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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開撐著她的眼皮:“自己這么賣力,能不困嗎。”余棠:“……”不是她想賣力,是她被勾得很賣力。而且這話的意思,怎么聽著怎么像是……你賣你的力,我出工不出力。她從眼皮的縫隙里直瞧段汀棲:“那我為什么困,你為什么不困?”“我不困當然是因為我年輕。”段汀棲又笑到眉飛色舞地端了下她下巴,往她臉上貼花瓣:“而你受過多少傷自己不知道嗎,老年人體質。”余棠頓時睨她一眼,姿態可能到位了,但氣勢虛得沒跟上:“……我老成什么樣兒我心里還是有數的。”段汀棲終于把臉帶笑地埋進了她頸窩,手上又像習慣性地在余棠腰側流連了一番,但是若有似無地點了幾個地方:“那知道這些地方都是什么xue位嗎?”余棠:“……你是認真的嗎?”“雖然我學的不怎么認真吧——”段汀棲一個演示,“但手藝還是專業的。"……真的酸。余棠閉了閉眼:“……你們家還收徒弟嗎?”段汀棲抱著她笑得抖了幾下:“我媽轉世再投胎都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余棠徹底閉眼埋進了她懷里,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心平氣和地接受現實:“早知道我選擇看煙花。”怎么這么可愛。段汀棲環著她仰靠在池壁上:“你沒看,別人看了,沒浪費。”余棠:“一個十八萬那種嗎?”“瞧你說的,我是那種敗家子嗎?”段汀棲手指在水面上撩撥,洗她的臉:“一個一萬八,放了十個。”“嗯,十乘一萬八。”余棠閉著眼在她肩上輕輕一蹭,“我明天想看到日出。”段汀棲低頭揉揉她:“那以后還爭嗎?”余棠一聲不吭地乖乖把手背到了身后。“好樣兒的,睡吧。”段汀棲低笑了一聲,又看了看背后簌簌而落的雪花,“不對,明天沒日出怎么看。”余棠:“有。”語氣這么肯定,段汀棲頓時打量著她:“你最近又愛上什么觀星測象了嗎?”“沒有,看了天氣預報。”“……”段汀棲半天沒說出話,最后伸手一蓋她眼睛。余棠不用她蓋,自己也徹底睡了過去。雪花果然只飄了一小會兒,到后半夜的時候,天上大片的云都散了開來,月光如水銀淌下,灑滿小溪蘆蕩。宋端始終一動不動地坐在屋頂上,沉默地望著無邊夜色。孟羨舒也沒有回屋,就近在小溫泉旁的藤椅上躺了一夜,暖氣溫潤撲面,也不冷。其實她那會兒大致能隱隱約約地聽到隔壁的動靜,卻并沒覺著有多吵,內心反而無端寧靜。這里果然還是值得再來一次的。只不過十年前,這片地方還是一處只有水鳥保護站的濕地灘,現在卻有了蘆葦蕩,有了翡翠湖,有了一望無際的藕塘,還有了度假溫泉村。一切都煥然一新了。天亮起來的時候,孟羨舒直接插兜下了樓,去湖邊看日出。在路上的時候隨便買了一種薄餅,拿著邊走邊吃。陽光是淡金色的,閃耀在流淌著的碧綠色的河面上。這條河是最近幾年才改道過來的,它的到來間接帶來了數種不同的景色,卻帶走了一種白色的水鳥。這種水鳥脖子細而長,優美勝過天鵝,表達親密時會互相啄毛,交頸相纏,是自然界中呈現同性戀行為比例最高的鳥。孟羨舒剛從薄餅中叼出一層薄脆,轉頭忽然看見了手牽手溜達的余棠和段汀棲。兩個人也不意外,段汀棲沖她眨了下眼,余棠則是遞過一瓶沒開的溫豆漿,打了個招呼。還怪巧的。孟羨舒沒多客氣,接過豆漿后,自然而然地在周圍緩慢巡梭了一遍。湖面寬闊,蘆葦蕩也不低,被踏出的小路彎彎繞繞,到處散步的人也不少。余棠從她臉上收回視線,并沒多嘴什么關于宋端的話題,只是隨便聊了幾句后,又分開各溜達各的。順著河邊兒往下游走一會兒,人就變少了,水面也清澈起來,不再是碧綠碧綠,大概是沒長水草和輪藻了。段汀棲剛插兜望著不遠處要說什么,忽然打了幾個噴嚏。余棠頓時睨她一眼,不由分說地上手,把兩個人的衣服打了個顛倒,給她裹上了規規矩矩的羽絨服,自己套了大衣。小段總竟然也只是撇撇嘴,沒咕噥什么,比預料中的乖巧。余棠頗有些意外地瞧了瞧,給她拉好拉鏈后,特意撥弄了幾下圍巾兩邊吊著的小毛球。有些可愛。段汀棲也一打量余棠:“你怎么著穿著還挺寬松的,我把你養瘦了?”余棠:“是你胖。”“……”段汀棲頓時拽了拽她的衣領。余棠笑一聲,撈起她的手往兜里一揣,打量著不遠處一片從人工種植園蔓延過來的竹子:“我是瘦了一點,但是是最近住院住的沒吃上好吃的,不是你養瘦的。”她說完,忽然牽著段汀棲走到幾株竹子旁,大致挑了挑后,手中銀光輕輕一閃,削斷了一根最細的。“走,帶你玩個好玩兒的。”余棠剛低頭說完,手中削干凈旁枝的細竹竿又一分為二,頂端的一部分像標槍一樣,嗖地從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濺到水面上漂浮了起來。段汀棲還沒眨完眼,就感覺腰身被輕輕一帶,整個人燕子抄水似的從平地一掠,轉瞬就踩上了竹竿,片刻的蕩悠后,開始隨著流淌的河水緩緩漂流。“寶貝兒,你怎么連這個都會?”段汀棲低頭望著腳下的水面,幾乎感覺兩人就像一葉扁舟,在寬闊清澈的河水中心隨波浪起伏。以前還真不知道,這人的腳下輕功絲毫不遜色手上功夫。余棠瞧了瞧她的表情,輕笑了一聲:“摟著我的腰,抱緊點兒,一會兒掉下去了。”段汀棲乖乖伸手一環。“這是跟我七叔學的,類似于一種黔北民間的絕技,叫獨竹漂。”余棠把玩兒著手中另一截竹竿,輕輕轉了個旋,“但是我七叔用一根柳條也能漂,我不如他。”她說著用手中的竹竿左右在水面隨便劃了劃,但用了腕力,一沾既走。兩人頓時又是打轉,又是繞彎兒,在河面飄忽起伏。段汀棲還不太習慣,被懷里的人借著晃蕩親了一下,兩下,三四下。她頓時笑著一勾余棠衣領:“我以前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會耍壞的。”余棠抿嘴樂了樂,手中的竹尖在水面輕輕一點,兩個人就悠然蕩了下來。她輕輕攬著段汀棲的腰,又低頭專心地看向了水里。幾秒后,余棠手中的竹竿忽然一動,從河里叉了條青黑色的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