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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經理推門進來,滿臉寫著疲憊:“譽經理,陳太太在咖啡廳鬧起來了。” 譽臻點點頭,從桌后起身:“知道了,走吧。” 譽臻走到咖啡廳門口時,抬眼就看見一邊臨窗卡座里頭坐著沈陳兩位太太。 一個氣得頭頂冒煙,對著一個女服務生不停指責。 另一個雙手抱臂看好戲,目光不停往門口瞄,與譽臻的視線如期而遇。 譽臻半寸沒躲避,與沈太太隔空對視,抬腳卻是沒往那邊走。 “譽經理?” 身后餐廳經理也不解,一手引向風暴中心,跟著譽臻往前走。 譽臻如若未聞,走到吧臺前,看了眼腕表,抬手指了指上面一圈電視屏幕,對服務生說:“播什么紀錄片啊?調到新聞速遞,聲音開大點,壓一壓吵架的聲音。” 服務生一頭霧水,只按單照做,不敢違背。 電視屏幕轉換,剛好是廣告內容。 離十點半還剩不到十分鐘。 譽臻走到沈陳兩位太太面前,先是禮貌頷首致歉:“給二位帶來的不便,京華深感抱歉。” 話說完,卻是一伸手,把旁邊哭哭啼啼的服務生拉到了身后。 如藏匿于羽翼下保護,把猛獸當在身前。 服務生抽泣一頓,也是來了勇氣,握著譽臻的手說:“譽經理,我真的沒有做錯,就好好地給客人們下單送飲品的,這兩位客人也……也太……” 陳太太冷笑一聲:“我還委屈你了?還是我針對你了?明明是我先點單的,可就緊供著別桌,我連叫你你都不應啊。我還說你針對我呢!” “我并不是服務這一區的呀,太太,我們都是有工作章程規定的。” 陳太太怒得眉毛高挑,沈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臂,作勢打圓場:“蓉姐啊,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京華這些女孩子,一個個年輕不懂事的,沒必要。” 仿佛是火上淋了一桶熱油,陳太太怒火燒得更旺了,站起身來指著譽臻的鼻子:“什么年輕不懂事,玩手段登堂入室的時候可懂事得很!” 身后服務生哭得更兇,推著譽臻的手臂就要出來爭辯。 譽臻輕輕將她攔住,面向陳太太時,神容淡定,語氣更是不卑不亢。 “陳太太,我們雖然是服務行業,但我們并不是您的沙包,隨便您火氣起來就可以隨意錘一下的。 譽臻吩咐旁邊的餐廳經理:“去調一下監控,算算陳太太和沈太太這一桌的下單時間和送抵時間。另外這桌視線內看見的所有桌的,都要算出來,取平均值。” 餐廳經理點點頭,轉身去調監控。 陳太太也是鮮有人敢回懟,此時不由得打量了譽臻一轉,視線停在她胸口銘牌上。 “原來你就是謝家那個在外頭的女兒?我說呢,好大的口氣,出身不正,自己也不懂得收斂是嗎?還敢回來爭家產,還把總經理的位置都搶走。你不臉紅嗎?” 譽臻沉了臉色,抬起下巴,看了看頭頂的監控攝像頭:“陳太太,京華的攝像頭都是有錄音功能的,請您務必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您對我個人的誹謗,我是有追溯權力的。” 陳太太怒極,口不擇言:“怎么?你當我是蒙著耳朵做人,聽不見你的腌臜事對嗎?上梁歪就算了,你這下梁也學不好。你敢說,你跟沈……” 身后一聲咳嗽,沈太太上前,拉住了陳太太的手,“蓉姐,別跟這些人生氣,不值得。你看我,就吃了多少虧。她們這些酒店的女孩子,一個個都……” 身旁電視音量忽然拔高,周圍人都被嚇得肩膀一跳,唯有譽臻垂下眼去,拍了拍身后女孩子的手背。 一陣音樂聲過后,并沒有主持人的開場致詞,反而是一段錄音播放。 “……我跟你說,裕興建筑簡直就是個爛攤子,別說別人,就是我那個老婆,最最最不受寵的小女兒,都從公司里頭私吞了多少項目。她的那些手段,腌臜得我都看不下去……” “……那些個太太夫人,還以為自己多高貴,被她玩得團團轉。就那個跟她玩得最好的,成安那個靠地皮起家的暴發戶家的,她都不知道,我老婆帶她去捉jian,那個小三還是小五,就是我老婆拉的皮.條.……” 11. 蒜蓉烤生蠔 似是她早已洞察,從他用計…… 場內一下安靜下來。 吧臺的服務生慌里慌張,一時間找不到遙控器,只把電視機的電源掐斷,一圈明晃晃屏幕,霎那變成黑面磚頭。 不論遠處,還是近處,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集中在這風暴中心眼。 極致的寂靜中,陳太太轉過身去,面向那一直在她身后的沈家太太。 “蓉姐……不是……那是……” 啪! 沈太太一瞬頭昏腦脹,連眼前都發白,直接撞在旁邊的卡位玻璃桌上,一手捂著臉,愣愣沒能回過神來。 陳太太白著一張臉冷笑,一剎那竟如閻羅:“好啊你,你也給我等著,給我等好了。” 眾人的注目禮之下,也沒人敢去攔陳太太,由得她推開人墻拂袖而去。 譽臻偏頭對身后的服務生說:“去給沈太太拿條冰毛巾。” 服務生正暗爽得就差拍手稱快,一聽這話,雖然不舍得錯過好戲,可也乖乖聽了話。 “你別給我假惺惺!” 沈太太撐著桌面起來,額前散亂,一臉頰更是紅著高高腫起來,被她一只手擋也擋不全。 裕興建筑是她安身立命之本,這短短不到兩分鐘的錄音,面子倒是其次,可里子是全都被揭開,一分不留。 只顧面子不顧里子,最后也就沒有了里子。 譽臻雙手疊在身前,腰背板直,“沈太太,給您帶來的不快,京華深感抱歉,但這并非是我們京華能夠控制或影響的,還請您諒解。” “諒解?你個狐貍精生的小狐貍精,勾引我老公,害得我丟盡了臉,我都忍著呢,是你幾次三番把事情鬧大再鬧大!” 沈太太一雙怒目如廟內供奉的金剛,簡直恨不得撲上去把譽臻扒皮抽筋。剛剛陳太太雖然囂張跋扈,可言語間仍留了幾分,此刻的沈太太則不然,完完全全把底里骯臟全都掀了開來。 她一手指著屏幕,一手指著譽臻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敢說這不是你偽造的!你敢說這不是你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