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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可余棠的動作卻從容極了,溫柔又不失極具張力的牽引,自然而然就吮開了段汀棲并不堅定的唇舌,甚至舌尖嘴角還沾染著經久未散的好聞酒香,讓彼此間的鼻息瞬間升溫。段汀棲幾乎沒經過任何反應的時間,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回應她,但余棠有些冰的手指逐漸順著衣擺慢慢探了進來,灼熱的呼吸壓在耳邊說:“段汀棲,其實你不在意的話,我可以……”“在意。”心口前的手忽然被攥住,段汀棲聲音降了幾分,有些涼地說:“我說過我不急,也說過會等你的。所以你完全沒必要這樣,我也真的不想聽這種話。”余棠在鼻息可聞的黑暗里安靜了幾秒后,將手抽了出來,轉身下了床:“我沒想怎么樣,只是有時候也覺著……”她后面的話非常輕,段汀棲幾乎沒有聽清,忍不住偏頭蹙眉看了她一眼。“其實怪喜歡你的——”余棠被子掀了一半兒,又改變主意躺了回來,“要不然還瘸著一條腿,誰一天炒菜伺候你。”“……”段汀棲忽然感覺有點氣,大概是今晚猝不及防就被反過來占了便宜,實在反應不過來,思索了半會兒后,盡量心平氣和地眼皮兒一撩,“我懂了,就是我太把你當根蔥了是吧——怪喜歡是怪喜歡,意思是還沒喜歡到想要在一起的地步,但我要是不那么在意的話,想干點兒別的事也可以,反正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走腎不走心……嗯?”余棠一言難盡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時詭異地說不出話。段汀棲瞪了她一眼,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還跑到窗邊,拉開了半扇玻璃,放進了降溫的寒風。這個人真的要多煩有多煩,大半夜的,整這么一出,現在還怎么擱一個床上躺?還怎么睡!段總不想看她地借著雪光在屋內環顧了一圈后,把兩個單人沙發合到了一塊兒,委委屈屈地蜷了。“……”余棠默默瞧了她一眼,靠在床上也沒吭聲。房間里一時半會兒竟然重新寂靜下來,但是也不知道尋思了多久,過了好半天,沙發背面探出個腦袋,“怪喜歡我是真的吧?不是什么順嘴溜出來的,或者帶了點……是平時受到了誘惑的那種意思的喜歡?”余棠頓時抬手甩給她了一個枕頭,段汀棲伸手接了,在黑暗里好像意會到了什么似的瞟了余棠一眼后,什么都沒說地重新蜷了下來。她自己長手長腿地縮著美了半夜,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索性悄默默地摸出手機,擋著亮光給大內助理發消息:“明天給你漲工資。”助理睡眼朦朧:“……?”安靜了兩分鐘后,又給秘書發,給司機發,過了一會兒,給她的統籌經理發,最后轉了一圈到林姨時……想想收起來了。林姨睡眠不好,被驚醒就很難再睡著,還是不要這樣了。半個小時后,林西陵擱在休息室的手機收到消息:“明天請你吃早飯。”五分鐘后:“午飯也請。”十分鐘后:“晚飯也可以。”半個小時后:“帶上盧為一起。”……天剛亮,也不知道是因為環境不佳還是“體內激素水平不佳”,反正一夜沒睡的小段總比太陽還快地第一時間從沙發上翻了起來——余棠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反正側躺著一動沒動。段汀棲瞧著她的后腦勺眨眨眼,原本準備連水仙花都不驚動地從窗口跳下去,但剛探了個頭出去,就發現樓底下竟然已經有晨練的老人了,想想從天而降真的不合適,索性又收了回來。一分鐘后,輕手輕腳的小段總穿著拖鞋出了門。與此同時,困得披頭散發的江鯉叼著酸奶鉆上了她炫酷的越野車——她今天就要去會會那個不知所謂的“孔大師”了。孔大師的招牌沒有白打,教室租在市內的黃金商業區,設施都照著頂級經濟峰會來,不僅細框的眼鏡上鑲了金邊兒,而且個人的授課傳單上都標著碩大的:正經國學大儒,孔夫子第七十三代賢孫。江鯉正一臉牙疼地低頭欣賞傳單上大師的油膩美貌時,一輛小破電動停在了身后不遠處,并且兩分鐘后,上面下來了一個眼熟鼻子熟的……祁連!☆、不像話這下好了,竟然還天降個熟人做敲門磚,連介紹費都省了。江鯉心下復雜地看了從小毛驢上下來的人好一會兒后,昧著良心開始了套話。據祁連說,這個孔大師的課他也還沒聽過幾次,都是通過親戚朋友介紹過來的,目前先報了一個階段的,試試看再說。“是吧?”江鯉不動聲色地上下溜了他一眼,裝出一副挺雞賊的樣子探頭湊近問:“那花了多少錢啊?你們通過熟人來的有打折嗎?”“這……現在外面的好課程倒是都真不便宜,不過通過熟人介紹的確實有優惠,這里我是打了八折,一個階段算下來三千八。”祁連有些猶豫地看了江鯉好幾眼,“不過這種課基本都是我們這些上升期的職員才會來的,你自己創業也這么拼啊?”江鯉皮笑rou不笑地瞥了眼祁連的兩輪小電動,覺著那小毛驢兒怕是都不值三千八,她收回視線嘆了口氣,特別謙虛地說:“瞧你說的,不管是自由職業還是打卡上班,現在壓力都不小,我現在貸款還沒還完呢,自己創業也得知識進步啊,我總覺著我一天能力跟不上。”祁連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沒搭話了,顯然還記著江鯉出了二十萬的那件事兒。“成了,外面兒怪冷的,一會兒進去你也給我介紹介紹打點折吧,能省一點是一點。”江鯉邊轉身套近乎,邊跟祁連閑聊介紹他來的上線,“話說你那親戚朋友是什么人,今天來不來啊,是不是經過他介紹,折打的更多?”“那倒沒有,這就是一個分裂機制,通過以老帶新擴大規模,所以誰介紹都是一樣的。”祁連輕車熟路地帶她進了大廳,顯然對這個套路倒還門兒清,“不過我小舅子今天應該不來,好像他們在別的地方有活動。”感情還是小舅子。江鯉瞧了眼正在辦理學員卡的前臺,笑瞇瞇地點點頭沒說話了,自己好奇地左顧右盼地繞著二層大廳掃了一圈后,不動聲色地摸出手機,低頭給吳越發了幾條消息。吳越收到消息后立刻快步出了審訊室:“小于,立馬查一下一個叫‘孫維屏’的人,家庭住址是鼓樓區昌平大道第二蓮湖小區……”幾分鐘后,查人的小刑警快速抬頭說:“吳副,這人三十二歲,是一個程序編輯員,目前就職于……”“聯網查他聯系方式。”吳越打斷小刑警的話,看著飛速變化的電腦屏幕說:“撥過去。”小刑警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