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敢廢話我把他打出去。”

“哎喲你這大逆不道的孽子，要是古代早就被沉塘了！”孫之圣說，“懶得教育你了，還有什么屁快點放！”

“王玉麟和王玉貴的手機，我要看黑客入侵的技術(shù)細節(jié)。”

“一會發(fā)給你。”孫之圣說，“警告你，別老跟十一處那對死基佬黑客互通款曲，他們老大粘上毛比猴還精，回頭再跟桑國庭嚶嚶嚶嚶，說得好像我破案全靠他……奔四的人了真是不要碧蓮，我拿點年終獎容易嗎？！”

榮銳心虛地眨了眨眼，說：“羽絨服還你兩件，外加兩雙鞋。”

“一碼是一碼……來雙靴子，這兒的冬天太冷了。”

掛斷電話不過幾分鐘，孫之圣的資料包就發(fā)了過來，榮銳打開仔細翻看，專案組的技術(shù)人員證據(jù)收集很完整，分析也很細致。

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很眼熟——這個入侵黑客，手法怎么好像一個人？

在微博上監(jiān)視“農(nóng)夫”的那個“句號”。

國外的黑客？

這么說來，王玉麟和王玉貴也算是走上人生巔峰了，區(qū)區(qū)兩個土賊居然引起了美帝間諜的注意……榮銳嘴角一勾，封存資料，往急診樓走去。

剛下電梯，就見蕭然一臉焦慮地狂奔過來，差點撞他身上。

“怎么了？”榮銳忙扶住她。

蕭然氣喘吁吁，道：“出事了，丁天一病危！醫(yī)院調(diào)不到血漿，血站要求親屬互助……他父母都不在本地，我要想辦法找志愿者給他互助！”

“什么？”榮銳拉住她，“調(diào)不到血漿？什么血型？”

“AB。”蕭然滿臉的汗，她一直以為自己這種陰性血才是稀缺資源，今天才知道醫(yī)院里長期血荒的并不是她這種熊貓血，而是常見血型——沒辦法，用的人多啊！

榮銳一陣頭大，他自己是A型血，救不了急，但老孫似乎是AB……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什么？調(diào)血還要互助？現(xiàn)在血站這么牛逼了？”孫之圣說，“夭壽哦，我怎么這么命苦，還要給嫌疑人獻血互助……你記得哦我可全是為了你，為了你的蕭老師！”

“我記著，做牛做馬。”榮銳直截了當?shù)卣f，“騎電動車來，別開車晚高峰堵死！”

“我他媽……馬上到行了吧！”

榮銳掛斷電話，對蕭然說：“找到一個，怕不夠，你接著找其他的。”

蕭然感激涕零，剛要上電梯，就見一名護士小跑著向她招手：“蕭小姐！找到了，找到志愿者了！”

蕭然大大松了口氣：“誰？哪兒的志愿者？人呢？”

“在血站，血站說對方要求保密……總之你不用著急了！”

護士匆匆離去，蕭然還呆呆的：“誰啊？”

“你剛還找過誰？”榮銳提醒她。

“我助理？”蕭然說，“我讓他在公司召集志愿者……這么快？”

無論如何問題解決了，榮銳又給老孫打電話，孫之圣一陣嗟嘆：“我電動車都騎出來五百米了……這玩意兒怎么停啊？”

“……”榮銳一點都不擔心他停不下來，畢竟是會開特種車輛的人。

就當他在賣萌吧……

晚上十點多，丁天一的情況終于穩(wěn)住了，蕭然喜極而泣，榮銳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丁天一的父母已經(jīng)啟程趕往靖川市，明天中午就到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不會起訴蕭肅。

現(xiàn)在只能兩手準備了，一手賠償，一手訴訟。前者蕭然必定全力以赴，后者……只有看證據(jù)了。

夜色深沉，外面又飄起了雪花，榮銳坐在蕭肅床前，戴著耳機聽蕭然錄的醫(yī)生證詞，一邊瀏覽院方出具的證明書。

忽然，后背的汗毛炸了起來，榮銳猛地摘下耳機，回頭，只見門不知何時開了，門口站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高與自己相仿，寬肩長腿，短發(fā)微卷，穿著煙灰色的牛仔襯衫，臂彎搭著一件黑色長大衣。

“你是？”他微微皺眉，狹長的雙眸掃一眼病床上的蕭肅，“他的學生？”

榮銳站起身來，腦中閃過蕭肅的社會關(guān)系資料，立刻便認出了他：“方卉澤？”

“小舅？！”蕭然正好過來看蕭肅，驚喜交加地叫道，“你怎么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方卉澤與她擁抱，“回家劉阿姨說家里出事了，jiejie和阿肅都在住院，我就馬上趕過來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啰里啰嗦什么也說不清楚，聽得我頭大。”

提到母親和哥哥，蕭然忍不住眼圈泛紅，從中午出事到現(xiàn)在十幾個小時，她壓力大得都要爆炸了，此刻忽然看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頓時感覺有了主心骨：“是公司的事，我媽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哥也……還有周伯伯，今天凌晨也去世了……”

“周律師？”方卉澤震驚地問，“去世了？不是說和jiejie出國度假了嗎？”

“是這樣……”

“蕭然。”榮銳打斷了她，“換個地方說話可以嗎？他需要安靜。”

“哦哦，小舅我們?nèi)ネ饷嬷v。”蕭然看一眼沉睡的蕭肅，挽著方卉澤的胳膊走了。

榮銳慢慢關(guān)閉房門，在門縫中看到方卉澤高大挺拔的背影，莫名想起蕭肅上午說過的話——知道方卉慈香樟樹花粉過敏的，除了他和陳醫(yī)生，就只有方卉澤了。

怎么這么巧？方卉慈剛出事，他就回來了？

榮銳回到床前，支著下巴回憶方卉澤的模樣，怎么對比，也看不出和洪穎有什么相似之處。洪穎是圓臉，短下巴、厚嘴唇、深眉骨，媚眼如絲，典型的東南亞長相。

方卉澤則是明朗的北方男人相貌，容長臉、粗平眉、瑞鳳眼有點輕微的內(nèi)眥，顯得粗獷有余而精致不足。不過他卷發(fā)打理得很有型，加上著裝得體，顯得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

蕭肅為什么會覺得他們倆像？

是過度勞累引起的錯覺，還是某種長期朝夕相處才能捕捉的細微直覺？

畢竟，從資料來看他和方卉澤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四年。

快到午夜的時候，蕭然推門進來，雙眼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怎么樣？”她走到床前看蕭肅，“還是沒醒嗎？”

“醫(yī)生加了鎮(zhèn)定的藥物，讓他多睡一會兒，凌晨應(yīng)該會醒。”榮銳起身活動了一下腿腳，問她，“你呢？”

“我？我好多了。”蕭然笑了笑，“幸虧有你，不然我下午早崩潰了。”

“方卉澤呢？你小舅舅。”

“去看我媽了。”蕭然嘆了口氣，“他回來就好了，我一個人真的是……撐不下去。哥哥雖然聰明，但并沒有商業(yè)上的經(jīng)驗，mama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明天周律師的兒子就從國外回來了，還要準備吊唁的事……”

榮銳理解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