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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望,繼續(xù)走著,帶著胳膊掛在他身上的人也一塊走起來:“我還想再刷會題……”謝敏達粗暴地揉揉他的額頭:“有話跟你說,要緊事,不然我跑過來找你干嘛。乖仔,改天再學(xué)。”“哦。”譚奕成被他揉得皮疼,撥開他的手,“那我先去上個廁所,回來還要收下東西……你等我會兒……”兩人在飯?zhí)米ǎT奕成只點了杯冷飲提神,謝敏達似乎是餓了,還點了份炒面。譚奕成看他一邊吃面一邊眼睛看著別處,遲遲不開始話題,在桌子下撞了他膝蓋一下:“喂,有話快說。”“……那我說了。”謝敏達把視線扭轉(zhuǎn)回來,“……我覺得你可能一直沒注意到,就想和你說一下,認真的。”“嗯,說?”不知怎的,譚奕成隱隱猜到了他要說什么。“你那個學(xué)弟,叫沈皞是吧。”謝敏達壓低了聲音,“我看他,好像是gay。”“……”譚奕成心說這是怎么看出來的,他都還沒把這個秘密捂多久。但還是面色不動:“……然后?”謝敏達一看他反應(yīng),就覺得自己這猜測是坐實了,心中十分五味雜陳:“他可能在打你主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太對。”譚奕成一懵,脫口而出:“不是吧,他應(yīng)該只是……”又連忙閉了嘴。謝敏達聲音更低了:“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有和我出柜啊,但喜歡我……是什么鬼?譚奕成覺得腦子有點亂,想了想之前和沈皞相處時的事,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但似乎又不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一時辨不清心里的滋味。……憤怒嗎?好像沒有。喜悅嗎?……好像也沒有怎么高興。“那他沒有對你……干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謝敏達看他表情不太對,皺了皺眉。“……沒啊。”謝敏達看他十分迷茫的表情,不知說什么好,咳了聲,吃了口面,說:“總之,我覺得你也談不上會歧視他什么的吧,我也對這些沒什么感覺,但是他這樣接近你,就是為了那個什么的話,我勸你還是稍微離他遠一點。不過我和他不熟,可能說的不太到點子上,你自己大概比較清楚吧。不過那個眼神,絕對錯不了,……你也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謝敏達見他還呆愣地坐著,跟大受打擊似的,有些后悔跟他說這事,畢竟多少有些影響學(xué)習(xí),他最近是競賽又那么要緊……但這也沒辦法。謝敏達作為一個合格的富二代,交際圈子里的人大都比較浪,其中也不乏LGBT群體,在Y高的甚至成對的也有那么幾個,只不過謝敏達和他們不算熟。真正引起了他的注意的,是他一個在Y高讀高三的表兄——之前過年,無聊到手機都不想玩的時候,他和這表兄聊了會兒天,那家伙沒兩句就開始和他打聽譚奕成的事,謝敏達剛開始沒大在意,也就順著班里女生的口風(fēng)開了幾句他的玩笑,結(jié)果那人大概是聊得high了,一下子說出幾句不堪入耳的話,明目張膽地意yin著他朝夕相對的同學(xué)譚奕成,還曝出自己藏了一手機他照片的事——謝敏達當即就被惡心到了,敷衍了他幾句結(jié)束話題從此便繞著他走。回去后他仔細看了看,譚奕成確實很有被人意yin的資本,他只是萬幸他那表兄沒有什么實踐的動力,他自己倒是加倍小心起譚奕成周圍的人來——他從來沒打算過告訴譚奕成,他總覺得譚奕成什么都不懂,腦子里裝著的只有普朗克常量和開普勒三定律這類玩意兒。這回卻實在是不行了。雖然他遠遠觀察沈皞這學(xué)弟的時候,并未覺得他有他表兄的那股猥瑣氣質(zhì),但不知不覺中譚奕成居然都和他走那么近了,他不想多是不可能的。“行吧?你別想太多,我也不想挑這個時候跟你說這種事……反正你先找個理由,和他拉開點距離就是了。”謝敏達覺得此刻的自己有十足挑撥離間的風(fēng)范,頭有些疼,“但不管怎么說,我也不是想你們鬧翻還是干嘛,等這一陣過去了再說吧。”半晌,譚奕成才“嗯”了一聲。“起來吧乖仔。”謝敏達敲了敲空了的炒面碗。譚奕成抓起飲料杯,默不作聲地站起來跟著他走到宿舍。謝敏達就住他隔壁,臨分開時,譚奕成輕咳了一聲,道:“謝敏達……如果我是同性戀的話,你……”謝敏達頭皮一炸,但還是拍拍他的肩:“都說了我不會歧視咯,但這種東西不是隨隨便便能定的啊。……你只是說說而已的吧?”謝敏達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感覺自己平時的交談技巧全白費,恨不得從娘胎里出來重學(xué)一遍。“……嗯,說說而已。”譚奕成勉強笑了一下,“你不用擔(dān)心我。”宿舍走廊的燈開得暗,謝敏達也沒看見那個不太對的笑,但他還是感覺自己說錯了話。譚奕成轉(zhuǎn)頭就進了宿舍,門像是克制著沒摔上,謝敏達在外面站了幾秒,訕訕然回了隔壁。宿舍里還沒人,譚奕成燈也沒開,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摸出諾基亞想翻翻以前的短信,又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一去想,閉上眼睛,和沈皞來往的短信內(nèi)容,他都記得——完了。譚奕成讓面部僵硬的肌rou松了松,把手機拋到一邊。他突然又笑起來——肆無忌憚地,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真的完了。雖說被當頭喂了一袋狗糧,沈皞的沖動也很快就平息了——至少他沒有沖動到立即一個電話過去表白的程度。可他心里這回總算是定下來了:他要試著追一回他的學(xué)長。“掰彎他不道德,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會覺得自己動機不良,在他眼里自己會變成可恥小人……”過往的這些念頭,此刻都顯得無比自私。他自始至終,想得最多的,其實不是他所謂心心念念著的譚奕成,而是他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傷心,不去聽可能的答案,一如一兩年前的自己,對湖孤芳自賞,自我傷害自我包扎,還為此自鳴得意。他總是習(xí)慣于過多的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太關(guān)注自己的感受了,以至置自身于囹圄。不敢邁出那一步,最終還是害怕自己受傷。在這一點上,他很不如他的學(xué)長。可現(xiàn)在,他至少要先試試——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他很喜歡他的學(xué)長,——有喜歡自己一樣那么喜歡。回到學(xué)校,沈皞沒打算現(xiàn)在就去打攪他忙于競賽的學(xué)長,而且沒等他編排好什么計劃,就有事來打攪他了。“求您。爸爸。去吧。看在我還接送過傷殘的你兩次的份上。”后排的鐘小添雙手合十朝他一拜,“真的,我真的找不到人了。會長到時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