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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她像松鼠一樣咔擦吃棗的聲音,“一會兒再吃。”段汀棲:“……”吳越那邊這會兒好像還在外面,說話聲和呼嘯嘈雜的風聲一起傳了過來:“叫什么?孫嵐汶……這個人是什么情況?我手頭上的事太多了,還沒有注意,你等一下,我問問,可能還沒審到他……去了解一下孫嵐汶的審問進程,馬上報過來。”吳越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后才繼續說:“至于昨晚抓住的那個老油條,叫趙光進,連續審了十來小時了,愣是什么有用的東西都還沒審出來,他甚至特別自在地開口要煙抽,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堅稱自己根本沒有嫖/娼,平時睡的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段汀棲忽然問:“他覺著,自己是因為嫖/娼被捕的?”余棠立馬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孫嵐汶昨晚可能是出于某種情況或私心,也可能是沒有來得及,所以在被控制前并沒有第一時間把“被余棠撞到而暴露”這件事傳給趙光進,趙光進則是在被抓前就接到了紅樽花事同時被查控的消息,所以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嫖/娼被捕的。”吳越頓了一下,也忽然意識到什么,沖身邊人迅速說:“把趙光進的審訊記錄立馬給我發一份,另外讓局里審訊的人不要主動在孫嵐汶面前詐問詐騙賣課的事情,旁敲側擊一下‘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進來的’……”“不用那樣,吳警官。”段汀棲很快說:“你有沒有盯著之前說過的那個同樣開課的‘孔大師’,立馬了解一下他今天是否還在照常開課。”吳越那邊可能是開了外音,這次沒等吩咐下去,旁邊的同事很快大聲回:“吳副,大興坊那邊盯著的弟兄說今天沒有任何不開課的跡象,‘孔大師’的手機也沒有收到類似傳信的信息,他很可能還沒有察覺到同伙被捕,或者還在觀望趙光進的被捕原因。”像趙光進這種人,平時一般都是數罪并犯,警方通常很可能只是因為掌握了其中一項罪名就將他逮捕,而這種人嘴嚴腦圓滑,會根據警方的審訊選擇□□代已經罪證確鑿的罪跡,其余的罪行絕對不會自己多說一點,他“單行道”的同伙未必覺得自己也需要跑路——畢竟在警方的注意下自己跑路是真正的不打自招,之后就是逃跑嫌疑人的身份了。段汀棲在很短的時間來回思量了幾遍,建議道:“吳警官,孔大師暫時可以先不要動手,我們甚至還可以繼續之前的打算,光明正大地換個人進去摸摸情況。”“?”什么換個人?江鯉頓時耳朵一動,覺著自己又要被算計“出工”了。“另外我提醒你一件事。”段汀棲壓低了聲音,“關于趙光進那邊,他之所以現在非常篤定的咬緊牙關不松口,很可能是出于早有約定的‘有恃無恐’,暫時在等一個被接觸的‘契機’,因為他上一次逃脫時扔給你的那枚戒指,其實是在隱晦地表達某種‘自己人’的意思。”吳越那邊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風聲在凌厲呼嘯,余棠也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段汀棲一眼。有些東西不好說得太明顯,但意思都到位了,段汀棲稍微停了一下繼續說:“具體情況我現在不了解,但是眼下能不能盡量看住趙光進,不讓‘某個契機’接觸他,就看你的本事了,等不到‘約定’的情況,趙光進遲早會憋不住,有些東西也會有跡可循,我相信你們內部也查很久了。”隔了好一會兒,吳越的聲音才壓到非常低地傳過來。“我知道了,有關情況也請小段總……和你身邊的人暫時保密。”段汀棲認真應了:“好。”吳越剛掛斷電話,江鯉的手機宛如接力一樣地立即開唱了幾嗓子。她莫名其妙地低頭劃拉了幾爪子后,忽然咦了聲,抬頭看向段汀棲:“這位領導,你怎么還跳過我讓林西悅查馬迪了?話說,你特別查馬迪干什么?”本來今天全場都穩穩拉風的段汀棲:“……”她特意叮囑了不要讓江鯉知道……還沒倆小時吧。林西悅還能不能行了。☆、涂鴉段汀棲在崩壞的時候有多崩壞,正經的時候就有多正經。她八風不動地重新叼了個棗,倉鼠似的啃了,才語氣和表情特別自然地說:“因為我們剛從章家巷出來,立馬就有人跟著,所以我覺得馬迪這個人很可疑。”“跟蹤?”江鯉的注意力立馬就被拐跑了,一愣,“怎么又有這種事?”段汀棲:“我哪兒知道,人又不是我招的。”“……”余棠頓時覺著受到了光明正大的影射。江鯉沒理段汀棲,自顧皺眉,“我想一下,這都幾次了?有五六次了吧。”她看向余棠,“難道你真的是錦鯉轉世,十分吸人?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窮的,這真的都沒有說服力。”余棠本來聽的好好的,到后半句時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手下挑挑揀揀了一個棗給段汀棲遞了。江鯉:“……”好了,看懂暗示了,給自己找了個富婆就是最大的錦鯉體質,甚至可以升級為“魚塘”,養錦鯉的魚塘。正在這時,段汀棲神出鬼沒的男助理已經抱著一堆文件來報告了,此人效率奇高,好像有八個□□,可能除了不會生孩子,什么都會。余棠再次認真端詳了此男兩眼的間隙,不知道怎么著就忽然被段汀棲瞧見了,于是可憐的男助理連口水都沒混上,轉頭又被直進直出地打發走了。“但是這種事真的已經超過了正常的范疇,很奇怪。”江鯉絲毫沒受到這個插曲的打斷,非常認真地想了一下,還沉浸在這種推斷臆想的快感中,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吸人的?長的好看?”余棠:“……你為什么老這么前半句正經,后半句出戲,能不能好好說話。”江鯉臉上立馬祭出一塊錢賣四個窩窩頭的嘿嘿,“我哪里沒好好說,確實好看啊。”段汀棲本來不敢興趣地夾了支筆,低頭在腿上半攤開的會議概要紙上寫寫畫畫,聞言惡趣味地見縫插針,頭也沒抬地表示贊同:“我也覺著。”“……”余棠無話可說,覺著兩個人之間唯一有共同認知的事情竟然就是她這張臉,也是感人。“如果不是針對你這個人本身,那就是有人惦記著你身上的什么東西了。”江鯉試著努力了一下從始而終,沒成功,又說話未半而中道崩壞:“話說,是葉叔叔偷偷給你留什么巨額財產了嗎?”余棠倚在床頭的表情紋絲不變,只有眼神飄出了一縷“你在說什么胡話”的意思。“好吧,葉叔叔頂多給你留兩吊錢。”江鯉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并不存在的羞愧,琢磨來琢磨去竟然