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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斷喝:“想好了再說話!”王玉麟猛地打了個哆嗦,被自己的口水嗆了,梗著脖子咳了半天才說:“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王玉貴,王玉貴說最近手頭緊,打算重cao舊業(yè),跟我打聽那倆人的行程……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提了那么一句,我怎么知道他真上心了,非拉著我一起干……”榮銳緊繃的脊背幾不可查地松了一下,扭頭對蕭肅道:“去把老孫他們喊出來,說人抓著了,已經(jīng)吐口了。”兔起鶻落,連抓人帶審訊不過短短三五分鐘,蕭肅全程呆滯臉,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好在最后這句總算聽懂了,連忙跑進制皂廠去喊人。當警方將王玉麟收押,詢問他藏匿地點、作案動機的時候,蕭肅終于明白榮銳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了——他下午看過警方篩選的攔車搶劫慣犯名單,后來又看了“彩霞制皂工作室”的材料,發(fā)現(xiàn)制皂廠老板的表弟王玉麟,和一個叫王玉貴的慣犯是同一個鎮(zhèn)子的人,甚至住在同一條街道上。鄉(xiāng)鎮(zhèn)地方小,親戚們慣常住得比較近,再加上他們倆的名字明顯是按同一個族譜起的,榮銳立刻懷疑他們倆是親戚,可能還是堂兄弟。所以當蕭肅發(fā)現(xiàn)王玉麟在制皂廠旁邊窺探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將這些線索拼湊起來,趁王玉麟六神無主的時候狠狠詐了他一把。沒想到這小子是個菜雞,一聽王玉貴的名字就信了,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出來。蕭肅對小警盾也是服氣了,這么天馬行空的主意他是怎么在電光石火之間想出來的?自己那時候連氣兒都還沒喘勻呢!關(guān)鍵是他不但想出來了,還完美地執(zhí)行了,回想起他當時詢問的表情、語氣、節(jié)奏,散發(fā)出的氣場和壓力,蕭肅完全忘記了他只是個十九歲的少年!估計王玉麟壓根就沒注意到吧?審問他的警察只是個毛孩子!蕭肅坐在車上給小警盾默默點贊,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審問結(jié)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面的警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榮銳從車上下來,走到他跟前說:“都審出來了。”原來,王玉麟真的是瓏州巧顏的員工。前一陣星悅之美被查,抗衰針項目停頓,瓏州巧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連最后一個季度的績效工資都沒有發(fā)出來。瓏州巧顏基本工資很低,全靠績效工資和年終提成,這么一來王玉麟和他的同事們幾乎等于是全年白干了。大家都氣憤得不行,派了幾個代表去找公司領(lǐng)導(dǎo)談判,結(jié)果接待他們的是丁天一的助理。助理說公司被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咬上了,馬上面臨著訴訟,如果一旦開庭,很可能會倒閉掉,別說工資,連遣散費都發(fā)不了幾個。眾人群情激奮,問他是哪家律所,助理說了,還說律所負責人周三晚上六七點從國外度假回來,周四上午就會去簽字,到時候公司就全完了。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又說丁總和洪董正在想辦法,只要能避過這一茬的風頭,就能想辦法打通關(guān)節(jié),讓相關(guān)部門偃旗息鼓。所以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阻止周律師周四的簽字。王玉麟當時也是一籌莫展,這種事他們這些底層員工能有什么招?那些律師啊、董事長啊、總經(jīng)理啊之類的大人物,連家門朝哪兒開他們都不知道,怎么去阻止人家簽字?難道要像民工討薪一樣拉個橫幅去法院門口請愿?那不是作死么?當天晚上正好他隔房的堂哥王玉貴來瓏州找他。這貨以前因為攔路搶劫被抓過,好在數(shù)額不大,蹲了幾年放出來了,可是因為有了前科,工作特難找,所以這次想讓他幫忙在瓏州巧顏找個臨時工干干。倆人聊起這事兒,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王玉貴當天晚上沒吭聲,第二天早上忽然跟他說,自己有辦法讓周律師簽不了字。王玉麟一聽很高興,問他打算怎么做。王玉貴卻讓他先跟丁天一的助理去談條件,甭管自己怎么做,事成之后要一筆錢,還要一份體面的正式工作。丁天一的助理自然愿意,跟上級請示了一下就同意了。原本他還想讓王玉貴先說說計劃,后來被他們丁總阻止了。丁天一說,王玉貴又不是什么有權(quán)有勢的人,八成想不出什么正經(jīng)主意,公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管答應(yīng)他的要求就行了,左右就當雇了個閑人。然后,王玉貴就重cao舊業(yè),帶著堂弟王玉麟,在昨天晚上把周律師的車給劫了。“就這樣?”蕭肅簡直嘆為觀止,原以為這件事有多么陰險復(fù)雜的幕后故事,沒想到居然完全是兩個小嘍啰的手筆。可能嗎?蕭肅隱約覺得這事兒太玄、太巧,但不管怎么樣,重大線索出現(xiàn)了,只要抓住王玉貴,去藏匿點把周律師和方卉慈救出來,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以后再說!事不宜遲,離綁架案發(fā)生已經(jīng)整整三十個小時了,警方從王玉麟口中得到藏匿地點,分了一組人去抓王玉貴,剩下的全部趕去救人。蕭肅和榮銳仍舊跟著大部隊,穿過鎮(zhèn)子往西走了兩公里,到達一處廢棄的廠房。這里以前是個塑料化工廠,后來靖川市整頓環(huán)保強行關(guān)停,就荒在那兒。彩霞制造工作室去年接過一個大訂單,為了擴產(chǎn)把這兒租了一年,后來訂單沒續(xù)上,就暫時關(guān)著沒用了。王玉麟用隨身帶的鑰匙打開生銹的鐵門,說:“人就關(guān)在一車間三層的cao作室里,我們沒怎么著他們,吃的喝的都按時送的……”“里面還有沒有你們的同伙?”榮銳打斷他問道。“雇了兩個村里的后生,不過他們什么都不知道。王玉貴不讓我跟他們說實話,騙他們說這倆人欠了他朋友的錢,抓來嚇唬嚇唬的。”越是偏遠地帶法盲越多,這大概就是無知者無畏吧。帶隊的刑警輕輕推開大鐵門,和四個手下悄悄摸進了廠里。蕭肅焦心如焚,想跟著一起進去,被老孫拉住了。孫之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說:“危險,你不能進去,讓榮銳去吧。”榮銳點點頭,給蕭肅一個“放心”的眼神,從腋下取出手槍,握在身側(cè)閃進了大鐵門。每一秒都像一輩子那么長,蕭肅連著快四十個小時沒正常休息,整個人都是飄的,大腦卻異常清醒,也許因為亢奮的緣故,耳朵變得特別靈敏,仿佛能捕捉到靜夜里最微小的響動。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然后是撞門的聲音,里面的警察高聲厲喝,夾雜著幾聲痛呼,然后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沒事,王玉麟應(yīng)該沒說謊。”孫之圣仍舊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對蕭肅說,“就倆人,解決起來很快,他們馬上能帶著你母親和周律師出來了。”蕭肅點了點頭,懸了一天兩夜的心微微放下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