又樸實的沒一點裝飾,心想東不過是隨便拿件不要的外套打發他,哪里還有半點感激之情。雖然心中不滿,清水仍舊顯出十分高興的樣子:「謝謝東山哥哥。」88雖然心中不滿,清水仍舊顯出十分高興的樣子:「謝謝東山哥哥。」東拍拍清水的肩膀,說道:「自己一個人住,要特別注意。」盡管沒有明顯的笑容,但錦卻從東的眼中看到毫不掩飾的疼愛關懷,那是東從來不曾對他有過的表情。錦心中妒意都快翻江倒海了,還是只能維持住笑容,對著東說道:「你別光說別人,先學會照顧好自己再說,前幾天高久才跟我打過小報告,你藉著請客的名目,在辦公室里偷吃了一大杯冰淇淋。」東吐了下舌頭,只是裝傻,錦看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恰巧管家前來徵詢開飯的時間,才沒讓東繼續尷尬下去。三人才剛落座,敬言也出現了,清水乍看到敬言,不禁張口結舌。「咦?今天有客人?」敬言坐下后,看到東身邊多了一個人,開口問道。「是我朋友,叫清水。」東為二人介紹:「這位是白川家的少爺,現在住在錦織家。」二人互相打過招呼后,清水還是忍不住在敬言和東身上看來看去。雖然不至于讓人錯認,但二人長相真的十分相似,任誰也會以為他們是一家人。「東山哥哥,你和白川少爺長得好像。」清水還是忍不住低聲跟東說道。東澹澹說道:「是啊,很巧呢!」敬言聽到,立時嘟起了嘴:「為什么清水可以叫東山哥哥,我也要叫哥哥!」東不由好笑:「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我許愿的日子,不是敬言的吧!」委屈的瞪了東一眼,嘟囔一句:「偏心,東最偏心了!你不讓叫,我偏要叫,東山哥哥、東山哥哥、東山哥哥…」敬言賭著氣,一口氣連喊了好幾聲。敬言也弄不通自己干嘛這么激動,他原本以為東生性冷澹,不喜歡和人接觸,能叫聲”東”已經心滿意足,結果現在看到東隨隨便便就讓人喊他”哥哥”,心里哪里能平衡,尤其看到清水和東二人這么親膩,心中十分難受,好像有個非常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東很是無奈,只能說道:「好,隨便你高興喊什么都行。」其實相處久了,敬言也知道東看似冷澹,脾氣卻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只要撒嬌幾句,什么也能磨著東答應。但是他自幼受盡嬌寵,什么都是人家捧到他面前,對東卻得低聲下氣的求,雖然求到了,可那口氣說是寵溺疼愛不如說是敷衍應付,敬言絲毫不感到高興,嘴一扁,委委屈屈的先紅了眼眶。錦瞥了東一眼,眼中有些責難,轉身便安慰起敬言。東對這種情形已經司空見慣,沒做理會,逕自吃起自己的晚餐。清水卻感到奇怪,東不是錦的情人嗎?怎么錦對敬言反而更加疼愛?這樣的疑惑清水放在心里沒敢多問。安慰完敬言,大概錦也察覺自己冷落了東,轉過頭又和東聊了起來,東隨口應和,臉上表情一直澹澹的,看不出有什么不高興,倒是錦,好像若無其事,但明顯找話題聊反而讓人覺得他是因為心虛而在刻意討好。在錦的妙語如珠下,餐桌氣氛很快恢復熱絡。敬言重又展開笑容,一口一個哥哥,連”東山”兩個字都省略,在他想來,這樣可比清水的”東山哥哥”更親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