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白術、刀背人、得寸進尺、我的搭檔太逆天、暮云合璧(H)、我的雙修道侶不可能這么可愛、差生(H)、古代生活記事、全星際都等著我種水果、嬌寵影帝
看向家的大門,那扇門已經闔上。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扇門,握著傘柄的手收得愈來愈緊,呼吸也逐漸變得有些急促。 就好像她內心是在掙扎著做什么決定似的,少頃,只見她將下唇一咬,重新朝向家大門走去,把油紙傘擱在旁,深吸了一口氣后握上門上的銜環,鼓起勇氣咚咚敲響了那道緊閉起的大門。 不稍時,她便聽到了門后傳來門閂拉開的聲音,她連忙往后退開一步。 她想著吳大娘說過這向宅有一個看門的老大爺,想必是他來開門,她已經想好了應該怎么來說,然而門打開時,她卻發現開門的不是老大爺,而是 向漠北。 是以在看到向漠北的一瞬間,她愣住了,以致于這一時半會兒間她把她方才想好的說辭全都忘了,只定定愣愣地盯著他瞧。 向漠北沒有說話,也沒有被她盯得有任何不自在的反應,反倒是孟江南自己慌忙地低下了頭去。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有些緊張,她很想拿起擱在身旁地上的油紙傘就跑,可她不能走,她目前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她必須試一試。 她必須在趙家來人上門提親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就算婚事cao辦不了那么快,先把婚事定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一來,屆時趙家來納妾,孟家上下的主意也不會再打到她頭上來。 而她想要嫁的人家,太富貴的人家不可能要她一個家奴生的女兒,就算要,也只能是妾室,她已經給人做過一回妾,她這一世絕不會再與人為妾。 至于尋常百姓人家,她是想嫁,只要是妻,且夫家和睦,苦些累些都沒關系,可她爹那兒,卻絕對不會同意。 要是對方家沒有足夠的聘禮,她爹沒有得到足夠的利益,是不可能將她嫁出去的,他會送她去富貴人家當妾,以換來更多的銀錢,這就是她這個女兒存在的最大價值。 而她不僅想要嫁到一個能滿足得了她爹條件且還好相與的人家,還要這個人家能夠接受得了阿睿。 她不可能把阿睿留在孟家,她要離開孟家,就一定要帶著阿睿。 就算對方不能接受阿睿長久住下去,但至少能讓阿睿暫時住下,直到她能為阿睿找到一個好的去處。 她反復地思來想去,目前能想到的可以救她與阿睿的人,就只有眼前這位年輕的向大夫。 所以她才會向吳大娘打聽關于向家的事情,所以她才會厚著顏面謊稱他的meimei到岳家村去打聽他的為人。 她從吳大娘那兒打聽到,這向家宅子除了看門的老大爺以及專門負責燒柴做飯的一人外,獨他一人居住,沒有爹娘,也沒有兄弟姐妹,還沒有成婚。 這樣的人家,就算她想要帶著阿睿,必然不會受到多少困阻,至少留阿睿暫住是絕不會成問題的。 再來便是雖然住在這城南的人都不會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能有著一個和差不多大宅子的人家,定不會是貧苦之家,她爹想來是不會反對。 且他還未成婚,她若是能嫁過來,她便是發妻,而不是妾。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好人,雖然他寡言少語待人冷漠,可一個能小心翼翼地給受傷的小喜鵲上藥并送它回家、往背上藤箱里裝小貍奴、甚至下雨天往岳家村卻只為給一頭快生了的母牛接生的人,絕不會是黑心惡人,就算事成,她也絕不會再遇到上輩子那樣的事。 如今就看這事能不能成了。 若是不成,她就只能走最下策之路了。 “小女子姓孟,是隔壁孟府的第六女。”孟江南低著頭,緊抓著手里那包糖炒栗子和糖葫蘆,因著緊張不安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細聲細氣,“聽聞官人是家中獨子,還未成家,官人的身子骨瞧著不大好,這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官人可要……” 向漠北面不改色地聽著孟江南說,既沒有問她什么也沒有打斷她,但也正因如此,孟江南說到最后,已經緊張得不行,姣好的臉上已經滿是羞赧的漲紅之色。 畢竟一個本該待字閨中的姑娘家自個兒來和男人說這般話,讓人知道的話,是該讓人指著脊梁骨嘲笑一輩子的。 但孟江南既已這般選擇,就只能咬著牙走到底,是以她將牙一咬,把話說完:“可要娶小女子?” 說完這一句話,孟江南連氣都不敢喘,收緊的雙手幾乎都要將裹著糖炒栗子的油紙給摳破了。 她甚至覺得,這時間好像比平日里慢了數十乃至上百倍,她更是已經做了被拒絕或是被罵走的準備。 只要聽到他說一個“不”字,她就可以轉身跑了。 就在孟江南心中把能想到的向漠北的拒絕之話都快想過一遍時,卻聽他道:“好。” 聲音仍舊是她每一次從他嘴里聽到的醇厚好聽。 聽到他這一聲答應,孟江南不可置信地猛抬起頭,大睜著眼,卻又在對上他那雙璨若星辰般的眼眸時慌忙地低下頭來。 她雖然震驚,卻不敢多問,生怕自己再問些什么對方就會出爾反爾,于是她厚著顏面繼續道:“小女子聽、聽說明日是個好日子。” “嗯。”向漠北微微點頭,淡淡應了聲。 孟江南咬了咬下唇后又道:“我爹他……他比較嗜財……” “嗯。”向漠北依舊是淡淡漠漠的語氣。 這讓孟江南有些茫然,還有些發懵。 這和她想過的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不一樣,對方答應了,她很激動很高興不假,可她也很不知所措。 可她不敢說得太多,以免招人厭煩。 是以她簡單扼要地說完自己要說的話之外就不敢再吭聲,只等著向漠北發問。 然而等了半晌,都沒聽到他問上個一字半句,她再也忍不住,便慢慢、慢慢地抬了頭來。 這會兒,她眼前哪里還有向漠北的影子,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正一臉笑呵呵地盯著她瞅,和她道:“放心回去吧小姑娘,你方才說的啊,我們家少爺都已經聽明白了也答應了。” 孟江南一張秀氣的臉登時紅得要冒煙兒,一句話都沒臉皮再說,緊緊忙忙抓起擱在地上的油紙傘就跑,踩著水坑全濕了鞋也沒有慢下速度來,可見是給緊張壞了。 她跑得著急,把手里的那串糖葫蘆給落下了也不自知。 老廖頭本想叫她回來拿那串糖葫蘆,但看著她著急忙慌跑開的背影,便作罷,而是自個把那串糖葫蘆撿了起來,樂呵呵地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向漠北,笑得一雙老眼都快瞇成了一條縫兒,道:“小少爺,那個小姑娘怎么就知道您沒有爹娘而且還是家中獨子啊?” 向漠北不說話,只是將背上的藤箱拿下來,塞到了老廖頭懷里。 老廖頭抱著藤箱,話沒停:“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