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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部位,這個角度,這個深淺……這不是普通的劃痕,是割脈自殺留下的傷疤!為什么?榮銳震驚極了,他調查過蕭肅所有的資料,自認對他的過去了如指掌——這個二十七歲的男人口含金匙而生,家庭和睦,兄妹友愛,從小學到博士一路順風順水,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沒受過情傷,沒經歷過任何挫折……他為什么要自殺?我到底漏掉了什么?榮銳苦思冥想,不得要領,只得將這詭異的傷痕暫時放下,低頭繼續給他擦拭。“咔噠”一聲,門開了,蕭然走進來,面色焦慮地問:“怎么樣?我哥醒了嗎?”“還沒有,不過醫生說沒事。”榮銳將毛巾擰干搭在床尾護欄上,說,“他只是太累了,這樣睡一會兒也好。”蕭然微微放心了些,坐到床頭摸了一把他的額頭,又輕輕撫過他顴骨的淤青,內疚地道:“都怪我,是我口不擇言才激怒了丁天一……我沒控制住我自己……”榮銳安慰她道:“別自責,你已經很克制了……丁天一現在怎么樣?”蕭然臉色沉了下來,道:“很麻煩,榮銳,我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件事——如果丁天一死了,我哥會不會坐牢?”“丁天一死了?”榮銳愕然。他從頭至尾跟著蕭肅,還沒來得及收拾丁天一,但他記得自己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丁天一在打蕭肅,龍精虎猛的,怎么忽然就要死了?“還沒有,不過醫生說很危險。”蕭然眉頭緊蹙,低聲說,“他說丁天一腹部中刀,是一把手術刀,應該是我哥捅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當時太混亂了,丁天一瘋了似的打我,我哥為了護著我才……”她痛苦地扶住額頭,說:“總之,那把手術刀戳破了丁天一的肝臟,失血不止,醫生正在搶救,但……情況不容樂觀。”榮銳回憶了一下,當時地上倒著一輛護士用的小推車,好多東西都灑在地上,藥片、紗布、鑷子……蕭肅應該就是在那一堆東西里摸到了這把手術刀。這也太寸了,怎么就刺中了肝臟?“怎么辦?”蕭然求助地看著榮銳,“你老實告訴我,他死了我哥是不是要坐牢?”“沒事,冷靜點,不一定就會死。”榮銳飛快地想了想,說,“你剛才說當時是丁天一先動手打你,你哥才還手的?”“是,我確定!”“如果是丁天一先動手,那你哥就屬于正當防衛。”榮銳道,“還有,他的眼鏡被打碎了,六百度近視什么也看不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手術刀。”蕭然道:“沒錯,我們是正當防衛,而且我哥也被他打傷了,吐血昏迷,到現在還沒醒。”榮銳點頭:“這樣,我先去調一下當時走廊里的監控,看看什么情況。你去醫生那兒,把他們倆的病例都拿到手,復印一份去找院方蓋章。萬一將來丁天一真的出事,立刻報警固定證據。”“好。”蕭然有了主心骨,連連點頭。榮銳接著道:“你去找醫生的時候買點兒鮮花水果,盡量取得對方的同情,并告知對方錄音。醫生的證詞至關重要,你們本來是綁架縱火案的受害人,丁天一是嫌疑人,他主動尋釁鬧事,你們忍無可忍才還手。蕭肅身體虛弱,被他打得太厲害才無意中失手捅了他……明白嗎?”蕭然是方卉慈在生意場上手把手教出來的,一點就透:“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走到門口,又頓住了,回頭問:“榮銳,如果丁天一真的死了,最壞的情況,我哥會怎么樣?”榮銳沉默片刻,說:“如果他死了,可能會判防衛過當,假設賠償豐厚、取得家屬諒解,大概……三年以下。”“三年?”蕭然呼吸一窒,扶著門把手,猶豫再三終于問道,“如果我哥有病,絕癥……或者精神病,會不會判無罪?”榮銳心頭一跳:“你說什么?什么絕癥?”“我、我只是假設。”蕭然執著地問,“我好像看過類似的新聞,只要有醫院證明就可以免罪,是不是?”榮銳疑惑地看著她:“刑法沒有這種條款,但精神病可能被送進精神病院強制治療,絕癥可以申請保外就醫。”“哦,這樣啊。”蕭然避開他的目光,低聲道,“我先去找醫生。”蕭然走了,榮銳仔細回想她剛才說話的語氣,表情,心頭浮上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回到床頭仔細打量蕭肅,長久以來細小的疑云漸漸凝聚在一起——他為什么這么消瘦,這么衰弱?他好像從來不運動,能少走一步絕不多走,能坐著絕對不站著……但他明明并不是一個懶惰的人。他沒有什么胃口,再可口的實物吃起來也是一臉茫然,好像并嘗不出什么美味。他對待任何事物都禮貌而疏遠,好像生怕自己產生興趣、產生沉迷……他作為方家唯一的男丁,竟然放棄了偌大的家業,讓meimei挑起大梁。這么久了,他唯一表現出些許主動性的,只有408案,他愿意主動接納的,只有自己……好吧,吳星宇勉強算半個。總之,他對生活的消極簡直讓人無法理解,若干年前,他甚至曾經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榮銳輕輕執起他修長的左手,凝視那蒼白的傷痕,內心幾乎斷定,剛才蕭然的那句話暗藏玄機。可是為什么公開醫療信息里并沒有記錄?榮銳皺眉沉思,忽然想起了那個陳醫生——他能封存方卉慈的過敏病例,一定也能封存蕭肅的。不過,眼下還不是追查這個時候,得先把丁天一的事搞定。榮銳給蕭肅系好袖扣,戴上手表遮住左腕的傷痕,離開了病房。醫院監控十分完善,幾乎沒有死角,榮銳很快便在保衛處的機房里調出了事發當時現場的錄像。三枚高清攝像頭在三個不同的角度將現場完美還原,不但記錄了影像,還錄下了聲音。榮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松了口氣——正當防衛沒問題了,丁天一當時情緒太激動,用喪失理智形容也不為過。但是,為什么他要這么激動呢?榮銳將畫面拖回他和蕭然對話的那一段,一邊聽,一邊觀察他的表情,漸漸發現有問題——丁天一居然不像是裝出來的,他似乎真的是在向蕭然辯解自己的清白。他的表情,他的肢體動作,他說話的節奏和語氣……很明顯,他對蕭然還有感情,甚至在蕭然諷刺他的時候,他眼眶都紅了,幾乎落下淚水。榮銳見過丁天一三次,可以肯定他不是表演型人格,他沒有那么好的演技。他在蕭然口不擇言說出威脅他父母的話之前,確確實實是來澄清和道歉的。榮銳疑惑地思忖著,想起上午蕭肅說過的話——丁天一身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