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二層摸進的決定。可這跟行動前的部署計劃是有出入的。余棠按著面前的人,低頭皺了皺眉:“為什么要繼續(xù)往前摸?你們提前排過點了沒有?”吳越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聽不太真切了,深山的頻道信號并不好,他說了半句什么東西后,暫時斷線了。可是就算吳越能說話,這會兒的警方行動,卻不是他能決策的。落后一步的宋端下來,接手了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的男人。余棠立馬摸出手機,掐了秒表,同時點開了全息地圖,拉到了第一二層之間的二千米地形,開始標(biāo)點。旁邊的段汀棲了然收回視線,邊進門摸排,邊直接給陸欽河打去了電話。天氣很晴朗,孟渡眼皮卻有些無端發(fā)緊,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頭。明明都沒什么問題,可是為什么會莫名有點不安。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實時傳回來的監(jiān)控視頻,來回找了一圈后,問旁邊立著的人:“余棠在不在?”“沒有跟上山,似乎在山腳下的指揮車?yán)铩!辟N身的手下手按在槍上,眼睛視線卻不斷銳利地搜尋著四周的信息。孟渡略微心安,稍稍往起坐了一些,雙手以一個非常輕松的姿勢交疊在一起,輕輕托在下巴上看了會兒屏幕后,眼睛亮晶晶地笑了一下:“人都是怕嘗甜頭的動物,但凡得到點施舍就找不著北了,披一層再冠冕堂皇的皮也不例外。”片刻后,他輕描淡寫地抬起手,輕輕往下一壓:“那就把東西都推上來,給那幫自以為是的警察一點顏色看看。”與此同時,方才斷線了片刻的耳機刺啦一聲,沙沙聲繼續(xù)在耳內(nèi)響了起來,余棠視線落在平板上,忽然說:“吳越,停下來!”耳邊的腳步聲戛然停了一下。余棠認真說:“不要上去,別越過之字形的冰河,退下來。”吳越一只邁出的腳懸空停在水面上,抬頭望了一眼。屏幕之前,已經(jīng)好整以暇等著看的孟渡忽然愣了一下,輕輕皺了下眉后,稍微巡梭過一圈,鋒利的目光鎖定在了吳越的耳朵上。旁邊有人立刻握起通訊器:“那些警察為什么又忽然退了,快去查……”三秒之后,桌上的手機忽然尖厲地響了起來,孟渡眼角重重一抽,心跳驟然狂跳了起來——轟隆!看似沒有任何問題的房間內(nèi),余棠一刀切下,直接在地面劈出了一個碩大的缺口,閃著紅色幽光的樓梯口頓時從一角詭異地漏了出來。孟羨舒站在地面上,手心忽然開始發(fā)麻。大紅的床帳,燃燒的紅燭,滿墻的囍字——和靜靜睡在半邊床上的白色尸骨。孟渡將一整間他曾經(jīng)和余霽住過的臥室,全部沉進了挖空的地底,布置成了一間喜房。甚至另外半邊空著的床上,能很明顯地看出經(jīng)常躺的痕跡。所有人都在驟然看到這種撲面而來的吊詭后,腳步僵在了原地。時間仿佛靜止。余棠面無表情地站了片刻后,忽然抬頭看向了屋角的攝像頭,細細瞇起眼,無聲跟對面的人隔空對視了一眼。孟渡瞳孔已經(jīng)縮到了極致,血色褪盡的嘴唇微微顫了一下,嘶聲說:“不、準(zhǔn)、動。”余棠挪開視線,毫不猶豫地上前,蹲下身展開一塊準(zhǔn)備好的棉布,輕輕將余霽的尸骨包了起來。她走前最后回了一下頭,擲地有聲地對準(zhǔn)攝像頭說了一句什么——孟渡目呲欲裂,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了這里。☆、葉宅進來一個小時的路程,出去的時候絲毫不會壓縮,孟渡雖然不能瞬間移動地飛過來,可他手下就近混跡在這里的人,這會兒一定已經(jīng)有所行動。而且這次和以前的威脅就不會一樣了,會是真真正正的下殺手。來時的背包轉(zhuǎn)到了余棠背上,她從看到那間詭異的地下室開始,自始至終都沒有展現(xiàn)出過大的情緒波動,相比起來,反而孟羨舒臉色更不好一些。走出院門的時候,余棠轉(zhuǎn)頭跟孟羨舒說:“有件事不好意思。”孟羨舒回看她。余棠手上的東西劃過一道弧線,飛進了身后的四間瓦房內(nèi),一秒后,耳邊轟然巨響,四周塵土飛揚。她頭也沒回地把這里給炸了。孟羨舒沒說什么,走出十米才喝了口水:“我也是想炸的。”余棠偏頭往四周看了看,沒有再說話。她不知道說什么,說不出來。屋內(nèi)原本看守的人已經(jīng)被打折了雙腳,宋端也沒多拎他,從背包里抽出一條繩子,就近把人綁在了一棵樹上,通知了當(dāng)?shù)鼐健?/br>幾個人并沒有往出走,而是就近找了一處刺花最盛的高坡,在坡頂休息了一會兒。二十分鐘后,一架直升機盤旋著停在了頭頂,宋端不由覷了段汀棲一眼。段汀棲:“不是我調(diào)的,是陸老頭兒,這用一次可貴了,我們家現(xiàn)在正財政赤字,可沒錢。”她說完看了余棠一眼,余棠沉默的臉上果然出現(xiàn)了一點笑意。段汀棲勾了勾嘴角。“……”宋端冷淡地瞥了她們一眼,先把孟羨舒送了上去,然后自己輕輕一躍,進了機艙。最后走之前,余棠還是透過機窗門最后看了一眼這片山谷,隨即靠在椅背上,長長閉上了眼睛。天再次黑下來的時候,宋端和孟羨舒開著段汀棲的悍馬回了家,江鯉火速開了門,然后在她們身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扒在門框上又往外探了一下:“怎么就你們倆兒回來了?阿棠呢?”宋端倒了兩杯水,遞給孟羨舒一杯,忽然瞥了她一眼:“你這么關(guān)心余棠干什么?”江鯉轉(zhuǎn)回來的腳步一頓,隨即理直氣壯地在沙發(fā)前叉腰:“我關(guān)心阿棠怎么了,不能關(guān)心嗎?”宋端認真端詳了她幾眼,重新取了個杯子,倒了最后半口水:“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注意分寸,余棠的關(guān)心有限,分給你一點別人就少一點。”孟羨舒喝著水安靜聽了幾句后,也瞥了宋端一眼。江鯉卻生氣地說:“滾吧,我跟你不一樣,不缺關(guān)心。我小時候,我?guī)煾赋艘惶扉e得非逼我練武,平時怪疼我的,就是她本人吧,性格本身就有點辣妹子辣,再溫柔也有限,上限高不到哪兒去。”宋端可能是不愿意在孟羨舒面前說這些亂七八糟,彎腰收拾了一下被窩成雞窩的沙發(fā),沒有搭理她。江鯉卻走到?jīng)]來得及擦的飄窗邊,指著余棠列的幾條時間線問:“我琢磨一天了,這幾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余叔叔死了,孟渡就開始沒人樣了,給他報仇?”宋端往墻上一掃,語氣淡淡道:“他化名于錚,之所以用了‘于’這個姓,是為了隨余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