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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照片在白頭村打聽什么?”江鯉大喇喇地坐泡沫地板上,把紙團(tuán)彈回給余棠,“而且你給那長腿什么好處了,他最近怎么跑腿跑得那么勤快。”余棠低頭吃著草莓往旁邊一挪,那團(tuán)紙就精準(zhǔn)擦著她肩頭進(jìn)了垃圾桶:“我贊助了他一輛鐵板魷魚的小推車和一張獨(dú)家醬料配方。”江鯉聽得一愣一愣的,歪玩具床上笑了好幾聲。“對了,”她低眼看著玩具忽然問,“團(tuán)團(tuán)呢?”團(tuán)團(tuán)是林西悅的女兒,六歲,非常乖,小小年紀(jì)就會跳孔雀舞。陽臺上的林西陵也一回頭,旁邊的林西悅卻沒骨頭似的靠著花盆:“還找團(tuán)團(tuán)呢,家里四個老的整天打著旋兒地圍她轉(zhuǎn),一個根本不夠分,整天念經(jīng)似的催著我再生一個,哪兒還輪得著落你們手上玩兒。”江鯉:“……”敢情這年頭,生孩子都是為了玩兒。林西陵嘴角溫柔地一勾,已經(jīng)十分低調(diào)地沒打算搭話了,林西悅卻依然不放過她:“我說姐,這可是你的‘政治任務(wù)’,現(xiàn)在都整天可著勁兒地往我頭上攤了,你良心都不疼嗎。”段汀棲拾樂似的倚綠蘿旁邊兒笑:“怎么?你爸媽一天光催你不催她?”“怎么不催,主要是她一開始就早早自己買了房,搬出了家,一覺著誰念叨就不見誰,我爸媽總不能整天跑醫(yī)院撒潑,實(shí)在拿她沒辦法。”林西悅抱著花茶啜了一口,“而且以前好歹還知道她有個男朋友,這么多年單身狗下來,我爸媽現(xiàn)在連她性取向都摸不清了。”段汀棲:“嗯?”林西陵以前有過男朋友她知道,但摸不清性取向是什么東西,這東西還能憑白無故地就自己流動?結(jié)果林西悅毫不避諱地說:“她之前自己跟我爸媽說的,她現(xiàn)在沒什么談戀愛的興趣,哪天要是被念叨煩了,她就跟你湊合過日子。”段汀棲:“……”跟誰?廚房里勺子嘗底湯的余棠也忽然一挑眉,意味深長地回頭,瞧了段汀棲一眼。段汀棲:“……”她剛才嘴欠的時候,真沒預(yù)料到自己正在給自己預(yù)定一個“被收拾套餐”。一直安靜旁聽的盧為也忽然說:“林老師,你上學(xué)時候竟然有時間談戀愛?”“……你什么意思。”林西陵扭頭回視:“說的你好像不是上學(xué)的時候談的。”盧為:“我這不是分了。”“……哦。”兩個人自己沒感覺,屋內(nèi)眾人卻已經(jīng)紛紛投過去了八卦的視線。盧為還恍然未覺地剝了顆開心果:“林老師,為什么分手?”林西陵竟然回想了一下,才不確定地說:“因?yàn)樗鰢x博之類的?忘記了。”盧為安靜了兩秒,看她一眼,把開心果喂進(jìn)嘴里,嗯了聲:“現(xiàn)在回來了沒。”“……那我怎么知道?”林西陵自己一想:“我也不是很關(guān)心他。”……幾個人都接二連三地又收回了視線,覺著這瓜根本沒熟,還是淡的,只有林西悅眼色逐漸加深,又好好認(rèn)真地端詳了幾眼盧為——這是一個最近半年老喜歡被林西陵帶在身邊的小姑娘。盧為卻正正常常地又吃了幾顆堅(jiān)果,還在感覺到注視后,回看了林西悅一兩眼。段汀棲見大家注意力都分散了,才正經(jīng)人似的從綠蘿旁起身,收斂了大尾巴,盡量不惹人注目地混進(jìn)了廚房。余棠正持著大勺子在湯里打骨膠,嘴角幾不可聞地彎了彎,等著看這人想怎么賣乖。結(jié)果小段總打量了她一會兒后,邊注意著客廳,邊從余棠背后伸手一摟,跟她小聲咬耳朵:“就知道我家寶貝兒最大度了,什么都不用我解釋。”她還故意放了顆自我感覺厲害的糖衣炮彈:“我愛你。”結(jié)果余棠低頭克制了三秒,最后聲音還是帶了點(diǎn)沒憋住的笑意:“……看把你機(jī)靈的。”“那你喜歡就往我心里再來點(diǎn)兒。”段汀棲環(huán)著她厚臉皮:“我之前好不容易為你把地方拾掇干凈了,還搞得香噴噴的,你都不愿意住進(jìn)來,我那時候找林西陵嘮過幾回,她還給我出謀劃策來著。”余棠在湯面上一旋:“回去寫個八百字的‘出謀劃策’書給我看。”“……”段汀棲頓時給自己打了個對折:“四百行嗎?”余棠一笑,腳后跟輕輕一磕她,趕人道:“別貧了,出去,一會兒江鯉就又尋著開心進(jìn)來了。”她話音剛落,本來應(yīng)該尋別人開心的江家草魚忽然嗷了一聲,把外面剛拉開的大門唰得合上,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喊道:“干什么?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門外的吳越十分無辜地摸摸鼻子,提著巧克力說:“想跟你吃頓飯,就不請自來了。”作為主人的林西悅一個訝異,深感今天接二連三的八卦十分有意思,自己起身探過去拉開了門:“追我們老大的?那進(jìn)來一起吃個飯……”“吃什么!”江鯉頓時撞開她,從門縫炮彈似的沖了出去,把吳越堵在了門外,“吳警官,年底了大家都在忙,你不忙嗎!”“你們這不是在聚餐嗎,哪里在忙?”吳越就在門外打開手中盒子,親手給她剝了顆酒心的:“而且我也不忙,我還有五年的年假沒休。”“不不不不不……”江鯉心里一個滄桑,十分簡單粗暴地沖他雙手拒絕:“對不起啊吳警官,我真不喜歡你,真真真——不喜歡!”吳越頓時有些糾結(jié)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喜歡什么樣兒的。”“……”他這話說的,就好像江鯉喜歡啥樣兒他就能變個啥樣。隔著一道門豎耳聽的段汀棲頓時笑得別過了頭,用盡了矜持才沒樂出聲。林西悅也大蝙蝠似的趴在門縫上,八卦本質(zhì)暴露無疑,林西陵和盧為倒是稍克制一些,面上怪端莊地仍然坐在沙發(fā)上,只是嘴上不停地問:“說什么了,嗯嗯?”林西悅:“噓,噓——”外面的江鯉舌頭在嘴里繞了一圈,好懸沒把那句“我喜歡猴子”說出來,只是非常直白粗俗道:“我喜歡年入百萬的。”吳越:“……”他難言幾秒后,一臉我不信:“你倒也不必用這么庸俗的理由……”“不不不,我就是這么庸俗。”江鯉連忙說:“而且我覺著正確的金錢觀就是愛錢,正確的戀愛觀就是不想談就讓對方滾,正確的世界觀是啥隨便。”屋內(nèi)的余棠耳朵一閉,低頭切了一個甜瓜,沒眼看。外面的吳越被她搪塞地也左手默默一拉右手,竟然有些莫名的憨。江鯉頓時干巴巴地哈哈了兩聲,一個偷偷溜回門內(nèi),邊無情地合門縫邊說:“那個啥,吳警官,后天就跨年了,祝你新年快樂哈,拜拜!”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