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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鯉,“于錚就是站到吳越面前,吳越也抓不住。”江鯉不置可否,剛低著頭準備接上,半路憑空生出一只腳,愣是拐著彎兒地截了胡。抱著糖炒栗子的段汀棲磕著石子挑高一彈,然后伸手接住,放進了兜里。江鯉白她一眼,嘴上跟余棠說:“問題的關鍵是他不會站在誰面前,這人現在到底該怎么抓,去哪兒抓?”“只要沒死,總歸跑不了。”余棠一點都不擔心,偏頭一瞧段汀棲,發現她還抱回來了一個烤紅薯,于是接過來,慢條斯理地低頭剝皮,“找人和查那些幺蛾子都需要時間,剛好夠過一個年的,你也安分一點。”江鯉聽著這話外音,忽地往余棠臉上掃了好幾眼:“你手上到底有什么人用?我怎么猜不著是哪兒來的,總不能是集體雇傭吧?”余棠剝著紅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我師父留給我的人。”葉巍在這世上活了那么多年,總歸留下了一點什么東西的,更何況,他可真不是什么說被害就被害的草包。哪怕人死了,也要給那些道貌岸然之輩一點顏色看看。江鯉安靜了幾秒,嘆口氣往搖椅上一躺:“我要是葉叔叔,等于錚下去了,也要把他掐死第二遍。”余棠自顧自地吃了口香噴噴的烤紅薯:“說什么呢,我師父沒在下面,在上面。”江鯉頓時被香氣熏得偏頭:“你沒打算分我一半兒嗎?”“沒有。”江鯉生氣,覺著姐妹情意日復一日地受到了不可逆轉的污染,于是又踩了余棠一腳。余棠撇撇嘴,心情怪好地低頭回踩她。兩個加起來世紀過半的人就這么互拌互踩,最后雙雙鞋帶半米長。洗完手出來的段汀棲什么都沒說,低頭蹲下身,給余棠把鞋帶系了回去。余棠心里動了動,垂眼給她喂了口剝好的紅薯。段汀棲咬了一口,站起身,自己又投桃報李地剝了顆栗子,也投喂給了余棠。江鯉頓時氣急敗壞:“干什么,一副沒談過戀愛的樣子!”她這么一說,余棠倒忽然眨眼,沖段汀棲偏頭:“我這第一次談得還成嗎?”江鯉:“……”還能不能行了!段汀棲若有所感地看了余棠一眼,目光滑向江鯉,忽然一笑。余棠立馬攥住了她要乘風起的勢頭,眼帶戲謔地揶揄:“小段總,請你見好就收,注意場合,務必保持形象,逼格易掉難升。”段汀棲頓時皮笑rou不笑地反過來瞧了余棠一眼,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算是同意收斂不造作了。被姐妹捧臭腳犧牲的江鯉還一無所覺,靠著椅背不踏實:“我老覺著于錚這人喪心病狂,晚一天抓著,就不知道他還會再害死一個誰。我聽陸家老頭兒說,他僅僅是為了以防萬一,就拉上了十二個人陪葉叔叔一起墊背。”聽陸老頭說的?余棠頓時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這純屬腦子閑得發慌。”段汀棲一攤手,“一般情況下,只要不被惹急眼,大多數人在日常生活中還是樂意踐行仁義道德的。同樣的,若非情勢有迫切性,再窮兇極惡的罪犯也不會把殺人當砍瓜切菜,那樣兒的叫腦子失靈,也意味著逍遙不了多久,屬于不可持續,不符合科學發展觀。”江鯉:“……”段汀棲翹著二郎腿補充:“當然,這也不符合于錚這么多年來展示的縝密性格,相反,在沒徹底摸清隱情的情況下貿然動手,這種人就還不知道有什么狗急跳墻的瘋招在等著你。”她邊說完,竟然邊破天荒地給江鯉遞了顆栗子,剝好的。“給我的?”江鯉一挑眉,“你是不是往里面下毒了?”“唉。”余棠端起旁邊的盒子,給江鯉嘴里塞了個冰淇淋球,堵住了她這張討揍的嘴,“你懂點事吧,你現在還進著人家的花園,躺著人家的搖椅呢。”江鯉:“……等等,你雖然出院了也還不能吃這個吧,你端個冰淇淋盒干什么?”余棠沒說話,抬手又給段汀棲嘴邊送了個,用行動告訴她——在投喂小段總。江鯉吃驚:“那我豈不是跟她吃了同一盒冰淇淋,呸呸!!”“是同一盒,但不同的味道有完整的夾層隔離,用的也是兩個勺子。”余棠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江鯉果然給臉不要:“那也不行!”這草魚對不待見段汀棲的原因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讓余棠有點覺著,她是看段汀棲比她長得好看還比她有錢,所以充滿了偏見,鼻子往歪長。覺著自己很客觀的余棠絲毫沒覺著自己心眼兒也長歪了。段汀棲從不識好人心的人面前收回手,把栗子扔進了自己嘴里,江鯉疑惑地從她那里收回視線,心想還真不是什么毒藥?那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段汀棲被奪舍了?她大概是眼睛被曬得直發暈,現在才想起來要說正事:“對了,阿棠,有件巧合的事。”余棠頓時偏頭看她,最近幾乎對“巧合”這兩個字有點過敏。“十年前負責驗尸簽字,前段時間憑空蒸發的那個法醫——”江鯉對余棠說:“跟宋端的前夫是高中同班同學,大學同一屆畢業的校友。”余棠一皺眉,沒吭聲,剝完了手中剩下的半個栗子,放進段汀棲手心,才偏頭問:“叫什么?”“管他叫什么。”江鯉舌尖輕輕舔了圈后槽牙,“最主要的是,宋端這前夫一直在公檢法系統工作,具體職位卻很不固定,經常跨崗位晉升,可真他媽巧極了。”余棠靠上椅背嘆了一口氣:“宋端她爸這段時間來醫院看過她沒有?”“就宋端還在ICU的時候,傍晚低調地來了一次。”江鯉翻了翻眼皮,“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統共就開口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要給宋端轉院,第二句是宋端不冷不熱地沒吭聲,他低頭背著手說了句‘你心里有數就行’,說完轉頭就走了。”余棠唔了聲,抽了張濕巾,擦著手上的焦糖沒發表看法,江鯉卻接著說:“除了最近的事和桐水監獄的事,第一個說馬迪跟雀樓有關系的人也是宋端,蘇永焱做賊那次,半路去追馬迪卻莫名其妙沒追著的人還是宋端,甚至往大了說,我們從章老大爺那兒聽來的東西宋端基本都知道,這簡直就像……”就像是宋端刻意安排的一樣。余棠意識到有人在撈人,就是因為拐子,而拐子是通過程勇事件送來的。能從紅樽花事摸到藍珀豪泰,也是因為一個無法拒絕的人物招了妓,這個人是宋端名義上的前夫,很像送菜上門。而葡萄酒莊的追查是從馬迪開始的,如果當初從章老大爺院子外就把人逮住了,這事兒就結了,沒法兒再往下查。江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