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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江鯉,但什么都沒說。只是嘴角微彎地一劃拉鎖屏鍵,屋內幽微的光線頓時閃滅,四周又朦朦朧朧起來。余棠低眼一環懷里的人,握著玻璃杯小聲問:“還要?”段汀棲故意沒出聲,吻從余棠下巴蔓延而下。余棠端著水的手微微恍了下,隨即很輕地笑了一聲,索性任由身上的人可勁兒作妖。可是預想中的前戲和節奏并不一樣,段汀棲看似準備翻身地連親帶摸一條龍后,忽然撈著余棠的腰一個天翻地覆,又主動把她送到了上面。“……”余棠猝不及防地雙手在她耳邊一撐,還差點兒沒撐住。黑暗中頓時響起某種不懷好意的揶揄:“寶貝兒,到底行不行啊?”盡量心平氣和地尋思了一下后,余棠還是沒受住地撓了撓小段總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今晚的天氣倒是不風不雨,甚至還有點兒季中回暖的趨勢,可是一夜過后。一個叫余棠的照常睡到了日上三竿,并且睜眼即是十二點。……把記錄又刷新了一個小時。☆、跨年正好是大擺鐘十二點整點報時的時候,林姨也有些掰不住了,直接上了樓叫兩個人吃午飯。余棠很清醒地睜開眼,思緒卻一時醒不過來。這到底……是為什么。她目光默默一挪,又看向沙發上妖里妖氣的人。那人又在沖她笑。余棠目光一收,其實睡到十二點,她沒覺著有什么不正常,畢竟四點才閉眼,也很難五點就睜開。唯一的問題是——為什么那個叫段汀棲的就能那么精神。又默默躺了一會兒后,感覺到某種幻滅的余棠下床時腰是酸的,腿是軟的,手是堪堪抽筋的。……她真的說不出話來,若無其事地梳洗完后,下樓吃飯。林姨還怪關心兩個人的,飯后委婉含蓄地表示:“胡鬧可以,但要規律作息和吃飯,要不然胃疼起來可不好受。”“我……”余棠一開口,嗓子都有點啞。……我哪兒都疼。本來今天的計劃是出門,一大幫朋友風風火火湊林西悅家里給她過生日,但是余棠接連喝了三杯水潤嗓子后,有點磨蹭著不想動身,還盤腿坐到了林姨面前,看她織毛衣。段汀棲靠門框笑得不行,逗了逗安琪拉后,取下毛絨大圍巾,把人從背后一環,兜走了。說是一大幫朋友,其實除了段汀棲和余棠,也就是江鯉,盧為,和作為親jiejie的林西陵,林西悅其它不熟的朋友都沒有往家里叫。“好了,姐,我請你今年千萬不要掏出你的禮物,我真的非常想心平氣和地跨過三十歲。”林西悅叉腰站在門口迎客,卻硬生生擺出了一副對親姐丑拒的樣子,看到盧為默然的表情后,又朝她溫和地解釋:“你林老師去年送我的是一塊兒實驗室拋過光的三角鎖骨,說是掛床頭能辟邪,而前年是一顆從土里挖出來的復活之顱,號稱壓住了地底亡魂三千年,可以鎮宅,大前年是一塊兒埃及法老的腳指頭,能干啥咱也不知道……再之前我就不說了。”盧為默默把手里的東西往起一拎:“……可是今年是個蛋糕。”“……??”雖然有些吃驚于林西陵今年的改變,但林西悅還是隱隱有些嫌棄,“這都什么年代了,為什么還要買蛋糕?”“瞎說,吹蠟燭許愿是重要環節,絕對不能少。”林西陵帶著盧為的肩膀進門,拿身后的人舉例子道:“就比如段汀棲,從十六歲開始,每年的愿望就是她家的老頭兒不要破產,然后她就果然一直是個富三代,可見還是怪靈的。”“……”被她cue到的段汀棲索性大方牽著余棠,人模狗樣地跨了進來,舉起手中林姨日常買菜用的大紅布包,請客似的點餐道:“先吃再許愿才靈——做菜太麻煩了,我們今天涮火鍋怎么樣?”“不怎么樣!”江鯉拎著一大袋雞零狗碎的蔥姜蒜,開口就是二五八萬地攻擊:“這位領導,你大概是因為自己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害怕暴露廚藝,才企圖把所有食材都囫圇地一鍋涮吧?”吃什么都可的林西陵和盧為看一眼進門即對掐的兩個人,一言不發地轉到了陽臺上,快樂聊樓下湖景,免得遭受無辜波及。段汀棲今天卻對江家草魚的挑釁愛搭不理,只是在林西悅的冰箱巡視了一會兒后,就轉頭問余棠:“除了沒買rou卷,其余該有的都有,吃火鍋好不好?”余棠自然沒說不好,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從里面取了塊兒凍羊rou出來,很快到廚房低頭,只細細幾刀,就現場片了一盤卷出來。江鯉生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地剝了幾顆蔥姜蒜,一把小芹菜,泡上腐竹木耳,準備再拌幾個涼菜。兩個刀工屆的姐妹花非常默契地接手了廚房,林西悅樂得清閑,端了盤瓜子去陽臺,很快,一個游手好閑的和兩個雙手金貴的就聊得火熱。不知道江鯉的手藝是不是也跟余棠出自同一個師父,做起飯來竟然還挺像模像樣的,一盤熗蓮菜的蔥油剛拌上,香味就出來了。“你看也白看,這種手藝可不是手殘能學會的。”江鯉斜著眼磕磣段汀棲。“顯擺什么?”段汀棲沒當回事兒地雙眉一挑,攏著杯子喝了口水,“放那么多調料,炸拖鞋都香。”“……”江鯉感覺有點兒氣不順,肺要炸。片著筍的余棠低頭笑了半天,暫時把草魚安排到客廳去了。但是沒安分兩分鐘,江鯉又挑挑揀揀地對著她們帶來的東西直找段汀棲茬兒,“拿的這什么臘魚,頭用斧頭都劈不掉!”背身抽了一張廚房紙的余棠聞言,剛要插回去的刀反手一甩,直接從廚房飛到客廳,給江鯉手上的臘魚問了斬立決。干凈利落,無痛掉頭。江鯉若無其事地收回沒叨逼完的話:“……這魚什么品種,看著板直剛硬,其實是敗絮其中吧。”她說著也撿起刀,浮光掠影似的砰砰幾下,好好的一條臘魚就在她手中被暴力炸成了“開花腸”。陽臺上的林西悅頓時捧著花茶轉頭,胃疼地嘶了一聲:“……你倆好好兒的行嗎,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吃頓樸素的飯,不舉行炫技大會。”余棠也從廚房走出來,擦擦手低頭:“少胡說,這魚是蔣秀敏送的。”“蔣秀敏?”江鯉一臉這誰地反應了十秒,才從記憶角落里翻出這根蔥,同時想起什么地一抬眼:“那對了,蔣秀敏這個人有沒有見過……”“沒有。”余棠把擦完手的紙往她手心一團,“蔣秀敏要是見過我,當時就能認出來,我在箭竹山和靈隱寺和她打過不止一次照面。”“那你還讓董銘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